傅懷音暫且將心中的矛盾收起,接過沈洄手里的蜜餞,說了聲“謝謝”卻沒有吃,只是放在一旁。
沈洄皺眉:“怎么不吃?我嘗過的,這是最甜的蜜餞?!?p> 傅懷音當然知道這是最甜的蜜餞,從前顧云深為了找出她最愛吃的蜜餞,幾乎將昆城所有的蜜餞都買來了,一樣一樣試過去,哪一家最軟綿,哪一家最甜,哪一家最脆,她一清二楚。沈洄帶來的是五華路小巷子里那家的蜜餞,盒子上的標志顯眼得很。那家蜜餞開了幾十年,雖在深巷中,卻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深得昆城愛甜食者的喜愛。
“陳先生來找我了,該是有事情與我談。”傅懷音望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陳哲說道。沈洄似有不悅,起了身朝陳哲走去:“陳先生,傅小姐這次傷得不輕,你有多緊急的事情,非要現(xiàn)在就來談?”
陳哲心里嘲了沈洄片刻,心想這個沈洄果然是靠不住的,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一陷入對女人的癡戀中便找不著北了,先前與他早已達成共識,要對傅懷音進行威逼利誘以探出西南古墓群的確切位置。哪里知道這計劃還不見半點成效,這個沈洄就被傅懷音攪得暈頭轉(zhuǎn)向了。
果真是色令智昏,更何況碰上個連“智”都沒有的沈洄。
陳哲面上依舊是謙和與禮貌的神色,微笑道:“沈公子不用擔心,陳某只是想請教傅小姐簡單的問題,不會耽誤她養(yǎng)傷?!?p> “陳先生,要不還是改日再談吧?”沈洄依舊擋在陳哲面前,沒有讓開的意思。陳哲臉色沉了一些,但考慮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便還保持著謙和的態(tài)度:“沈少爺如今這樣維護傅小姐,會讓陳某誤會,以為我們之間說好的事情,不作數(shù)了?!?p> 沈洄倒沒什么在意的,擺了擺手說:“我這個很隨意的,你們說的那些什么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跟我沒什么關系,我想改變主意,隨時都能改。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現(xiàn)在傅懷音在我心里的位置比你說的那個古墓群重要多了,所以我不介意跟你取消之前的交易?!?p> “……”陳哲料想到沈洄也許會反復無常,也并未給予沈洄完全的信任,可他著實沒想到,沈洄出爾反爾得這般直截了當,甚至不用遮攔與修飾,簡直令他無言以對。
“沈洄,我無礙。既然陳先生想談,那就談吧?!备祽岩艨粗鴥扇怂朴恤[掰的趨勢,心里樂得很,沒有了沈洄的幫助,陳哲在昆城只怕寸步難行。只是她如今尚有計劃需要完成,還需要與陳哲周旋一番,便開了口化解這個劍拔弩張的局面。
沈洄聽見傅懷音開口了,想繼續(xù)阻攔卻也只能退步:“行,只許問三句?!?p> “……”陳哲實屬無言以對,他繞過沈洄,行至傅懷音身側(cè),“其實在下沒多少想問的,只是想問一問傅小姐。當日給傅小姐的青銅器是真是假?!?p> 傅懷音早料到他是來問這件事的,她倒是不急著回答,反問陳哲:“陳先生,你覺得這次這個青銅器,與你上次在靈源山莊讓我們鑒定的那個青銅器,有何區(qū)別?”
楊柳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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