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前任與現(xiàn)任
“以商場的體量,搞不好這一整棟大樓都會沒了呢……”在教育期間,月夜坐在旁邊撐著臉狀似無心的嘆了口氣。
時間差不多是四到五分鐘。
電器內(nèi)部的簡易穩(wěn)定器就會因為超負(fù)荷發(fā)生嚴(yán)重?fù)p壞,然后……
就是藝術(shù)了。
厲寒凌跟月夜是有把握在眨眼間強行清空商場內(nèi)的一切靈氣和元素,不過那只是在意外發(fā)生之前的一個保底計劃而已。
這種場景對他們而言也沒多少好處。
所以是無可奈何之后的兜底選擇。
而兜底,里面也不止一個底。
他們可不是隨便把仇落塵留在后臺的,同時墨羽兒也不是隨便就拿了把劍走人。
這場計劃里面仇落塵也有參與。
主要就是保證月夜的安全。
而掛在仇落塵腰間的那把劍也是他的傳承武器,厲寒凌開始就是按照那把劍做了個武器模型。
很多人都想把那把給了不少暴擊的單手劍塞給仇落塵,不過這會觸發(fā)彩蛋:損失二十點好感并拒絕使用。
所以也不是很扎眼。
原本是打算拿來暗示一波的,不過湊巧仇落塵跑來宣傳了,所以厲寒凌就直接讓他帶上去。
而在后臺的作用則是跟禁靈之后配合,提醒他們月夜的情況。
如果沒事就不管,如果被抓了就收回他的劍。
雖然沒多少用處,但仇落塵還是在私底下訓(xùn)了墨羽兒。
“都說了我的劍是禮器,不是什么殺器!你怎么還讓它沾血了??!”仇落塵拿著絹布擦著拭自己的劍,痛心疾首。
墨羽兒在旁邊聽著,同時滿臉不信。
光她自己以前在學(xué)院前的那段時間就見仇落塵用過的,她會信這劍在仇落塵手底下真會是擺著看的禮器?
怕是不知道留了多少條命吧?
仇落塵湊近聞了聞手上的劍,確定上面光潔明新沒什么異味后收劍還鞘。
很干凈,沒有什么血氣。
“你跟哥可真是……”墨羽兒在旁吐槽著仇落塵。
厲寒凌平常拿刀也就是嚇唬嚇唬人,不傷人。
很多時候都是拿著刀背敲暈對面。
仇落塵的劍倒做不到這事。
但異想天開這點真的跟厲寒凌如出一轍。
仇落塵瞥了眼墨羽兒,隨后很隨意的收起了自己的劍。
“他們家可能都有那么點天真性子?!背鹇鋲m垂眸想了想,大咧咧躺在了沙發(fā)上打游戲。
“唔……對了,哥現(xiàn)在跑哪去了?”墨羽兒想了想,思索著好奇問道。
“誰知道呢?他跑哪里都挺正常的?!背鹇鋲m攤手。
“嘖,你還在啊?”月夜冷眼看向了仇落塵。
仇落塵默默看向了旁邊。
不過是在月夜不在的時候照顧了墨羽兒一段時間,他就莫名其妙被月夜當(dāng)成了情敵。
別人跟墨羽兒關(guān)系相近他能安穩(wěn)坐在旁邊看著,就仇落塵過來就像只被闖入領(lǐng)地的小獸似的。
兇得嘞~
不過墨羽兒還是很喜歡月夜這幅吃味的樣子。
就像逗貓似的。
但墨羽兒本身實際上是看不上仇落塵,或者說在她眼中仇落塵是一頭兇惡的野獸,而非她能接受的同類。
觀望著當(dāng)朋友就算是極限了,要是更親近些一起生活那還不如直接給她個痛快。
但月夜性情比仇落塵溫和很多,雖然知道他也不是人類但屬于是墨羽兒可以接受,無視種族差別的優(yōu)秀伴侶。
至于仇落塵……
他本來就不喜歡人類,維持禮貌就差不多了。
所以實際情況是墨羽兒對仇落塵的恐懼大于友善,仇落塵對墨羽兒總體趨勢是維持禮貌。
雖然心里不喜歡,但表面并不會顯露自己的厭惡。
墨羽兒也習(xí)慣性在月夜掩飾自己面對仇落塵的恐懼,讓他不用擔(dān)心自己。
畢竟實際上來看仇落塵并沒有對墨羽兒怎么樣,甚至還對她相當(dāng)?shù)恼疹櫋?p> 要是真的表現(xiàn)出懼怕就有點不禮貌了。
仇落塵自己避嫌,基本不會跟墨羽兒獨處也不會去過于接近墨羽兒。
禮貌的社交距離而已。
“行行行,好好好,我先回去了。”仇落塵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很利落的走掉了。
他素來不信什么清者自清的言論。
所以月夜這明顯趕他的意思,仇落塵也很干脆的順了他的意。
免得月夜老覺得他跟墨羽兒有什么貓膩。
而現(xiàn)在的厲寒凌……
他這會正在翻醫(yī)典,藥書,丹撰。
仇落塵算是他手底下的病人,有錢有閑病情也不嚴(yán)重,甚至他還聽醫(yī)囑!
這種病患厲寒凌愿稱之為新手理想病人。
不畏手畏腳也不用擔(dān)憂療程期間突然失蹤不見蹤影,真是很完美的條件??!
就是厲寒凌把藥給到仇落塵手上的時候,他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復(fù)雜。
“你打算自己熬?”厲寒凌坐在靈界撐頭看向了對面捧著藥碗的雨清。
“沒……就是不喜歡吃苦。”雨清皺了皺眉,攪了下還冒著熱氣的藥,很干脆的仰頭一飲而盡。
半點不敢耽誤的咽下了肚。
溫度是比較溫?zé)岬模肟诓粻C就是不能細(xì)嘗。
“我放了些冰糖在里面的?!眳柡锜o語看著雨清這如臨大敵的模樣,平靜道。
“咱下次能別放了嗎?”雨清沉默片刻,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悲傷的事,表情平靜的看向了厲寒凌。
“啊?你不是怕苦嗎?”厲寒凌偏頭,不理解的看向了雨清。
“但是苦兮兮的藥里面放糖的味道真的很怪??!”雨清幽幽看向了厲寒凌。
他嘗過放糖的藥,也吃過藥里面摻了蜜餞的……
噦了好吧!
他當(dāng)場就把藥給吐了下去。
最終是捏著他的嘴,強灌著把藥給他喂下去的。
那詭異的味道他這輩子都難以忘懷。
“這樣嗎……”厲寒凌撐著頭,垂眸有些思索。
“別放糖,也別放蜜餞,可以嗎?”雨清可憐巴巴的看向了厲寒凌,向他求饒著。
蜜餞那碗藥他喝下去的不是藥,是蜜餞對把它放進(jìn)藥湯里面那控訴不甘的靈魂!
完全咽不下去!
“唔……那吃完藥后再吃點蜜餞緩緩呢?”厲寒凌頓了片刻,抬眸看向了雨清。
“我生來就不喜蜜餞?!庇昵迤届o的有些佛系。
他想起了之前那碗摻了蜜餞的藥。
尤其是南月眠那喪心病狂的還一臉無辜的直接把藥渣給他看……
一個成熟的醫(yī)師,會主動扼殺患者一切不友好的思想。
厲寒凌坐在旁邊給雨清寫著病例,聽見雨清這話時他的眼神有那么點復(fù)雜。
“你的前主治把你培養(yǎng)的很好?!眳柡椟c了點頭,欣慰的看向了雨清。
這么嚴(yán)苛遵從醫(yī)囑的患者已經(jīng)不多見了。
雨清頓了頓,疑惑看向了厲寒凌。
他只是表達(dá)過自己以前跟南月眠認(rèn)識而已,應(yīng)該沒透露出治療的情況吧?
“一點簡單的推證而已,不過你斷藥的時間有點久所以也不需要再詢問用藥?!眳柡杪柫寺柤纾S意解釋著。
早被代謝干凈了。
“其實你用的大部分藥,跟我的上任主治很像?!庇昵逍那槁杂行?fù)雜的說道。
還有很多習(xí)慣也是。
“哦……是這樣啊,那方便說說具體是什么藥嗎?”厲寒凌點了點頭,低頭繼續(xù)在病例本上寫了起來。
“你不是說不需要嗎?”雨清幽幽看向了厲寒凌。
“是不需要,但事無巨細(xì)。最好還是完整點更好?!眳柡椟c頭看向了雨清。
等待下文。
雨清最終還是說了。
在南月眠那里他也不是就單純摸魚,南月眠還是主動把他劃到了病患范圍,盡心盡責(zé)的給他看診。
三年時間,南月眠最多也就是稍微調(diào)整調(diào)整增減更換一些藥,整體藥方本身還是固定的。
厲寒凌這用的還是同一張藥方……
這算是收了個關(guān)門弟子嗎?
厲寒凌垂眸寫著病例,若有所思。
“好了,那接下來就只需要專心調(diào)養(yǎng)身體維持正常作息就行?!眳柡椟c了點頭,挺滿意的看向了雨清。
“還有,最近不要隨意調(diào)動血脈?!毕肓讼?,厲寒凌又對著雨清補充了一句。
“啊…其實我的天賦不怎么需要使用血脈……”雨清默然看向了旁邊。
厲寒凌點了點頭,不語。
“對了,我到了晚上的時候修為會出現(xiàn)增長?!庇昵逑肓讼?,又看向了厲寒凌。
“嗯,這我知道。
“雖然表現(xiàn)上是晚上會莫名其妙增強實力,但實際上是平常的強制封鎖,只有在夜晚的星光下才會解開封印?!眳柡椟c了點頭,表示他早就摸清楚這件事了。
本質(zhì)上來說量是沒有變的,只是水閘出現(xiàn)了限制。
“欸?這也是推論嗎?”雨清驚訝。
“這是南月眠的手札上留下的信息,雖然有些污損但影響并不是很大?!眳柡璐鬼貞浿陔x歌那邊看到的,南月眠留在身邊的未公布手札。
離歌從家?guī)淼臅锩骖愋秃茈s,有些是日記本有些是實驗記錄,而更多的還是他曾經(jīng)學(xué)習(xí)時的筆記。
關(guān)于這點,離歌算是食髓知味。
自大碰巧見過一次,跟離歌指點一遍后她見到厲寒凌就會主動把書給厲寒凌看。
借著離歌的勤學(xué)好問,厲寒凌也看到了很多南月眠曾經(jīng)自己留下的存在的痕跡。
而按照圣界的心理學(xué)知識,厲寒凌在首次接觸到南月眠的日記后就把他劃到了重度危險分子的區(qū)間。
“你是真跟南月離歌搭上線了啊……”雨清嘴角抽搐的看向了厲寒凌。
“唔……算是吧,我們已經(jīng)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了?!眳柡柘肓讼?,對雨清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么沒跟她求婚?”雨清幽幽看向厲寒凌。
厲寒凌同樣幽然看向了雨清:“我只拿她當(dāng)妹妹?!?p> “是想說當(dāng)兄弟吧?”雨清仰頭癱在了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