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地下室內(nèi),講師以及學生將四個被關押的原始人圍住,看得出,這四個原始人狀態(tài)很不好,呼吸都有點困難。
其實別說他們,就連才下來沒多久的阿魈都有些呼吸不順,恨不得在頭頂鉆出一個洞,讓更多空氣流通進來。
“把他們帶出去,免得被憋死。”校長說道。
五個講師將他們壓住,向外面走去,后面跟著學生。
外面,那個教室,此時也點起了火把,照亮了教室,阿魈跟隨同學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校長,看著講師們,又看了看被綁住的原始人。
四個原始人呼吸了新鮮空氣,狀態(tài)要好了不少,眼睛睜開,干裂的嘴用舌頭濕潤幾下,哆嗦著大罵。
“你們……是誰,為什么抓我,這可是犯法的,衛(wèi)兵會將你們都處死,我大哥會殺你們?nèi)??!?p> 校長冷笑一聲,年老的身體爆發(fā)出不尋常的靈活,一把捏住他的下顎,輕輕一扭,再一拍,聽見咔嚓一聲,下巴骨頭脫臼,再不能講話,只能發(fā)出聽不懂的啊啊聲。
“只要你不去告發(fā),誰會知道??上銢]機會了,今晚,你們必定會死?!?p> 說罷,校長看向周圍同學,又恢復笑容,顯得和藹可親模樣。
“我問過你們了,給過你們離開的機會了,但現(xiàn)在,你們都已經(jīng)看見,從今以后,我們便是一路人?!?p> 他指著四個原始人,說道:“一個個來,自己分配,將你們所學到的理論都用在他們身上,可以將他們骨頭一根根拆下來,也可以剝開皮肉看看內(nèi)臟,想怎樣就怎樣,一切為了你們能夠提升?!?p> 但同學們面面相覷,低聲討論,卻沒有一人敢上前。
校長臉色立馬陰沉,聲音沙啞,眼里有噬人怪物,吼道:“快,都給我上來,一個個上來。否則,等下被綁住的就是你們,被當做素材的就是你們身體。”
安靜一陣,總算有人上前,阿魈看清,是之前同班的那個女孩,她走到下巴脫臼的那人身邊,抓住那人左臂,拇指對著肘關節(jié)用力一按,向右一扭,再向左一掰,咔嚓一聲,也脫臼了。
“好,很好,就是這樣。成長過程中,必定要付出鮮血,我們不可能用自己的鮮血,那就用別人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武技發(fā)展?!?p> 校長又變得和藹可親,滿臉笑容,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羅昕?!迸⒌皖^回答。
“嗯,不錯。”
校長點頭,接著又看向其他同學,“你們呢?”
同學們看見有人帶頭,也一個個上前,對著四個原始人使出所學,猶如酷刑。
阿魈也沒有例外,如果他敢現(xiàn)在退縮,可能又會多上一個實驗素材。
殘忍,血腥,一點點折磨,弄斷了關節(jié)又再次接上,然后再弄斷,如同扭曲一個個木偶,實驗室小白鼠也不會被這樣對待吧。
蘇林忽然覺得自己不夠狠,不夠無情,什么心狠手辣,不爽就毀滅世界,都是他在為自己找借口,他還是見不到這些畫面。
當初創(chuàng)造怪物滅原始人,是以全局視角觀看,就好像看兩方螞蟻打架,雙方交戰(zhàn)面對敵人直接殺死,哪會如此折磨。
但想想,他好像做了某事還要立個牌坊。這一切不都是他弄出來的嘛,要他們發(fā)展出武道,他們正在發(fā)展呀,只不過手段有些過于殘忍。
過后,四個原始人都被殺死,還被解剖進行研究。
“今天就到此結束,明天晚上再繼續(xù),可別告訴其他人哦,畢竟他們都是被你們折磨死的,我們現(xiàn)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p> 校長見時間不早,天都快要亮起,于是叫停,并半開玩笑半威脅,送同學們出學校。
“怎么,你于心不忍?”
阿魈回頭看去,是班上的講師,姓曾,叫曾衛(wèi),一般都叫曾講師。
“沒有啊,畢竟里面有三個都是我殺的?!?p> 曾講師笑了笑,沒有點破,“你和羅昕都是我的學生,雖然你經(jīng)常逃課,但我還是了解你的,你不像那個女孩一樣狠?!?p> “我膽子有些小。”
“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那四個人是我去抓的?!痹v師說道。
“你……”阿魈看向這個平時一直笑呵呵的男人,他有個老婆,但好像死了,有兩個女兒,經(jīng)常帶來學校玩。
“他們該死?!痹v師說道。
“哦?!?p> 阿魈點頭回應,如今原始人社會并不像兩百年前,受蘇林影響,由先知們帶領的原始人再壞也壞不到哪去。
現(xiàn)在,人有貪婪,有欲望,沒有正確引導,必定會爆發(fā)出現(xiàn)某些惡人,做出某些惡事。
“回去吧,晚上別做噩夢。明晚放開手,我抓的人都該死,死有余辜?!痹v師擺擺手離開,他還要回去照顧兩個女兒,要是醒來看不見他會一直哭鬧。
阿魈應了一聲,沿著小路一直走,路邊黑漆漆的,沒燈光,月亮也不出來,只能摸著墻慢慢走,腳下時不時踩到水或石頭,回到家時發(fā)現(xiàn)褲腳沾了泥巴。
家里還有他父親,不想大晚上吵醒他,洗了洗,便去睡覺了。
蘇林一直沒有離開,他依舊是小蜜蜂狀態(tài),此刻停在房梁上。他此刻不準備意識回歸身體,這段時間就跟在這個少年身邊,正好也體驗一下在自己所創(chuàng)造的世界生活是什么感受。
“啊~我也睡一覺,盡管對身體來說才過去幾分鐘,但意識卻經(jīng)歷了太長時間,也是會疲憊的。”
蘇林趴在房梁上,打了個哈欠,也睡著了。
……
第二天,蘇林醒來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那個少年也還在睡覺,他爹拿著一把掃帚進來,對著他的臉掃下去。
“哈哈,快起來了,今天怎么睡這么晚,昨晚沒睡好?想誰呢?隔壁那個小姑娘?”
“沒有,你別亂說,讓她聽見。”
阿魈看了看窗外,心想昨晚怎么能睡好,一直做噩夢。
“哈哈,我懂,我都懂,少年懷春,我當年也經(jīng)歷過?!边@個中年原始人笑道。
蘇林聽著,不由吐槽,我怎么沒聽過少年懷春,不是少女懷春嘛?
詩經(jīng)說:“有女懷春,吉士誘之。
舒而脫脫兮!無感我?guī)溬?!無使尨也吠!”
嘿嘿,他蘇林當初可背過詩經(jīng)這一段,意思嘛,也稍微懂那么一點點。
“有位少女春心蕩,小伙追著來調(diào)笑。
慢慢來啊少慌張!不要動我圍裙響!別惹狗兒叫汪汪!”
阿魈他爹看起來很粗獷,矮矮的,黑黑胖胖,孔武有力。
“快點來吃飯了,等下你還要去喂雞?!?p> 飯桌上,他繼續(xù)嘮嘮叨叨。
“要我說,你也別去武技派了,太弱了,去我們武體吧,不然到時候打起來傷到你?!彼蟠筮诌?。
看得蘇林不知道說些什么,你們不同流派不是水火不容嘛,一家人不同流派,到時候真打起來,不得老子兒子先打起來啊。
“不了,武技派挺好的。”
阿魈嘴上說道,但心里卻嘆氣,現(xiàn)在想退出可晚了,看校長昨晚那癲狂模樣,就是現(xiàn)在去告發(fā)他,萬一讓他逃脫了,自己一家人都可能有危險。
“那也行,反正等到時候打起來,真正會被清理的也是那些大人物,我們這些普通人大概率會加入勝利的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