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怎么也沒想到,當她離開關(guān)卡后,紀浮生就這么平穩(wěn)的跟著她走了出來。
就算是意識控制,他的存在也太BUG了!
“賓果!”
紀浮生勾唇淺笑,瞇謀輕聲說了句。
“你做了什么?”
林白覺得,紀浮生消失這段時間,肯定有貓膩。
“只是去給我妹妹慶生?!?p> 鬼才相信你!
林白翻了個白眼,不過既然他不想說,此時此刻又沒有危險,她也沒有再追問。
這次休息區(qū)多了很多生面孔,所有門都關(guān)閉后,大廳的屏幕上,更新了最新的排名。
林白對于排名已經(jīng)沒有興趣了,她更想知道這個游戲和父親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
四關(guān)已過,一關(guān)比一關(guān)速度快,甚至已經(jīng)脫離了推理斷案的范疇,更像是一場場逃生。
再這樣下去,她只會不停的淪陷在這個游戲里,根本沒有突破口對DW進行調(diào)查。
她皺眉望著排名發(fā)呆,卻沒意識到不遠處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
“你還真是廢物,一個女人都搞不定?!?p> 蘇淺淺憤恨的罵著遲郁,眼睛卻盯著林白,可惜了她前面鋪的那些路。
遲郁陰狠地看著地面,一言不發(fā)。
林白的變化讓他措手不及,早知道這樣,他也不會這么沒有耐心。
現(xiàn)在想要再接近她,難上加難。
“別忘了我們的交易,紀浮生是我的,林白隨你處理。如果游戲結(jié)束前你搞不定,別說進入DW高層,有命活著就是奇跡了?!?p> 蘇淺淺陰惻惻的盯著遲郁,讓他心里一顫。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讓高處的云蘇聽了去。
云蘇看著林白身邊那個久違的男人,圓圓的杏眼閃著微光,嘴角勾勒出癲狂的笑容。
“紀浮生,你只能是我的,我能讓你失控一次,就能讓你失控無數(shù)次?!?p> 林白站起身,揉了揉蹲麻的腿,晃了晃腦子讓自己清醒。
她納悶的抬頭看半空,這次那個難聽的聲音,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
就在這時,廣播中傳來刺耳的電波聲,讓大廳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紀浮生率先一步掏出一枚藥丸,塞進了林白的嘴里,并靠近她低聲說道:“對方在進行二次催眠,這個空間的意識被攻破了?!?p> “你做的?”
“不只是我,這個以后再說,你要記住,不論一會看到什么,在哪里,想辦法來找我……”
紀浮生的聲音越來越越遙遠,林白腦中充斥著刺耳的聲音,游戲里的回憶像倒帶一樣不停的回放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徹底昏了過去。
紀浮生眼見著林白在他眼前消失,再一次驗證了他的想法。
他在回來之前,找了曾經(jīng)的手下山貓,全球安全網(wǎng)的前安全員。
山貓利用一個小時的時間攻破了DW論壇的墻,在代碼中埋了一顆雷。
如果林白這關(guān)游戲出來后,意識世界還沒有一個突破,這顆雷就會擾亂所有人的意識,破壞對方搭建的世界。強行讓所有人脫離控制,回到現(xiàn)實。
紀浮生從紀龍那里得來的消息,自從這次DW行動后,世界各地再次出現(xiàn)了很多昏迷不醒甚至腦死亡的人。
再這樣下去,他根本抓不到DW的幕后黑手。
紀浮生看著逐漸崩塌的世界,心里安穩(wěn)了不少,理智也隨之模糊,徹底閉上了眼。
林白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久違熟悉的臥室。
她皺眉揉了揉太陽穴,大腦像炸了一樣疼得厲害。
過了很久,她才長出一口氣,起身打開了小夜燈。
她好像睡了很久,做了很長很長的夢,腦子里還有一堆不認識的人。
好像還夢到遲郁。
林白冷哼了一聲,這么多年了,這個渣男還是讓她這么惡心!
渣男……
林白緊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她忘記了。
她看了一眼手機,凌晨四點十四分。
才睡了四個小時嗎?感覺睡了很久??!
她起身下床,走到客廳接了杯水,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未讀信息。
明天事務(wù)所要接待一位受害者家屬,下午還要去見家屬委托的殯葬專家。
這年頭,連殯葬都有專家了。
她喝完水,抖了抖濕漉漉的睡衣,幾個小時的沉睡,睡衣上全是汗。
脫下睡衣準備洗個澡,一個黃色的東西從衣服里掉了出來。
林白撿起來仔細看了看,是個黃色的三角包,上面有股好聞的檀香味。
“這個是哪來的?”
她想隨手扔掉,但最終還是拴在了手機上,當做手機掛墜了。
等她收拾完,已經(jīng)接近天亮了,她索性拿好東西出門去事務(wù)所了。
事務(wù)所離她住的地方并不遠,以往因為加班到很晚,早上貪睡,所以習慣開車過去。
今天難得起得早,準備走過去,順便去劉婆婆那里吃個早飯。
劉婆婆的早點攤已經(jīng)開了幾十年了,是林白從小吃到大的味道。
見林白走進店里,劉婆婆喜笑顏開。
“白丫頭,你可好久都沒來婆婆這里了,嫌婆婆做的不好吃了?”
林白知道老人家打趣她,乖巧的笑了笑。
“最近工作太忙了,早上起不來,婆婆我要喝豆?jié){,還要一個粢飯團。”
“好好好,婆婆給你做,你們年輕人哦!工作都不要命的呀!在忙早飯是要好好吃喏!”
劉婆婆邊說,邊手腳麻利的給林白做粢飯團。
林白低頭喝著冰豆?jié){,感覺一晚上的疲憊一掃而空。
“白丫頭,給你,里面放了你最愛的小咸菜和油果子。”
林白接過劉婆婆給的飯團,輕輕的咬了一口,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
這個味道,好像很久沒有吃到了,好吃的她想哭。
“是不是很好吃?我第一次吃的時候,也覺得好吃的要落淚了。”
突兀的聲音傳來,林白擦了擦眼淚,抬頭望去。
一個身形纖瘦卻很高挑的男人坐在她對面,銀灰色的短發(fā)顯得他異常的白皙。
男人溫柔的笑著,林白以為見到了天使。
“請問你是……”
男人聽到她的話,睜開瞇著的眼睛,蔚藍色的瞳仁像寶石一樣漂亮。
“我叫法頌,一名測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