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情朝著羅德最不想遇見的事態(tài)發(fā)展了,但已經發(fā)生的事情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扭轉,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將事態(tài)的影響壓到最小,這女子認識自己倒是一個不錯的消息,剛想開口把自己想法說出,卻被那女子先聲奪人,搶過了話題:“羅德大人,我明白,我不會說出您的真實實力的,我會如實向協會報備:這頭狼人我和其廝殺了半天,最終棋差一著被我穿心而死,雖然我在廝殺的過程中出現在了羅德大人的家中附近,但我并未看見過羅德大人您的身影……”
羅德:“……”。
淦,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怎么會知道我的想法。
不過這家伙如此上道還是讓羅德頗為驚喜,羅德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了,能夠用最短的話解決問題,那可真是太好了。
“只是……”
羅德乘著那女子說話間,邁著步子走了上來,聽著對方欲言又止的話語,疑惑的停下了步伐,正巧站在了其身前。
鮮血已經干枯,泛著暗紅,明晃晃的月光照在了女子身上沒入了羅德的眼簾之中,精致的瓜子臉上泛著血跡,高挺的鼻尖,明眸皓齒,大大方方的一位美女子,很年輕,比羅德估計的還要年輕。
沒有了殺機重重的殺氣,那暗紅的血跡反而為對方增添了一絲妖艷、柔弱的美感,金黃的秀發(fā)隨風飄蕩著,藍寶石般的雙眼中藏著拘謹,臉頰不知是血跡的原因還是發(fā)熱,透著一股殷紅,厚薄適中的薄唇欲言又止微微張開又合攏。
這么堅強的少女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柔弱了。
可愛想……
淦!少女你這是犯規(guī)?。?p> 那女子,哦不對,應該是少女,張了張薄唇,或許是羅德藏于平靜之中的那一抹不耐煩之意,被對方發(fā)現,反正含糊了半天遲遲欲言又止的少女,終于是將那只是后面的話給低聲說了出來。
聲音微弱,就像是蚊子聲。
讓羅德差點沒有聽清。
“羅德大人您真的只是一位魔法師嗎?”
那隨意握劍的動作,標準的劍姿,甚至于毫不留情的將劍刺進狼人心臟的動作,深深的扎進了少女的內心之中。
簡單的一招一式,沒有華麗的劍姿,猛烈的攻擊,卻將勇往直前的劍術理念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甚至于少女心中都冒出了這才是真正的劍術的想法。
羅德的強大征服了她。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如此強大的羅德大人會隱藏實力,但這并不能減少少女對他的崇拜。
劍士崇拜強者,這是大陸之上的常態(tài)。
就像是現在,那少女如癡女一般侵略的目光盯得的羅德渾身不適。
雞皮疙瘩泛起。
心中大呼不妙。
輕咳一聲,羅德驅散著自己的尷尬并且回答了少女的問題:“是的,我是一位藉藉無名的魔法師,僅此而已,還有,沒有必要叫我大人,叫我羅德就好?!?p> 原以為少女并不會在這一看就漏洞百出的回答上滿足,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詢問下去。
原本都斟酌了不少說辭的羅德,見對方竟然什么都沒問,倒是讓他吁出了一口長氣。
他羅德最討厭的就是解釋了。
“好的羅德先生,我知道了羅德先生!”少女充滿元氣的聲音傳了過來,看起來干勁十足。
雖然少女腦海中的疑惑并不比羅德心中想的少,但是她同樣也明白,貿然的詢問別人的隱私只會造成對方的厭惡,特別對方還是那種實力強大之人,這種厭惡只會更多,不會更少。
雖然不知道那羅德大人隱藏實力的原因,但少女發(fā)誓自己會堅守這個秘密的。
少女那元氣十足的模樣看得羅德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那極為嚴重的暗紅傷勢還在,羅德都差點以為這家伙已經好了。
低頭一看,好家伙,雖然仍有暗紅的血跡,但傷口卻已全部結疤,血也沒有在流了,這就是劍士的身體嗎?
他羅德羨慕了。
而且,先生也是?尊稱吧。
羅德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內心,還是小心的詢問了一下對方的傷勢。
如自己所想那般,回答的沒事。
“你叫什么名字?”經過上述插曲,羅德這才發(fā)現,光顧著想自己去了,他還不知道少女的名字呢。
“伊蕾雅,伊蕾雅·佩特,特殊防御部隊的小隊長!”洋溢著喜悅的笑容,伊蕾雅回答著。
嘴里念叨著這個名字,羅德下意識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見著自己的房子確實化為了一灘廢墟無奈的嘆了口長氣,眼角有些淚光閃爍,被伊蕾雅捕捉,后者有些疑惑的問了出來,“羅德先生,你怎么哭了!”
“房子都沒了,當然得哭了??!”
隨著這一提醒少女頓時醒悟,紅著個臉,滿是羞愧的埋低了頭,“羅德先生,對,對不起!”
“這不關你的事,要怪就怪那頭狼人,你是為了追殺它才會這樣做的吧,當然,咳,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的話,我這接受小小的金錢報答的……但前提是你得繼續(xù)幫我承認這狼人是你殺的?!?p> 少女突然瞪大了雙眼,隨后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羅德當然沒有忘記自己回家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將那伊蕾雅旁邊,此時仍然陷入昏迷的女子進行簡單治療,只是自己的家已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沒了,只能去其他地方了。
而且,在半路中竟然還遇見了個受傷的少女劍士,而且對方竟然還是協會官方的人。
淦,為什么越想越不對勁。
這?不是主角標配嗎。
自己什么時候轉運了?
搖了搖頭,將自己腦海中的這個恐怖想法拋向了腦后。
這個主角是不可能當,只有悠閑低調的生活適合自己,但是把這個好心為自己擋刀的家伙留在這里,羅德不可能干的出來。
罷了,遵從內心吧。
伏低身子將那昏迷的女子給抱了起來,羅德轉過頭朝著一旁的伊蕾雅問道:“你還能走嗎?”。
“能走!”少女堅定的點了點頭,在羅德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雖然狀態(tài)不好,但起碼還有行走的能力。
“那就好!”舒心的喘了口長氣,羅德將自己唯一的擔憂沉進了心底,“那就跟我來吧,我?guī)闳ブ委??!?p> 哈恩城中他的朋友不多,但也不少。
除去還在前線奔波的芬爾,還有一個人也是羅德信得過的。
一個退休了的賞金獵人,雖然羅德并不想去找他,但此時整個哈恩城,除了他,應該沒有其他人有這個閑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