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姜維，你TM……（3）

　　云城市公安局。

　　沈航跟張程兩人安安分分的站在局長辦公室里。

　　頗有種犯了錯，剛好被班主任抓了個正著，悲愴又恐慌的等著老師告家長的感覺。

　　局長是個上了年紀的魁梧中年男子，戴著老花鏡不茍言笑的拿著鼠標，仔仔細細看完新聞報道上的內(nèi)容。

　　直接拿起鼠標朝著兩人扔過去，鼠標連著線又給扯了回來，碰的一聲落到辦公桌上，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局長氣得臉都快變形了，對著兩人咆哮?！澳銈兏纱嗳V告公司得了，別做警察了，看網(wǎng)絡(luò)上，照片兒都出來了，公關(guān)都沒你們厲害，全中華都知道云城有惡性殺人事件?。∮绊懹卸啻笾恢?？！姜建國兒媳婦兒那件事還沒查出來，現(xiàn)在又多兩，你們干什么的？拿著國家的工資請你們來看報紙、喝茶的？！腦子擱脖子上做裝飾？”

　　張程年輕氣盛，忍不住解釋，“局長，我們盡力……”

　　話都沒說完，被老局長打斷。

　　“盡力個屁！你TM盡力還第二起、第三起？？我告訴你們兩個，這個案子不破，你們兩就給我滾到泰國變性手術(shù)，回來做人質(zhì)去引殺人犯！聽到?jīng)]！”

　　張程哭笑不得，“局長，就算我樂意，人家變態(tài)也未必看得上我?。∪思乙?3歲的小美女，我36了都……還光……”

　　“光棍”兩字沒出來，因為局長的眼神太嚇人了。

　　老局長也是從底層一步步走上來的，身上有著與身倶來的嚴肅壓迫感。

　　瞪著你的時候，沒干壞事兒都能心虛三分。

　　這下張程不敢說話了，偷偷扭頭看沈航，發(fā)現(xiàn)沈隊今天有點奇怪。

　　平時肯定說點什么，今天沈航低著頭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東西。

　　被局長狠狠的罵了一頓，兩個人跟如喪考妣出來。

　　張程剛想開口問沈隊，接下來咋整?。?p>　　結(jié)果沈隊轉(zhuǎn)身急急忙忙下樓。

　　張程好奇，也跟著下樓。

　　沈航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登錄網(wǎng)頁，一氣呵成。

　　看得張程那個激動啊，他還以為沈隊想到辦法找那變態(tài)殺人犯了。

　　好家伙。

　　沈隊真厲害?。?p>　　他這幾天想破了腦袋，頭頂都快禿了，就是想不明白殺人犯是怎么殺人的，怎么在鬧市區(qū)悄無聲息的失蹤，也不明白這堂堂一線城市，怎么會出現(xiàn)能用指甲活生生扒開人肚子的野獸。

　　沈航登錄百度，輸入兩個字“聊齋”。

　　張程上秒還佩服得五體投地，下秒有點想五體撞地。

　　“沈隊，您干嘛呢？”

　　沈航表情嚴肅，“別吵?！?p>　　聊齋里，一大堆亂神鬼怪的事兒。

　　張程站在一旁嘀咕，“看《聊齋》還不如看《西游記》呢！人家孫悟空三打白骨精，聊齋是女鬼跟書生談戀愛，還TM挖人心臟，妥妥的恐怖小說，嚇唬小孩兒玩，有啥意思？”

　　沈航扭頭瞪他，“你說什么？”

　　張程被嚇得有些傻，“啊？我……我說啥了？”

　　……

　　出租車里，司機還在念叨著云城的殺人案。

　　這事兒不僅云城知道，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發(fā)達，整個大中華全知道了。

　　“那個挨千刀的，你說做人，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就行了，他去扒人器官。我看?。e以為他現(xiàn)在活得自在，早晚遭報應(yīng)，死了都在陰間被人鞭尸?！?p>　　姜池一邊聽著司機碎碎念，一邊偷偷摸摸看后視鏡。

　　姜維閉著眼，反應(yīng)平靜了。

　　沒像剛才那么憤怒。

　　姜池松口氣，“……”

　　他是睡著了嗎？

　　正在姜池狐疑的時候，原本閉著眼的姜維猛地睜開眼。

　　目光直勾勾的看過來，嚇了姜池一大跳。

　　姜維，“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