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箐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過也別小看了卓央,以他的實力明天進前三恐怕不是問題?!?p> 楊鼎摸了摸胡須回憶起白天的比武:“卓央?是今天揚武堂進入決賽的那個少年吧,那小子看不出實力有多強大,但一身武藝卻能發(fā)揮到極致,這絕不是在普通的習武訓練中能做到的,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這樣的后生了,他以后的成就恐怕也不是我寧武城這些后生能比的?!?p> 說到這里楊鼎嘆了口氣:“可惜不是我的人,不然我還有心提拔他?!?p> 楊箐心里暗自詫異,她本想借機將話題引向卓央,想不到父親居然對他評價如此之高,要知道父親可是龍侯司認可的角階武者,他看得上的人絕對不簡單。
她心中卻不由得幾分竊喜,說道:“父親是不是有將他招攬到手下的想法?”
楊鼎一愣,隨后搖了搖頭:“箐兒,那人可是李伷一手培養(yǎng)的人,就算我有心,人家可沒那想法?!?p> 楊箐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那可不一定,父親,卓央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掌控,只要時機成熟,我就能讓他成為我們的人。”
聽到這話房梁上的卓央臉色怪異,敢情那天的配合演出讓她以為自己是為了她爭風吃醋吧。
“是嗎?”楊鼎先是一驚,隨后別有深意的看著女兒:“也是,你這小丫頭吸引力還挺大的嘛,不愧是我的女兒,哈哈哈?!?p> 楊箐面露幾分得意:“我選中的人,以后肯定是父親能力最強的手下?!?p> 楊鼎心里很是欣慰,想不到女兒年紀還小,卻能替自己著想,也罷,自己就觀望一下,以后那個卓央若真能為自己所用也是一件好事。
亥時的城主府已經(jīng)很少有人出門走動,巡邏的士兵也摸透的規(guī)律,表現(xiàn)得更加懶散,月光照在庭院的樹上,灑在卓央冷峻的臉上,雖然知道楊箐的意圖,但聽到對方親口說出心里還是很不爽的,畢竟這一年多里兩人有很些交集的,不過這只是讓他郁悶了一小會。
趙章和幾個城主府的高官吃喝玩樂很是盡興,和這些權(quán)貴打好關(guān)系是他這種出身寒門的人必須要做到的。酒足飯飽各自散去后,趙章滿身酒氣的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他還有今天最后的工作要做。
他和楊鼎討論了如何進一步打壓李伷的勢力,雖然在他眼里李伷這個名義上的總督已經(jīng)不值一提,但楊鼎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恨不得馬上就把李伷趕出寧武城,為了討好楊鼎,趙章想盡辦法一門心思打壓李伷,為其出謀劃策,今晚他按楊鼎要寫一份計劃書如何進一步打壓李伷。
“李伷這家伙看樣子在南辛朝廷混得也不差,身邊確實有幾個能人,偏偏自己找不自在跑到北方來,這里是你能立足的地方嗎,看吧,遲早你會灰溜溜的跑回南方去。”趙章砸了咂嘴,開始提筆寫字。
忽然他感覺面前的蠟燭忽閃了一下,心里沒來由的一陣不安。
“誰!”他放下筆,一雙小瞇眼警覺的四處張望,正要大聲呼喊,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后腦,趙章瞬間感覺天昏地暗癱倒在地。
卓央蹲下身一把將趙章扛在肩上一個起身消失在書房。
順利的離開城主府,卓央扛著趙章出了寧武城來到城外深山和步武約定好的地方,一甩手將昏迷的趙章扔到地上,說道:“師父,人帶來了。”
步武蹲下身確認這人就是趙章后點了點頭:“你的任務完成了,先回去吧,記住今天的事你給我爛在肚子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p> “是,徒弟謹記。”步武親口叮囑的事肯定事關(guān)重大,他可不敢馬虎。
第二天拂曉,城主府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本來要主持比武大會的趙章居然不見了,楊鼎臉色很難看。
在他的桌前擺著一封信件,是從趙章的書房里拿到的,這是一封趙章的辭行信,大概意思就是說自己鄉(xiāng)下老母親突然離世,這次不辭而別回鄉(xiāng)守孝希望城主大人見諒。
“你們看見趙章從書房離開回家了?”楊鼎臉色陰晴不定的問下面的兩個書房守衛(wèi)。
兩守衛(wèi)唯唯諾諾道:“是的,趙先生跟往常一樣離開了書房,沒有異常?!?p> 不過他倆心里卻發(fā)虛,他倆昨晚上不知怎么就睡著了,趙章出沒出去真不知道,不過實話他們不敢說,不然玩忽職守的事就暴露了。
楊鼎轉(zhuǎn)向另一邊,這邊是趙章的家眷。楊鼎盤問道:“趙章昨晚是不是回來了,有沒有提他回家守孝的事?”
趙章的老婆走出來躬身說道:“城主大人,我相公昨晚確實是回來了,他神色匆忙,說要急著回家守孝讓我明天給城主大人賠個不是?!?p> “你看見他本人了?”楊鼎狐疑道。
“是的,鄙人不敢有半分隱瞞。”
楊鼎又拿起那封辭行信仔細看了看,確實是趙章的筆跡,看來這件事是真的,心里對趙章很是不滿。
這家伙今天還要主持比武大會就這么跑了,最重要的是他的那份計劃書還沒交到自己手里,簡直不把自己這個城主放在眼里,看回來怎么教訓他。
楊鼎哼了一聲,擺了擺手讓下面的幾人退下。
這件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