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戡爭

三十一章 寧武攻防戰(zhàn)四

戡爭 收場白 2664 2023-06-18 15:38:20

  無數(shù)洶涌而來的圓木撞向慌亂的鬼方軍,鬼方軍人仰馬翻,亂做一團,緊隨其后的寧武軍沖入敵陣揮刀砍殺。

  這些由老兵組成的寧武軍在鬼方軍中完全是不要命的戰(zhàn)斗,只要能砍中對方就不要命的攻擊,全然不顧對方揮來的彎刀,就算受傷了依然嘶吼著繼續(xù)戰(zhàn)斗,被打下馬就站起來繼續(xù)沖鋒,刀砍斷了就用拳頭,用牙,用身上所有能用到的攻擊手段,直到最后一滴生命燃盡。

  連一向勇猛彪悍聞名大陸鬼方兵也被這種氣勢所震懾,有些鬼方兵甚至喪失了斗志,直接丟下武器大叫著逃走,四千多人的鬼方軍竟陷于混亂當(dāng)中。

  高熬成如猛虎一般在鬼方軍中來回沖殺,所到之處的鬼方兵被其長槍橫掃挑飛一排排倒下,竟以一人之力將鬼方軍的陣型切割得四分五裂。

  高熬成的表現(xiàn)引起了鬼方軍將軍卜葉剛的注意,他臉上露出殘忍的獰笑,扔下手中寧武軍士兵的尸體,一把抱起地上的圓木樁沖向高熬成。

  眼看到了高熬成跟前揮舞著圓木樁撞向,高熬成察覺到危險急忙棄馬躍起,圓木撞到身下的戰(zhàn)馬,幾百斤的戰(zhàn)馬居然被騰空拋飛,落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空中的高熬成跳到圓木樁上,冷哼一聲,一個跺腳,圓木樁竟直直的下落到地上,卜葉剛的雙手被圓木樁壓在地上,眼看是廢了,卜葉剛痛的哇哇大叫,他開始后悔招惹眼前這個家伙,這人的實力是他不能企及的。

  高熬成跳下木樁提起卜葉剛一拳打在他胸口上,他瞬間感覺胸口好像被巨石撞上一般,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飛速流逝卜葉剛眼神里充滿的恐懼,在這無限的恐懼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武無敵高熬成的實力居然如此恐怖。

  寧武城內(nèi),斛律赤勿的軍隊劣勢愈發(fā)明顯,幾個戰(zhàn)斗力強悍的將軍終究抵擋不住千軍萬馬,漸漸體力不支沒有了之前的勇猛,甚至被一群寧武軍包圍脫不開身。

  斛律赤勿深知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在寧武城中完蛋,他向副手問道:“寧武城四座城門的吊橋哪一個是完好的?”

  副手面色難堪:“殿下四座吊橋都已經(jīng)被毀了,我們要想撤離出寧武城只能回最近的南門跳下護城河趟河而過?!?p>  斛律赤勿黯然的嘆了口氣,自己真不該輕信那個卑鄙寧武人的話,冒冒失失的就率軍夜襲寧武城,他命令軍隊且戰(zhàn)且退,向南門撤退,哪還有之前的的傲氣。

  看見鬼方軍開始向后方撤退,莊驊大喜過望,激動的說道:“鬼方軍撤退了,我們應(yīng)該立即改變陣型向鬼方軍發(fā)起追擊戰(zhàn)?!?p>  一旁的陸然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說道:“將軍且慢,這樣不妥,你帶領(lǐng)禁衛(wèi)軍緊跟鬼方軍,只是騷擾便可,務(wù)必讓鬼方敗軍逃出寧武城?!?p>  “什么?如今正是殲滅鬼方軍的絕佳時機怎么能放跑他們,我們寧武城損失這么慘重難道就這么算了?”莊驊怒目凝視著陸然。

  陸然卻沒在意對方的憤怒,臉色平淡:“斛律赤勿只是鬼方天王一個資質(zhì)平庸的王子,而且東境也不是鬼方部落關(guān)注的重心,如果斛律赤勿只是打了敗仗鬼方天王最多只是訓(xùn)斥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不會對東境局勢施加干涉,畢竟他們的主力正在西邊和獨孤智死磕。

  而如果這次鬼方軍損失殆盡,甚至是王子被俘,那事情可就大了,東境必然會引起鬼方天王的關(guān)注,那不是現(xiàn)在的寧武城能應(yīng)付的?!?p>  莊驊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李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不明白嗎,正是如今微妙的大陸局勢讓寧武城有了一個相對安穩(wěn)的環(huán)境,現(xiàn)在我們還不能打破它?!?p>  斛律赤勿在敗軍的簇擁下來到南門城門口,只見吊橋早已不見,護城河水猛漲,河面足足有十余米寬。

  看著身后越來越逼近的寧武軍,斛律赤勿別無選擇,他心里一狠提起韁繩,帶著戰(zhàn)馬縱身一躍跳入河中,好在河水并不湍急,他身下的馬又是鬼方也不多見的良馬,總算能安穩(wěn)落地趟過河。

  他身后的鬼方軍也緊跟其后跳入護城河,不少人被河水沖走,發(fā)出陣陣絕望的愛好。

  好不容易趟過河上了岸,斛律赤勿面如死灰,只見自己滯留在城外的鬼方軍同樣是一片混亂,和寧武軍正在廝殺當(dāng)中,寧武軍中領(lǐng)頭的黑甲將軍正是高熬成。

  他見城內(nèi)的鬼方軍已經(jīng)逃出城也不再作停留,招呼軍隊撤退消失在夜幕當(dāng)中。

  斛律赤勿哪還有心情追擊,他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斗志,都還沒來得及清點人數(shù)就帶著折損近半的鬼方軍頭也不回的逃回了大草原。

  寧武城終于迎來了天亮,城墻上依然插著寧武城的軍旗。

  寧武城內(nèi),不管是是士兵還是平民都在清理昨夜留下的混亂現(xiàn)場,他們個個神色凝重,偶爾有人找到自己親人的尸體埋頭啜泣。卓央緩步行走在街道上,看著周圍的慘像心情低落。

  這時幾個寧武城士兵從他旁邊匆匆走過,嘴里還討論著什么,一個士兵憤憤是說道:“這個出賣寧武城的叛徒還好被抓到了,現(xiàn)在正被押送到城主府接受審判,我一定要去現(xiàn)場親眼看看這個叛徒的下場?!?p>  另一個士兵點頭道:“對,不處死他我們所有人都不答應(yīng),聽說城內(nèi)所有的將領(lǐng)官員都被喊去了,如果有他的同謀一樣不能放過?!?p>  “可是趙章可是城主關(guān)系密切的幕僚,難道城主也......”幾人又開始喋喋不休,陷入激烈的爭吵中。

  卓央眉頭緊鎖,這個趙章正是自己聽從師父命令潛入城主府帶出來的那個人,李大人用了什么手段讓趙章投敵的,又為什么讓他被抓?。孔垦敫杏X自己思路有些混亂,自言自語道:“大人,你到底布了一個什么樣的局啊?!?p>  搖了搖頭,卓央不再想這些,朝城主府的方向走起。

  來到城主府,此時的城主府圍滿了人,城主府的大門都快被擠壞了,卓央好不容易擠進城主府,擠到一個勉強能看見城主府大廳的地方,只見寧武城有身份的人都在現(xiàn)場,而現(xiàn)場的焦點,正是跪在大廳中央的趙章。

  趙章心里非常疑惑,但更多的是恐慌。他只記得自己在城主府內(nèi)被人打暈,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囚禁在一個只有他一個人的小房間里,他怎么呼喊都沒人理他,有人送來食物他也看不清對方的臉。

  而在今天凌晨,一覺醒來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大街上,還沒來得及感受恢復(fù)自由的喜悅,他發(fā)現(xiàn)周圍的殘垣斷壁仿佛昨晚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正在他疑惑的時候,一隊士兵圍了上來,個個一臉憤怒的看著他嘴里還說著叛徒,不等他反駁就被粗魯?shù)难航廨氜D(zhuǎn)來到了這里。

  趙章正跪在城主府大廳中央,感受到周圍每一雙眼睛里都冒著怒火,他非常慌張,聲嘶力竭的喊道:“我不是出賣寧武城的叛徒,我清白的,昨晚發(fā)生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們仔細查查是不是搞錯了?!?p>  主位上的李伷冷笑一聲,厲聲說道:“你的狡辯真是可笑,寧武城那么多人都看見你在斛律赤勿旁邊,在事實面前還裝作不知道?”

  李伷話落周圍皆是聲討之聲,不少人都在譴責(zé)咒罵趙章,“我親眼看到的,這家伙就在鬼方首領(lǐng)旁邊?!薄拔乙部匆娏?,他還給對方出謀劃策,一臉討好,看他那嘴臉我就想上前殺了他?!?p>  “對,殺了他,不然難平我心頭之恨。”......

  眼看局面失控,趙章看見李伷旁邊的城主楊鼎,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對著楊鼎苦苦哀求道:“城主大人,我是什么為人你還不清楚嗎,您一定要證明我的清白啊?!?p>  楊鼎心里苦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怎么還你清白,他別過頭選擇不理會趙章。

  趙章眼里滿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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