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鐵城在劍神山所轄地方的邊緣地帶,何家正是這兒的霸主,只因為何家有位老祖修煉至照神境,在秦家做事。
后來開枝散葉,經(jīng)秦家允許,他就將自己的后輩遷到這里來,繁衍了幾百年,形成了龐大的家族。
何小杰是何家年輕一代中最小的一個,一直備受寵愛,囂張跋扈,在這藍鐵城里名副其實的土霸王。
這廝成天不務(wù)正業(yè),喜歡在大街上游蕩,看到漂亮的就上去調(diào)戲,這里的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后來就不敢讓自己的妻子閨女上街了。
何小杰何時看到過小小這樣美麗的女子,他嘴角流著口水,說道:
“阿盛。”
旁邊一人低著頭上前幾步,到他身前,何小杰說道:
“看到那個漂亮女孩了嗎?今天晚上我很想和她秉燭夜談啊。”
何小杰雙眼赤裸裸的盯著小小,阿盛不自覺的撇了撇嘴,說道:
“是,少爺?!?p> 阿盛帶著十多個打手圍住了小小,阿盛說道:
“小姑娘,我們少爺對你仰慕已久,不如你到府上與他一敘。”
小小瞪著天真的大眼睛說道:“你家少爺是誰???”
阿盛指了指遠處的何小杰,何小杰見到阿盛在指他,露出了一個自認為風(fēng)度翩翩的笑容。
小小說道:“不去,太丑了?!?p> 阿盛說道:“那可由不得你了,上?!?p> 小小說道:“慢著?!?p> 阿盛以為小小想通了,忙讓周圍幾個人停下。
小小看著刀魔,認真的說道:“師父,我可以用刀嗎?”
刀魔點頭。
小小懷中抱著的刀瞬間提到了左手,右手拔刀,阿盛他們幾個只看到了一道凄厲的刀芒出現(xiàn),而后什么就都不知道了。
一瞬間,圍著小小的十多個人全都身首異處。小小方才像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羞怯女孩,而現(xiàn)在的她,在周圍那些尸體的襯托下,仿佛一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雙眼冷酷無比。
何小杰看到這一幕,嚇得跌倒在地,身下濕淋淋一片。
他看到小小朝她走過來,連忙說道:“你不能殺我,我是何家人?!?p> 小小無動于衷,依然一步步朝他逼近。
何小杰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朝何家跑了過去。以往,他總是嫌棄何家離街道太遠,而現(xiàn)在他恨不得眼前就是何家。
何小杰跑回何家剛在和自己做家主的老爹訴苦時,小小一刀劈碎了何家的大門。
何家傾全力抵擋,最后,除了小小主動放過的十多個帶著嬰兒的婦人,其余上下一千多人,全部斬盡殺絕,小小身上的黑衣都染出了一片血色。
刀魔站在她后面說道:“收刀吧?!?p> 小小收了刀,身上的氣勢瞬間又變成了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刀魔說道:“我們走吧,地上臟?!?p> 他們離開之后,十多個婦人紛紛收拾細軟逃命去了,其中有一個收拾了東西抱著孩子往天劍城方向趕,她的夫君頗得何家老祖的看重,就讓他留在了秦家做事。
小小一手覆滅了何家,藍鐵城又變成了一個各方混戰(zhàn)的地方了。
這些天吳莫過得很舒服,蘇恒沒有閉關(guān),一直在指導(dǎo)他的修煉,分光十二閃和掠影步皆已經(jīng)練至大成。
蘇恒又分別傳授了他兩門靈技,分別是玄靈劍法與太虛步,兩者都博大精深,縱使有蘇恒的指導(dǎo),吳莫也覺得吃力萬分。
分光十二劍走的是輕而快的路子,而玄靈劍法重勢,一招一式堂皇大氣,劍法威力一重大過一重,一共七重,威力可想而知;
掠影步強調(diào)速度,而太虛步則是要在戰(zhàn)斗中憑步伐困住敵人。
吳莫雖然苦練,但依然水平一般。
蘇恒倒也不強求,而是讓他有空去翻閱劍閣中元丹境修士留下的手札,希望能對他下一階段的修煉有作用。
凌星舞觀閱前人筆記,有所感悟,已經(jīng)在第四層閉關(guān)了。
吳莫修煉之余,就去二三層參閱整理那些手札,其中有一部分靈技,吳莫對這些很是喜歡,幾度拿起又放下。
蘇恒就說道:“只要你到了元丹境,這里的任憑你修煉?!?p> 吳莫頓時氣泄,要知道他手里當(dāng)初有價值兩千萬靈石的靈物,在前些天,他分給了靈萱一半,自己身上剩下的已經(jīng)用了一小半了,丹田吸收的越來越慢。
吳莫有些苦惱,當(dāng)初明軒閣給他的兩千萬靈物里幾乎都是低階的靈物,靠吳莫主動吸收效果越來越差。
吳莫琢磨著,要想個辦法才是,不然自己何年何月才能追上凌星舞。
地世壇新建,一時間風(fēng)頭無限,那些投靠到地世壇的人,又想起了當(dāng)初在南城欺凌百姓的日子,這些人,在地世壇沒什么存在感,只能去南城那些普通平民身上找回來了。
其中有個混子名為季昌,他頭腦靈活,辦事效率高,新建的地世壇那些丹境的在有些事上還要依仗此人。
一日,季昌找到羅布,帶了兩壇酒,喝到興起時,對他說道:
“羅布師兄啊,想當(dāng)初地世壇可是南城區(qū)三大霸主啊,每月從南城能收上來不少保護費,以往,這些壇主他們都不會過問的?!?p> 羅布就明白季昌的意思了,他說道:“那你待會就帶人出去收啊。”
季昌諂笑道:“以前偶爾也會碰到硬茬,有次我去就被狠狠的揍了一頓,三個月都沒下床啊。”
喝了點酒,羅布有些找不著北了,就一揮手,大氣說道:
“你現(xiàn)在是咱們地世壇的人了,我和你去,看誰還敢欺負你?!?p> 季昌眼中精光閃爍,他的目的自然不止于此,他以前是千秋堂的人,參與過買賣幼童的事,也認識了幾個黑色組織的外圍成員,一直和他們有聯(lián)系。
這次他就想趁機抓幾個幼童送給他們。
到了南城,還和平時一樣,街巷上人很少,以老人居多,收過幾家,只得了幾枚銅錢。
看著羅布不滿的神色,季昌就發(fā)狠了,逮住一個老頭抓到一個小巷子里一番拳腳加身,季昌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季昌小跑到羅布身邊,彎著腰說道:
“羅布師兄,問清楚了,前面有一家練武場,很多人都在那兒。”
羅布哼了一聲,說道:“頭前帶路?!?p> 十多人到了練武場,推開門進去一看,羅布發(fā)現(xiàn)里面這些孩子的穿著確實比外面那些人好多了,就用眼神示意了季昌。
季昌清清嗓子,上前說道:“誰是這里的負責(zé)人???”
這些孩子哪里知道他們是做什么的,就沒有搭理他們。
季昌一怒,伸手就把旁邊一個擺滿木質(zhì)兵器的架子推倒在地,有一些孩子已經(jīng)被兇神惡煞的季昌嚇的大哭起來。
這里的響動傳到了后面的廚房,韓瑩此時正在給那些孩子做飯,驀然聽到哭聲,她急忙到外面去。
韓瑩到前面去,先是安撫了那些嚇哭的孩子,而后看向他們,問道:
“你們是誰?”
季昌說道:“你聽好了,我們是地世壇的人,我們一貫按人收保護費,你這兒這么多孩子,少說也得一百兩銀子?!?p> 今天真是不巧,宋天寶回了映仙院,原本安排來這里的元辰到了中午也不見人影,也就沒人教導(dǎo)孩子修煉。韓瑩只能是照顧他們的生活,讓他們自己玩。
聽到這里,韓瑩臉色一白,說道:
“能否,能否寬限幾天,明日,明日就好了。”
季昌說道:“那可不行,這樣吧,一個孩子抵十兩銀子,你讓我?guī)ё呤畟€就行了?!?p> 韓瑩本能的回道:“不,不行?!?p> 經(jīng)歷過一切,韓瑩當(dāng)然知道他們要孩子做什么,當(dāng)然不能給他們。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句稚嫩的質(zhì)問:“你們要干什么?”
來人也背著一柄木劍,穿著一身黑色練功服,正是辰耀。
季昌一看到辰耀,眼睛就是一亮,到羅布耳邊輕語了幾句,羅布也兩眼放光的看著辰耀。
季昌當(dāng)初在南城的千秋堂,就抓過辰耀,自然是知道他資質(zhì)非凡,手中還有重寶。
韓瑩趕緊把辰耀一把拉過來,放到自己身后,羅布上前說道:
“我改變主意了,只要你和你身后那小子,其他人我可以放過?!?p> 韓瑩當(dāng)初面黃肌瘦,身材嬌小,后來經(jīng)過風(fēng)羽瀾的救治,再加上后來換了環(huán)境,這些天真是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對于羅布這種從小就生長在李家的家奴,具有極大的吸引力。
季昌明白了羅布的意思,就讓手下那些人上去準備強行抓住韓瑩和辰耀。
辰耀可不會這么忍下去,這些天的修煉,他已經(jīng)初步具有了引氣中階的實力,他解下背后的木劍,輕輕挽了個劍勢,伸手去抓他們的四人手上都有了一道紅印。
羅布卻不喜歡這樣,靈力凝聚成一枚細針,擊在辰耀手上。
辰耀手腕一痛,木劍落到了地上。
羅布忽然說道:“我改變主意了,我給你一個選擇,你若是乖乖聽我的話,我今天就放過這些小孩子,不然,我就只能帶走他們了。”
說完,羅布朝其中一間屋子走去,韓瑩心中屈辱至極,但也沒有辦法,她眼神中帶著決然,最后看了這些孩子一眼,然后走了進去。
半刻鐘之后,羅布走了出來,說道:“臭娘們,不配合真是找死?!?p> 嘴里一邊罵著一邊走到門口,看到季昌他們還在那里,就說道:
“還不走,杵在那里干什么?”
季昌一行人小跑著到了羅布身邊,季昌問道:“那這些孩子怎么辦?”
羅布轉(zhuǎn)身,笑瞇瞇的對辰耀他們說道:“孩子們,我們明天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