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河跟著前方的千蘭走了幾個彎路,接著便見到一個洞口,洞口大概又四米高。
經(jīng)過千蘭的描述來看,應該是青山外圍獨有一種低階靈獸,雙子猿,他們常年吸收靈力,長勢高大但因為進化的緣故,他們的交配時間非常長。
一般交配一個月,這一個月它們性格非常暴躁,當然特殊時期,如果不是大規(guī)模的異動,很難將它們驚動。
此時正好是陽春三月,正是交配的季節(jié)。
來到洞口前,柳川河拿出煙彈,小心的放在洞口外處,又將另一個煙彈,放在洞口不遠處。
到周圍找來一個油松柏,緩緩點燃,從后面將煙彈里面的易燃物緩緩灑出。
只要松柏燃燒到易燃物處,就能順著易燃物點燃煙彈。
不一會,定時煙彈完成。
這點時間,千蘭已經(jīng)將這其中的理論看懂,并牢牢記住怎么運用,不過她不明還有一點:
“為什么要在距離洞不遠處放一個?”
柳川河拍了拍手,平淡的回應道:
“制造一種我們進入的假象,如果一開始我們就讓煙彈在洞里點燃,他們勢必認為,我們逃離了這里”
聽到這千蘭仿佛悟出了什么:
“那就是說,我們在洞外點燃,他們以為我們會逃到洞里?”
“孺子可教”柳川河隨口說了一句。
千蘭眼神上翻,雖然聽著像是夸自己的,但還是感覺怪怪的。
柳川河知道還沒有完,又原路返回,將兩個昏倒的山匪背了過來,放在洞口不遠處,一切布置完成,二人快速逃離現(xiàn)場。
“我們往哪里跑?”
“相反方向”
沒有多說,二人向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
柳川河將煙彈定時的時間大約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足夠跑到安全的位置。
…
不高的山坡上,獨眼和莊主相對站立,看著平靜的山下。
“莊主,你說那個小子會不會已經(jīng)跑過了?”獨眼沒有回頭看著前方弱弱的說道。
莊主冷漠的臉龐沒有看獨眼,雙手背負而立,沒有轉頭,微微頷首回應道:
“不可能,東邊是忘川海的瀑布煉靈鏡不可能通過,我們的人已經(jīng)從哪里將路阻斷,形成包圍之勢,他跑不掉”
獨眼有模有樣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片刻后又說道:
“他會不會回頭下山了?”
莊主面色有點不耐煩,轉頭盯著獨眼像是盯著一個傻子,沒有在回應他。
這里的人只要有登上青山的勇氣,那他便不會回頭,他門登上山的一刻就已經(jīng)想明白了自己的后路。
正猶豫之時,獨眼站在山坡的最高處,讓自己的視野足夠開闊,正無聊左右巡視的時候,突然,他的瞳孔逐漸放大。
只見不遠處的山上,一片紅色煙霧升起,獨眼見狀大叫一聲:
“莊主,紅色煙霧升起了,那家伙找到了!”
莊主平淡的面色沒有波瀾,緩緩開口說道:
“包圍過去!”
話沒多說,莊主調動靈力,突然磅礴的氣勢升起,爆發(fā)出的氣勢比柳川河濃厚數(shù)倍。
他全身發(fā)著清光,雙腿被靈力束縛,蹦起身,來回在樹從只間來回跳越,所到之處背后留下一道殘影。
獨眼咽了口唾液,面色逐漸呆滯,嘴中小聲的喃喃道:
“這就是煉靈鏡巔峰嗎?”
沒有多猶豫,大吼一聲:
“兄弟們向著紅煙處集合!”
話音剛落眾人連忙點了點頭,精神抖擻,異口同聲喊道:
“是!”
片刻后,獨眼還有一眾山匪趕到目的地,緩緩走到莊主身后,從遠處看,只見濃煙還從另一個不遠處地方冒回來。
“莊主,那是雙子猿的洞口?他們進洞了?”
煉靈鏡巔峰的莊主緩緩點了點頭,沒有否定他說的話。
“怎么里面沒有一點動靜?”獨眼又問道。
莊主眼中多了一分質疑,嘴角緩緩一笑:
“他沒有進洞!”
話音剛落,獨眼撓了撓頭,眼中多了一分疑問,隨之疑問道:
“那我們怎么辦?”
莊主平淡的盯著前方的洞口,雖然他的心里懷疑他沒有進入,但仿佛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斷。
“找人進入看看!”
話音剛落,周圍山匪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都往后退了退。
莊主見狀,緩緩崔動靈力,扭頭盯著一旁幾個后退的山匪,只見后退的山匪瞬間定住后退的腳步。
“你三進去”莊主緩緩說道。
三個山匪相互對視一眼,他知道話既然說道這里,進不進去都是死,他們沒有一點選擇的權利。
話音剛落,三個后退的山匪相互點了點頭,緩緩向著雙子猿的洞口走去。
慢慢消失在,洞口外,片刻后?!斑诉恕币宦晜鱽恚灰娺M入的三個山匪豎直的飛了出去。
山匪剛落地,洞中一聲巨吼傳來,周圍樹木被震的緩緩發(fā)顫,樹葉掉落。
隨之便見到兩個三米多高的雙子猿從洞中出來,雙眼泛紅,已經(jīng)進入了狂暴的狀態(tài),它們垂著胸口,憤怒的看著眼前的眾人。
特別是身體強壯的雄性雙子猿,交配時被打斷,可想而知的憤怒!
莊主還有獨眼往后退了一步,緩緩的看著雙子猿平淡道:
“上當了,你召集兄弟快速逃離,能走多少是多少!知道沒?”他語氣很沖,盯著獨眼。
獨眼狠狠的點了點頭,被眼前的場面嚇壞了。
話音剛落,莊主崔動靈力,周圍一層清光包圍著他,順著柳川河撤離的的方向迅速向前。
獨眼見到莊主離去,連忙后退,大叫一聲,面色一臉驚恐,中間因為緊張,撤離時摔了一腳。
兩頭雙子猿憤怒的摔著身邊渺小的山匪,場面極其殘忍血腥,被摔碎的腦漿,扯出來的腸子,壓力作用滋出一米高的血液。
普通人在九級靈獸前沒有一點能反抗的資本。
…
不遠處,柳川河將火堆點燃,將魚串在打濕的桿子上。
這個地方是東邊靠近忘川瀑布,將青山分為兩個區(qū)域,已經(jīng)到了青山一側的盡頭,后面沒有退路。
柳川河將魚放在架子上,爬上一顆相對較高的樹,順著方向看去,一片濃濃的紅煙升起。
“好戲開始了”
柳川河沒有表情,從樹上爬下來,看著遠處在瀑布前洗臉的千蘭,一時間竟然淡淡的憂愁涌上心頭。
“涇河,你何德何能值得讓人喜歡?”他心里暗暗的說道,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前方的千蘭將臉上的灰塵洗掉,在瀑布中撿起一顆像小狗模樣的石頭,一臉笑容。
回頭,向著柳川河跑去,停在距離他不遠的面前:
“哥你看我撿到了什么”
柳川河聽到聲音順著方向看去,頃刻間他腦子一沉,看著不遠處笑著的千蘭,正在笑著搖著石頭,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
熟悉的感覺襲來,如寒冷,如春風,如被歲月沉淀的草香,如極寒之地的一抹雪蓮。
遠方的太陽穿過清晨的從林,稀稀疏疏的將陽光打在不遠處,一陣微風吹來,千蘭的發(fā)絲隨風飄揚,映襯著遠方的瀑布像是被渲染過的圖畫。
薄薄的嘴唇,白暫的皮膚,笑起來像個月丫的臉龐,溫柔的氣質。
這一刻,柳川河有一絲錯覺,古老的記憶從記憶深處勾來。
藍色背影,冰雪的氣質。
記憶中傲立于極寒山巔的背影。
隨之便搖了搖頭,輕吐一句: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千蘭見到柳川河的笑容,停住了嘴角的微笑,蹲下身,跑到他的身旁問道:
“哥,怎么了,不舒服嗎?”
瞬間,四目相對,柳川河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看著柳川河的眼睛,發(fā)現(xiàn)了一絲恐怖的氣息,察覺到了他眼神的不對,便將頭迅速低下,站起身,坐在瀑布的一旁。
片刻后,柳川河呼了口氣,閉上眼睛,盡量平復自己的情緒。
或許是自己神經(jīng)質吧,遇到事情總容易一驚一乍的,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是自己多想了。
柳川河回過神來,捏了捏眼睛,將烤好的魚遞到她的面前,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馬上糊了”
千蘭轉過頭,眼角小心的撇了一眼柳川河,發(fā)現(xiàn)他神情正常之后,才將他遞來的魚拿在手中。
柳川河從遠處找來一個樹枝,放到千蘭的面前,輕輕的說道:
“一會拿這個叫醒我”
經(jīng)過剛剛的事情,他已經(jīng)不敢讓她自己找棍子了,也該和那個無賴天府好好聊聊了,如果他真的這樣亂來,他堅信連大青山都翻不過去。
千蘭轉過頭,將吃完的魚放下來,一臉笑容的看著柳川河,露出兩個白牙:
“好的哥,這次保證不下手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