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里到外逛了一圈,我勒個去,這客房的裝修估計就要百來萬。70寸的液晶電視,真皮沙發(fā),實木家具,智能馬桶,甚至還有一個吧臺!
有錢人是真會享受啊。
躺在按摩沙發(fā)上——對,這客房的沙發(fā)居然還有按摩功能!——袁歡爽得都要呻吟出來了。要不是他還記著要維持自己大師的逼格,現(xiàn)在早就叫出來了。
一邊按摩一邊看電視,真是爽啊,爽得袁歡沒看幾分鐘就睡過去了。早上就是被叫起來的,正好補個覺。
袁歡補覺了,王文可是高興壞了。
家庭醫(yī)生一直就在,袁歡出去后就開始給王佩做檢查。雖然身體沒什么改善,但是檢查完沒幾分鐘就醒了,而且神智清醒,和以前大不一樣。
王文見兒子醒了,立馬上前問道:“兒子,你怎么樣?”
“爸,我這是怎么了?我感覺我好像做了一個很荒唐的噩夢,我這么感覺動不了???”
“沒事,你生病了,安心養(yǎng)病就好了?!?p> 王文安慰了兒子幾句,見他精神萎靡,就讓他休息了。
臥室外,醫(yī)生正在制定治療方案,王文走出來,問道:“情況怎么樣?”
其中一個醫(yī)生說道:“從目前的情況看,令郎的身體沒有繼續(xù)惡化,神智清醒,暫時沒有檢查出什么問題,下面就是要好好休養(yǎng),很快就會康復(fù)的?!?p> “好,好。大師果然名不虛傳?!蓖蝗幌肫饋碓卺t(yī)生的面前這么說好像不大好,立馬對醫(yī)生說道,“陳醫(yī)生,小兒接下來就拜托你們了。”
陳醫(yī)生雖然不是很舒服,認(rèn)為那個神棍把自己的功勞給搶走了,但是也無可奈何,誰讓這幫有錢人信鬼神的多呢?也不知道他們接受的教育都哪去了?
王文神神叨叨地走了,也不知道干啥去了,幾個醫(y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認(rèn)命地繼續(xù)看病歷擬定治療方案,管他信不信這些東西呢,給的錢多就行。
躺在按摩沙發(fā)上睡覺的袁歡,此時卻有些不妥。
此時的袁歡,眉頭緊鎖,全身冷汗,已經(jīng)打濕了衣服。臉上隱隱一層黑氣,而且越來越濃,很快就濃郁得好像要滴出水來。
此時要是有人看到,絕對會認(rèn)為躺在椅子上的人是一個怪胎。此時的袁歡,身體其他部位膚色正常,唯獨臉上已經(jīng)黑的不行了,這種黑,是那種能吞噬一切的黑。
冷汗不停滴落,袁歡的眉頭越皺越緊,好像在經(jīng)歷巨大的痛苦。終于,在某一個時間點,袁歡猛地睜開了眼睛,一口血從嘴里噴出,噴得面前的地毯上全是血跡。
擦了擦嘴邊的血跡,袁歡恨恨地罵道:“死太監(jiān),真他媽的狠啊,在自己的魂魄里下詛咒,也不怕把自己搞死!”
原來,在吞噬了那個太監(jiān)的魂魄后,開始還沒什么,可是魂魄里的詛咒卻在一段時間后發(fā)作。
而袁歡的靠山大哥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居然沒有阻止,就這么讓詛咒爆發(fā)了。
中了詛咒的袁歡精神猶如被人凌遲一樣,痛苦難當(dāng)。他想暈過去卻不行,只能硬扛,每當(dāng)他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靈魂渙散的時候,靠山大哥就會把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繼續(xù)承受痛苦。
就這么硬扛著熬過了詛咒,一口老血噴出也要了袁歡的半條小命。
袁歡不禁有些奇怪,這死太監(jiān)究竟是什么身份啊,能對自己的魂魄下詛咒,這種狠人絕不可能寂寂無名,死后葬得如此簡陋。
還有,大哥,我知道你是想鍛煉我,但是好歹打個招呼啊,這么搞突然襲擊,會出事的??!
要說這個死太監(jiān),當(dāng)然不是無名之輩。
這人是清雍正朝人,自幼進(jìn)宮,一路升遷最后成了太監(jiān),負(fù)責(zé)刺探臣子隱私,有點東西廠的意思。這人在老年時在皇宮內(nèi)找到一本無名古書,記載了一種魂魄的修煉方法。
位高權(quán)重的他立即開始用一切資源修煉??上?,當(dāng)時已無多少靈氣,即使耗費了海量的資源,修煉的也是舉步維艱,只能讓自己的魂魄在死后不離體進(jìn)入輪回。
為了讓自己死后不被人收取魂魄吸收或是煉丹,他還在臨死前在自己的魂魄內(nèi)下了詛咒,不論是誰吸收了他的魂魄,都會承受靈魂被萬刀凌遲之苦。
為了不被自己的政敵鞭尸,他跑到了一個無人認(rèn)識他的地方,死后也是薄葬。被挖出來后,他一眼就看到了王佩。
這死太監(jiān)一生都在官府里,一眼就看出王佩是個身居高位的人,立馬便附身其上,開始縱欲享樂。
袁歡看著面前的地毯,上面全是血跡,這地毯是不能要了。
“有人在嗎?”袁歡喊道。
房門外傳來小李的聲音:“袁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
看來這小李一直就在外面啊。
“小李啊,你先進(jìn)來。”
小李推門走進(jìn)來,一眼就看到了滿地的血跡。
“袁先生,您這是怎么了?”
“沒事,剛剛受了點傷?!痹瑲g沒有起來,那口血吐得他現(xiàn)在胸口還疼呢,能不動就不動,“麻煩你找人來收拾一下?!?p> “好的,還有什么其他需要的嗎?”
“給我找套衣服?!痹瑲g扯了一下衣服,上面全是血跡,沒法穿了。
“好的,您稍等?!?p> 小李出去了,袁歡閉目養(yǎng)神,得好好休息一下。
還沒過幾分鐘呢,王文就在外面敲門了。
“大師,您還好嗎?”
袁歡嘆口氣,看來是休息不成了。
“我沒事,進(jìn)來吧?!?p> 王文率先走了進(jìn)來,后面跟著小李,拿著一套衣服,再后面是幾個保姆,應(yīng)該是來打掃衛(wèi)生的。
“大師,您這是怎么了?”
袁歡“苦笑”道:“大意了,被鬼魂臨死一擊傷到了,沒什么大事,休息休息就好?!?p> 王文剛想說話,袁歡就打斷了他:“不用感謝,我既來了,自然要救令郎,受傷是我學(xué)藝不精,與你無關(guān)?!?p> 王文見袁歡不想多說,也就此打住,轉(zhuǎn)身從小李的手中接過衣服,遞給袁歡:“這是犬子的衣服,還沒穿過,您的身材和犬子有些相似,您試試合不合身,已經(jīng)派人去給您買衣服了,您先將就一下?!?p> 袁歡看了一眼,不是那種全身logo的土豪牌子,但是看上去就很高級,連個牌子都沒有,極有可能是定制的,這叫將就?
袁歡接過衣服,到臥室里換了衣服,別說,還挺合身,而且穿著巨舒服,不行,等這事結(jié)束了也得去弄幾套。
穿著新的衣服出來,眾人眼前一亮,果然是人靠衣裝啊,這高檔衣服一穿,精氣神立馬就不一樣了。雖然袁歡原來穿的衣服也是名牌,但是和定制的比還是差距不小。
見袁歡出來,王文立馬就湊了上去:“大師,時間不早了,您看我們先吃個午飯?”
袁歡早飯就沒吃,剛剛又吐了口血,都餓得不行了,當(dāng)下就答應(yīng)了下來。
“那就叨擾了。不過王總,我飯量可大,你別心疼。”
王文哈哈大笑:“大師說笑了,管夠、管夠。”
十分鐘后,王文說不出話來了,這可真不是說笑啊。
袁歡已經(jīng)不停地吃了5分鐘了,王文想說幾句話都找不到插話的時機。就看到袁歡在那不停地吃,雖然還是用筷子,沒到用手抓那么夸張,但是這速度可是一點都不慢,王文發(fā)誓剛剛他都看到筷子的重影了!
一桌子十幾個菜,眼看就要吃光了,王文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讓人加菜。
袁歡現(xiàn)在感覺非常餓,必須吃東西,而且他感覺自己的胃現(xiàn)在就是個黑洞,吃了那么多東西了,別說撐的慌,他甚至感覺不到胃里有東西,就好像剛剛吃進(jìn)去的東西已經(jīng)消化了一樣。
直到把桌子上的菜全部清空,又吃光了后上的五六個菜,袁歡這才停了下來。
終于飽了。
袁歡一擦嘴,看到了對面的王文和小李,這兩人已經(jīng)是呆滯的狀態(tài)了,看來是都被袁歡的飯量給震住了。
袁歡倒是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高人嘛,總該有些異于常人的地方。
“讓兩位見笑了。我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受傷之后需要大量進(jìn)食恢復(fù)身體。”
“原來如此,能用進(jìn)食來恢復(fù)身體,食物隨處可得,大師修煉的功法果然高明?!?p> 袁歡笑笑,他知道王文的好奇心已經(jīng)快要炸了,下面就該問問題了。
果然,王文提杯敬酒,問道:“大師,我兒這是招惹了什么啊?”
袁歡本不想喝,不過今天實在是受苦了,該犒勞一下自己,而且這就聞著就不錯。
抿了一口,嗯,果然不錯,柔而不辣,入口回甘,胃里好像多了一朵小火苗,暖暖的。
放下酒杯,袁歡想了一下開口道:“令郎這次遭遇,就是那處古墓惹的禍?!?p> “古墓?”
“對。那古墓里葬的乃是一個宦官,不知得了什么造化,死后未入輪回,反而魂魄一直留在尸骨內(nèi)。令郎去查看時被他附體奪舍,這才有了后面的荒唐舉動?,F(xiàn)在這太監(jiān)已經(jīng)被我超度了,只要好好休養(yǎng)就沒事了。這古墓啊,還是不要好奇心那么重,誰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啊。”
“大師,我有一事不解。你看咱們國家的古墓那么多,如果這樣的話考古還怎么開展???”
“哦,有問題的古墓畢竟是少數(shù),而且你沒發(fā)現(xiàn)古墓的考古工作都很慢嗎?”
“您是說……”
袁歡趕忙打斷:“不可說不可說?!?p> 王文會意,連忙岔開了話題。
袁歡知道個屁,他其實什么都沒說,只不過王文自己腦補了一個答案而已。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直吃了一個多小時才結(jié)束。
吃完飯,袁歡就離開了,拒絕了王文請吃晚飯的邀請,不過沒有拒絕他派車送的好意。
在離開的時候,王文遞過一張支票,袁歡沒看數(shù)額,拒絕了。當(dāng)然不是袁歡高風(fēng)亮節(jié),而是
“打我卡里吧,支票太麻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