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剛剛舉起,對面的幾個人就已經(jīng)閃電般閃開,將袁歡圍在了中間。甫一站定,便手掐道決,齊聲大喝:“封!”
一個黑色的光罩突然出現(xiàn),將袁歡和5個黑衣人都封在了里面。從里面向外看,什么都看不到,連外面的聲音都消失了。
如果有人從外面看的話,他只能看到空空蕩蕩的工地,什么都沒有。
袁歡好奇地看著黑色的光幕,抬手便是一槍。
子彈打在光幕上,濺起一圈圈漣漪,便無力地掉在地上。
這一槍至少試出了兩個事情,第一,這光幕很結(jié)實(shí),估計短時間之內(nèi)打不破;第二,這光幕只有封印作用,沒有攻擊力。
簡單的說,這就是個強(qiáng)度超高的墻,沒什么特殊的。
“呦,怎么著,這是要不死不休?”
“你現(xiàn)在加入我們還來得及,這是你最后一個機(jī)會?!?p> 話說著,手里可沒閑著,幾人都從背后抽出了一把短劍,五六十厘米長,造型古樸,劍刃是鮮艷的紅色,紅的好像有血要滴下來,顯得無比妖異。
袁歡眼神一凜,這很明顯不是普通的短劍,極有可能是法器。
見袁歡遲遲不說話,鐵了心要往絕路上走,站在袁歡側(cè)前方的黑衣人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送你上路,可惜了你修煉的功法。你應(yīng)該感到榮幸,能夠死在我派的鎮(zhèn)派神劍之下?!?p> 什么邏輯,感情我還得感恩你殺我唄?要不要我給你唱首感恩的心?做保險時唱得可溜了。
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廢話了,開干!
手槍速射,袁歡不敢說是最強(qiáng),也已經(jīng)登堂入室了,十顆子彈射向五人。
那五人毫無反應(yīng),這么近的距離,能躲開就有鬼了。
那五人是沒躲開,可是子彈也沒有擊中他們。
所有的子彈在射到目標(biāo)身前一米的時候,紅光閃過,所有的子彈都消失了。就好像直接穿越時空進(jìn)入了另一個次元。
袁歡眼睛都瞪大了,這特么是什么情況?子彈被吃了?
以他現(xiàn)在堪稱變態(tài)的視力,也只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紅光,子彈具體怎么沒的,完全沒看清。
把手槍扔到一邊,抽出相比之下更像是匕首的短劍,今天看來得短兵相接了。
被動挨打不是袁歡的風(fēng)格,短劍一抽出來,就猛地向后一蹬,順勢完成轉(zhuǎn)身,沖著正后方的一個黑衣人就去了。
這么選,袁歡是有考慮的。這幫人很顯然配合的及其熟練,說不定還會審美陣法,那這個時候在背后的人一定就比較陰險,實(shí)力也是稍差。如果能出其不意把背后的人先干掉,應(yīng)該能破他們的陣法。
想法是好的,就是錯的有點(diǎn)多。
這幾人是那個門派的最高站力,是被從小養(yǎng)大的五胞胎,默契到幾乎可以說是心靈相通,每個人的實(shí)力都差不多。動起手來,雖然不是什么陣法,但是威力可不遜于那些所謂的陣法。
而他們手里的劍,來歷不明,只知道是從不知道多久之前的遠(yuǎn)古傳下來的,詭異異常。
這劍嗜血,平時都是放在血池中溫養(yǎng),絕少示人。這次是顧慮到袁歡的實(shí)力,以及他背后可能有大勢力或是不知名高手,這才帶了出來。
袁歡一動,那五人便同時動了。
袁歡面對的那人飛速后退,和袁歡拉開距離,其他四人快速向袁歡靠近。
如果袁歡能開上帝視角,他就會發(fā)現(xiàn),這5人速度不同,方向不同,但是以他為中心,卻是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圓形。
而且每個人和他的距離都一樣,他就是圓心,而且這個圓在快速縮小。
再過一會,他就會同時面對五個人的攻擊!
袁歡沒有上帝視角,但是他也感覺到了不對。
這幾人的實(shí)力都不差,還手持的神兵利器,無論如何不應(yīng)該在自己一沖之下就后退。既然他退了,就一定有后手!
袁歡可不想知道這后手到底是什么!
時間緊迫,他和那個一直后退的黑衣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數(shù)米,一兩秒之后就要相遇。
就在這時,袁歡做了一個那些人誰都沒想到的動作。
他突然向前一躍,趴在了地上。
那五人自從學(xué)成一來,殺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憑借著他們之間無雙的默契,無論對方實(shí)力如何,做出如何的應(yīng)對,他們總能第一時間調(diào)整,最后一起圍住目標(biāo)。
這么長時間了,就沒有人會在他們的包圍中突然趴在地上!
這不是放棄了防守任人宰割的架勢嗎?
五人都愣了一下,隨后加速沖向袁歡。
就是這愣的一下,成了破綻。他們的距離出現(xiàn)了微小的差距。
與此同時,一道寒光從袁歡身下射出,直取那個先前一直后退,現(xiàn)在因?yàn)殂读艘幌律眢w僵在原處的黑衣人。
寒光射出,袁歡雙手在地上一撐,雙腳用力,緊隨其后也沖了過去。
驟然遇襲,黑衣人卻毫不慌亂,袁歡甚至能從他的眼睛里看出輕蔑與殘忍。
只見他揮動手中的短劍,隨手一劍便劈在了袁歡射出的短劍之上。
按照他的經(jīng)驗(yàn),這一劍,應(yīng)該能夠劈斷射來的短劍,然而,事實(shí)并非如此。
兩劍相碰,卻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袁歡的短劍也沒有被斬斷,相反,兩把短劍牢牢地粘在一起。
黑衣人手中的紅色短劍,在兩劍粘在一起的瞬間,劍刃上的紅色便開始沸騰,不斷向袁歡的短劍上蔓延。
而且,這蔓延很奇怪,不斷地進(jìn)退,更奇怪的是,這蔓延好像不是紅色短劍有意為之,更像是袁歡的短劍在強(qiáng)行吸取。
這種情況從未發(fā)生過,黑衣人這回是徹底驚了,沒斬斷對方的短劍不說,自己手中的短劍還在不停地顫抖,而且幅度越來越大。
就在黑衣人震驚的時候,袁歡已經(jīng)到了他的面前,全力的一拳打向他的頭部。
黑衣人的反應(yīng)慢了一拍,只來得及將左手架起,勉強(qiáng)擋住了袁歡的拳頭。
擋是擋住了,可是袁歡這一拳的力量完全超出了他的預(yù)料,手臂被推著打在頭上,頭顱后仰,脊椎直接被斬斷,整個頭垂在背后。
從正面看過去,就好像這個人的頭被打沒了一樣。
秒殺!
真正的秒殺。從兩劍相碰到黑衣人身死,一秒的時間都沒到。
袁歡一拳轟殺了面前的黑衣人,順手握住自己的短劍,又向前沖了幾米,這才回身。
剩下的四人此時好像才反應(yīng)過來,不管袁歡,全部沖到了死去的黑衣人周圍。
其中一個人將黑衣人從地上抱起,把他的頭顱復(fù)位,輕輕地放平在地上。
再抬頭時,他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血紅色。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身后是誰,你殺了四弟,今天必須死在這?!?p> 說完,便用短劍在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
傷口很深,卻沒有多少血流出來,只有短劍的紅色更加的鮮艷、妖異。
其余三人也是一樣,這死人甚至連動作都很一致。
袁歡看在眼里,暗罵,這短劍果然有問題!可不能被傷了。
想到這里,舉起了還連在一起的兩把短劍。
那柄紅色短劍此時卻大變樣了。紅色已經(jīng)褪去,露出了劍刃本來的樣子。劍刃上坑坑洼洼,一看就很寒磣。
就在此時,短劍上的最后一絲淡紅色褪去,兩劍分開,那柄短劍跌落在地,竟是碎成了數(shù)塊。
再看袁歡的短劍,初時還有紅色,可很快也褪去了。
自己的劍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好貨色啊。
看了不知道多少本玄幻小說的袁歡當(dāng)然猜到了這是自己的短劍把人家短劍里積蓄的血液精華給掠奪吸收干凈了啊。
而且看它沒有絲毫改變的外觀,這肯定是沒吃飽,胃口還不知道有多大呢。
沒有再說什么,兩邊不約而同地沖向?qū)Ψ?。既然已?jīng)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那就不用再廢話了,正面剛吧。
雙方很快就相遇了,這次袁歡倒是沒有被包圍,可是,他要面對的是四柄幾乎同時攻到的短劍。
袁歡一個滑鏟,便從中間的縫隙中鉆了過去,而且,還順勢割傷了一個人的大腿。
這一劍袁歡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卻差一點(diǎn)把這人的大腿給砍下來。
本來這種情況是不會發(fā)生的,只是那四人似乎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血祭短劍,被短劍吸了不少血,實(shí)力大損,速度、反應(yīng)都受了極大的影響。
袁歡翻身站起,猛地感到背后一陣劇痛,到底還是受傷了。
在他從兩人縫隙中滑過的時候,那兩人也不是沒有反應(yīng),雙劍齊斬。雖然其中一劍被袁歡擋開了,但背后還是中了一劍,被剌出一條長長的傷口。
鮮血很快就浸濕了衣服,好在很快血就止住了,就連傷口也很快愈合。
一道傷口換一個人,不虧。
受傷的那人也是兇悍,放著傷口不處理,反而先把短劍放在傷口處,這才從衣服里掏出什么東西吃了下去。
他在治傷,其他人可沒閑著,三人只沖袁歡。
中間的一人稍微拖后,兩邊的兩人前沖,形成了一個三角形。
再一再而不可再三再四,這回?zé)o法再出其不意,只能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