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袁歡忽然感覺有人在背后看著自己,猛地轉(zhuǎn)身,身后什么都沒有。袁歡有些疑惑,自己的感覺已經(jīng)愈發(fā)敏感了,基本不會出錯,今天這是這么了?
又走了一會,這一層都被找遍了,毫無線索,難道線索在樓上或者是地下?幾人聚在一起商量。
袁歡在旁邊看他們各說各話,待他們都不說話了,這才說道:“我們只能向上?!?p> “為什么?”一個穿著時尚的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問道,語氣還不怎么好,剛剛他力主往下搜索。
“剛剛你們誰注意到向下的門了嗎?”
眾人回想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好像并沒有路是往下的。
“我發(fā)現(xiàn)了,那扇門被隱藏的很好。”
“你說是就是啊,門在哪呢?”時尚青年不滿自己的風頭被搶。
袁歡不理他,說道:“我?guī)銈內(nèi)タ纯??!?p> 袁歡拉著張盈,帶著眾人來到進門后的第一間房間,指這一面墻說:“門就在這?!?p> 雖然有光,但是還是比較暗的,眾人一看,這就是一面只涂了水泥的墻,哪來的門???時尚青年剛想說話懟袁歡,袁歡就說了:“門被水泥糊在后面了,我想這可能是一個隱藏的彩蛋,應該不是所有游戲參與者都能參與的。只有通過上面的考驗,才能得到這扇門的線索。”
“你說有門就有門???”
袁歡不說話,直接走到墻壁前敲了敲:“聽到了嗎?后面是空的?!?p> “那還上去干嗎?直接把門弄出來啊。”
袁歡又敲了敲:“這水泥可不是假的,要敲你敲,我可不敲?!?p> 眾人都沉默了,這可是力氣活,弄的一身臭汗多不好,再說了也沒工具啊。不過都很興奮,這可是彩蛋,前面的人說不定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要是首先把彩蛋也玩通關(guān)了,拿到首殺,說出去可是大有面子。
眾人開始向樓上走,向上的樓梯可是就那么明晃晃地立在那。
來到二樓,感覺和一樓沒什么區(qū)別,沒辦法只好一直向上。
這可是要了親命了,這樓可是有二十多層,不會要爬到頂吧?這哪是來玩鬼屋啊,這就是爬樓鍛煉來了。本來還有人提議直接爬到頂樓,可是又怕遺落什么線索,只能一層層地搜索。
來到四樓,剛踏上去,就聽走在第一個的一個女生一聲尖叫,聲音之高唱青藏高原毫無壓力。大家一起沖了過去。
“怎么了?怎么了?”
“有……有鬼?!?p> 大家這才放心,鬼屋哎,有鬼不是正常的,有鬼說明來對樓層了,這層樓肯定有線索。
“不是,你們聽我說,那個鬼絕對不是工作人員扮演的,是半透明的,我剛看到一下就消失了?!?p> “這是投影,你來之前都沒做過功課???”
“投影?”
“對啊,投影可是這家鬼屋的招牌,非常逼真?!?p> 就在這時,走廊上又出現(xiàn)了鬼影。
“啊~”
盡管大家都知道這就是投影,但大多數(shù)人還是被嚇得尖叫起來,袁歡覺得祖國的歌唱人才還是很多的,只是大家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潛力而已。
鬼影閃了兩下又消失了。眾人等了一會,這次好久都沒出現(xiàn),這才擠成一團往前走。
袁歡走過鬼影出現(xiàn)的地方,一陣陰寒,這絕不是投影!
袁歡有心退出,可看張盈興致勃勃的樣子,只好抓緊了她的手以防走散,有自己在,應該沒有問題,更何況,自己并沒有感覺到危險。
這層樓果然有線索,在被“投影”和工作人員嚇了十幾次后,眾人終于在一間房間內(nèi)找到了一本破舊的雜志,雜志里歪歪扭扭地寫著:十樓,他們在十樓,千萬別上去。
得了,下面該去十樓了。眾人哼哧哼哧往上爬,爬到十樓的時候幾個女生都累的喘粗氣了,這嬌生慣養(yǎng)的,不知道多長時間沒爬過樓了。
袁歡還是一樣的茍,拽著張盈不撒手,堅決走在最后,搞得那個時尚青年說了好些譏諷的話,袁歡不為所動。
時尚青年自告奮勇的打頭陣,袁歡暗暗搖頭,這在恐怖片里就是送一血的定位啊。
其實過程在袁歡看來很無聊,無非是突然冒出個工作人員嚇你一跳,追著你跑一段,再就是突然從墻壁或是天花板、地板上冒出個及其逼真的“投影”,眾人被嚇得尖叫連連,被趕著不斷發(fā)現(xiàn)線索,最終來到了頂樓。
剛來到頂樓,袁歡就猛地一頓,這里更陰冷了。偷偷使用了“天眼”,整個頂樓都被黑色的霧氣覆蓋,還不時有黑霧從大樓中涌上頂樓。
這些黑色的霧氣不斷被頂樓正中的一件神龕吸入,看著就不像是什么好現(xiàn)象。
袁歡暗暗提高警惕,如果有什么危險,那么就一定是這里了。
眾人一看已經(jīng)到這里,這個神龕應該就是找到彩蛋的線索,紛紛上前查看。就在袁歡想要阻止他們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急不可耐地從抓住了神龕。
就在神龕被抓住的一瞬間,頂樓陰風四起,溫度急劇下降。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在眾人耳邊回響:“跳下來吧,跳下來就沒有苦惱了?!?p> 眾人被嚇得不輕,就在那個自詡為“領(lǐng)袖”的時尚青年剛想說兩句話穩(wěn)定軍心的時候,一批鬼突然出現(xiàn)在大家周圍。
是的,不是一個,是一批,足足十幾個,保證了每一個參與者都有鬼提供“一對一”甚至“多對一”服務。
這些鬼長的可謂慘不忍睹,什么頭少了一半的,眼珠子掛在外面的,舌頭伸得老長的,還有開腸破肚的,看得袁歡都頭皮發(fā)麻。
眾人都被嚇得尖叫一聲就昏倒了,還有人驚嚇過度直接失禁了,空氣中的味道可不怎么好。
袁歡有些無奈,抱著已經(jīng)被嚇暈過去的張盈不敢松手。
鬼剛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想出手,雖然沒帶家伙,但是帶著張盈逃出去還是可以辦到的。
可是這些鬼好像就是出來嚇人的,根本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袁歡也就忍住了沒有出手。
其他的鬼見自己負責的人被嚇暈了,就都消失了,只有袁歡面前的這只鬼,嚇完人以后見袁歡還不暈就愣住了。
自己以前都是一出現(xiàn)人就暈了啊,這次怎么不靈了,難道自己的扮相不恐怖?不能啊,就自己這少了半邊臉,渾身血肉模糊的扮相,自己冷不丁照個鏡子都能被嚇一跳。
袁歡一看自己面前的鬼舔著張臉愣在自己面前,沒好氣地說:“別鬧,去把你家管事的叫來,找他有事。”這么張臉,雖然自己不怕,但是惡心啊。
這回鬼是驚了,他知道自己是鬼?!而且還不怕?事情大條了。
鬼消失了,袁歡站在原地等著。
不一會,從樓梯上來了好多人,兩人一個把昏過去的人都抬走了。張盈因為有袁歡抱著,倒是沒人上來。
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人走到袁歡面前,笑了笑:“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同道中人,不知怎么稱呼?”
“袁歡?!?p> “袁先生您好,鄙姓陳,是這家鬼屋的負責人。”
“陳先生,您這個鬼屋還真是……名副其實啊?!?p> “沒辦法,討生活罷了?!?p> “您的這些員工……”
“我們的員工有兩類,一類是正常的工作人員,一類是特型演員。”
“特型演員是……”
“他們都是鬼?!?p> 果然如此。
“您的鬼屋里有如此多的鬼,您就不怕出事?”
“他們都是一些可憐人,生前只是普通人,死后也沒有害人,我也只是給他們找個棲身之所?!?p> “您……可真是知人善任啊。有些事情,想請教一二,不知您可方便?!?p> “袁先生客氣了,您即無敵意,便是朋友。這里不方便,不如去我的辦公室談?”
“打擾了?!?p> 兩人……不是,三人到了張恒的辦公室,袁歡把張盈放在沙發(fā)上,和陳老板兩人走到陽臺外邊抽煙邊談。
“陳先生,有點疑問,不知您是否方便解惑?!?p> “您說?!?p> “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鬼的,您是如何讓所有游客都看到您的那些員工的?”
“我這有個小玩意,可以在一個不是很大的空間里讓所有人都看得到。”
原來如此,應該就是那個神龕了。
“我看那個神龕好像在吸收什么,不知?”
“哦,那些是游客的負面情緒,被驚嚇后尤其容易散出,神龕會吸收這些負面情緒。這也是為什么來鬼屋玩過的人雖然被嚇得很慘,但是會心情愉悅。”
“吸收負面情緒?這些負面情緒有用?”
陳老板深深看了一眼袁歡,說道:“這些員工也是要吃飯的啊。這些負面情緒通過神龕后可以被他們吸收,有助于他們穩(wěn)定自己的神智和精魄。
袁先生,有件事我也很好奇?!?p> “請說?!?p> “你似乎,對鬼并沒有什么偏見和惡意?!?p> “可能是因為我遇到過非常好的鬼吧。”袁歡吸了一口煙,想起了那一家三口。
“哦?看來袁先生奇遇不少啊?!?p> “我就是個半路出家的野和尚,很多事都是連蒙帶猜,比不得你。有個不情之請,想請您聽一下?!?p> “您客氣,只要我能幫的上?!?p> “雖然我遇到過很好的鬼,可是惡鬼我也碰上過,您對這方面應該是有很深的研究的,不知是否可以傳授一二?”
“這個……”
陳老板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