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從胸口拽出半塊玉牌:“這是我在一個拍賣會上買的,一半我戴著,一半我夫人戴著?!?p> 袁歡看了半晌,看不出什么道道,不過這不妨礙他裝逼:“好東西,戴著吧。這次你和你夫人能夠平安無事可全憑它了。”
袁歡說完就閉目養(yǎng)神了,陳先生看看玉牌,又看看袁歡,鄭重地把玉牌放進衣服里。
維修人員很快就來了,拆個空調(diào)出風(fēng)口而已,幾分鐘的事。不一會,一個保安拿著一個布袋子過來了。
袁歡一睜眼,發(fā)現(xiàn)有人拿著布袋子,一下就打在保安手上,把布袋打落在地。
“你!”
保安剛想發(fā)火,就被袁歡懟回去了。
“用手拿,不要命了你,你以為你戴的是無限手套啊?!?p> 袁歡戴上自己帶來的手套,撿起布袋,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袁歡也不細看,直接拿起袋子往外走。
走到別墅外的花園里,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布袋,隨手一扔。布袋一下就冒出淡藍色的火焰,燃燒猛烈,還冒出了濃濃的黑煙。
等布袋燒完了,袁歡又檢查了一遍,已經(jīng)都變成灰了,除此以外什么都沒剩下。
袁歡回頭,對著一直跟在身后的陳先生說:“這里已經(jīng)處理完了,現(xiàn)在帶我去看看你兒子?!?p> 陳先生都呆了,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在袁歡再三提醒下,這才回過神來,開車帶著袁歡去了醫(yī)院。
袁歡站在病床前,又看了一下,還好,不是很嚴重,只有一團黑氣凝聚在小孩的頭部。
手放在了小孩的頭部,本來安靜睡著的小孩突然開始抽搐,并開始嘶聲說話。
陳先生當(dāng)時就想沖上來,被袁歡舉手阻止了。出于對袁歡的一點點信心,他硬生生止住了,沒收沖上去。
袁歡一邊感受著黑氣鉆進身體里的異樣感覺,一邊凝神傾聽。只是小孩說的話斷斷續(xù)續(xù),且不清晰,只能大概分辨出是個威脅,什么壞我好事日后必定報復(fù)之類的。
這話袁歡根本不放在心上,有本事就來唄,狠話誰都會說,關(guān)鍵是看實力啊。過了一會,黑氣全部鉆進了袁歡的身體,孩子停止抽搐,沉沉睡去,只是和之前相比,臉色紅潤了許多,呼吸也更平緩了。
郊區(qū)的一間房子里,一個渾身奢侈品的人正在打坐。突然渾身大震,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居然有人破了我的布置,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同道中人。只是你壞我財路,那就是你該死了?!?p> 抹了抹嘴邊的血,爬起來開始準(zhǔn)備東西。
袁歡確認沒有黑氣遺留,這才放心。
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陳先生夫婦正看著自己,笑笑說道:“沒事了,要是不放心,觀察兩天再出院吧。”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毖劭春⒆雍孟窈枚嗔?,連稱呼都變成大師了。
袁歡擺擺手,說道:“大師不敢當(dāng),只是略懂。對了,你和你夫人的玉牌要一直帶著,可以辟邪。我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一年以后我來找你。”
袁歡隨手找了紙筆,寫上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遞了過去。
陳先生鄭重地雙手接過,滿口的感謝,但是就是不提提前給錢的事。
袁歡也不在意,拔腿就往外走。好在陳先生雖然還沒完全相信,但是該有的禮儀還是做到了,開車送袁歡回別墅取車。
一路上旁敲側(cè)擊問袁歡的來歷,袁歡只是不答,只是告訴他這次是有人作法害他,要不是有那兩塊玉牌,他一家三口都要遭殃。至于是誰,袁歡也不知道,只能讓他多加小心。
袁歡取了車,開回了健身房。洗澡換衣服,時間也就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了,開上車,接張盈吃晚飯了。
其實兩人早就能做的都做了,可是張盈就是不搬過來,非要住在出租屋里,只是偶爾在袁歡家留宿,搞得袁歡兩頭跑。吃晚飯的時候袁歡又提了一次,可她還是拒絕了。送完張盈回去,袁歡回家準(zhǔn)備睡覺。
剛進一層大廳,袁歡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等站穩(wěn)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大廳里了。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頭頂一盞不停閃爍的昏暗的電燈,勉強可以看到是一個老舊的走廊,墻壁上到處都是露出的紅磚。
怎么回事,自己瞬移了?還是穿越了?
袁歡摸了摸墻壁,笑了。
這墻看起來很真實,其實破綻不小,設(shè)置這個幻覺的人要么沒過過苦日子,要么功力不夠,做得不是那么完美,至少,這么老舊的墻,用力摸一把得往下掉渣吧?手上得有點灰吧?什么都沒有。
袁歡一摸腰,把手槍拿出來了。手槍一直就放在車上,只要張盈不在身邊,他都隨身攜帶。
“出來談?wù)劙?,有什么事?dāng)面說清楚,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痹瑲g一邊檢查手槍一邊說道。
對方顯然沒想到袁歡會掏出把槍來,你一個會道法的人用槍?還講不講原則了?出去?出去你給我一槍我上哪說理去?
袁歡把消音器也裝上,直接指著一面墻壁:“說吧,為什么對我出手?”
對方大驚,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位置?他為什么沒被幻想迷惑?
袁歡剛剛檢查手槍、裝消音器的時候,已經(jīng)用天眼看了,幻象后面的實景顯現(xiàn)出來,在其中一面墻后面分明有一個人站在后面。
“不說?那看來沒什么好說的了,你對我出手,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p> “等等。”
袁歡沒開槍,他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對付自己。
一個人從墻壁里走了出來,穿著……嗯……土豪,滿身的商標(biāo),手里還拎這個鈴鐺。
“你誰???”袁歡可沒什么好語氣,放誰在這種情況下語氣都不會好的。
“貧道……”
話沒說完就被袁歡打斷了:“貧個屁的道,看你打扮就知道你肯定是半路出家的,說,為什么對我出手?活得不自在了找我送你一程?”
“你……”來人氣結(jié),裝逼都被打斷了,“你下午破了我作的法?!?p> “嗯?”袁歡一驚,這才多長時間就找上門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陳理的小區(qū)外面裝了攝像頭,拍到你的車了,找人查了一下,就找到你的照片和地址了?!?p> 袁歡無語,誰能想到這人還在小區(qū)外面裝了個攝像頭呢?
“你想怎么樣?教訓(xùn)我一頓?還是殺了我?”
“不不,我本來只是想訛點錢,不想道友法力深厚,破了我的法,所以前來拜會?!?p> “拜會?不打招呼就出手?”
“是我考慮不周,得罪道友了,我這就走,這就走?!边@人說完就轉(zhuǎn)身要走。袁歡也不阻攔,這里好歹是自己住的小區(qū),這要是一不小心殺了他,先不說會不會被別人看到,就是處理尸體也夠自己頭疼的。
那人剛剛轉(zhuǎn)過身,手里的鈴鐺就是一響,袁歡頓時一個恍神,凝神再看,幻象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那個滿身商標(biāo)的人已經(jīng)失去了蹤影。
這次的幻象是一處荒野,更加逼真,袁歡居然無法看透。周圍半蹲半站地立著好多人,只是眼冒紅光,嘴角流涎,看著袁歡不懷好意。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你不懂規(guī)矩擅自破壞他人做法,壞了規(guī)矩,受死吧!”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袁歡一時也不能判斷出人在哪里。
周圍的人開始向袁歡沖過來,袁歡沒理,這都是幻象,關(guān)鍵是找到那個控制的人藏在哪,自己剛剛看了一圈,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
離袁歡最近的人已經(jīng)距離袁歡不到1米了,一爪向袁歡抓來。
袁歡沒理,依然在找。不出所料,那人的手直接就從袁歡的胸口穿過,這人并不是實體。猛地一皺眉,胸口有些痛,就像是被人抓了一下,不重,也就是剛剛破了油皮的那種程度。
這時又一個人沖了過來一口咬在了袁歡的手上,一樣的,那人直接就咬空了,可是袁歡又感覺手被咬了一口,不疼,但感覺很真實。
袁歡舉起手,手上沒有任何傷痕。接二連三地攻擊到來,袁歡不敢再讓他們攻擊到自己,這幻象絕對有問題。
自己已經(jīng)知道這是幻象了,可是它居然還能欺騙自己的大腦,讓大腦認定自己被攻擊到了。雖然感覺都很輕微,但是架不住蟻多咬死象啊,誰知道這有沒有后患。
袁歡直接從空隙中跑開,開始和他們兜圈子。沒跑兩步,就感覺自己裝上了一堵墻,“咚”的一聲,袁歡頓時感覺眼冒金星。袁歡往前摸了摸,這特么是撞墻上了啊。自己還在大廳里。
袁歡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進大廳時的方位,按照記憶向樓外跑去。跑不快,很快就被許多幻象給追上了,不斷的攻擊讓袁歡越來越冒火,現(xiàn)在袁歡已經(jīng)能感覺到疼痛了,這些幻象對自己傷害在加大。
強行冷靜下來,他就不信他走不出這個幻象。
眼前一個留著口水啊啊亂叫的幻象又沖了過來,看架勢想直接要死自己。袁歡不勝其煩,隨手一拳打了過去。一拳打出,袁歡頓時感覺一種莫名的力量從腦部憑空出現(xiàn),順著脖子、肩膀、手臂直到拳頭。眼前的幻象被一拳打破,炸成碎片隨后消失了。
袁歡一愣,其他那些幻象居然也愣了一下,看來操控這個幻象的人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操作出現(xiàn)了卡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