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結(jié)束的,都是實力不相上下,誰也奈何不了誰,雙方都是受傷不輕,就看誰先抗不住倒下了。
像袁歡這樣被按著打了10分鐘還沒認輸,甚至還翻盤的,絕無僅有。
又過了幾分鐘,所有人都結(jié)束了,有兩對是工作人員強行介入停止的,再不停止怕是要打出問題來。
第二階段的三十對三十也被迫取消了。
再坐車回去,下午治傷休養(yǎng)。
第三天。
依舊是早上5點被叫醒,先繞著操場跑了5公里,然后吃早飯。吃完早飯,所有人都被帶到了一間階梯教室,今天的選拔項目,比較文。
工作人員打開投影,幕布上出現(xiàn)了一段文字:“南山經(jīng)之首曰?山。其首曰招搖之山,臨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山之首,自招搖之山,以至箕尾之山,凡十山,二千九百五十里。其神狀皆鳥身而龍首。其祠之禮:毛用一璋玉瘞,糈用稌米,一壁,稻米、白菅為席。”
山海經(jīng)?這特么什么跟什么?
山海經(jīng)袁歡還是知道的,但是這也是他最近才看的,這之前的30年里他只知道這本書,書里講的什么根本不知道。
一分鐘,幕布便成空白的了。
“現(xiàn)在請聽題。剛剛的這段文字總共出現(xiàn)了多少種神獸,各是什么。把答案寫在你們面前的平板上。一分鐘,現(xiàn)在開始答題?!?p> 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要開始答題了。
一分鐘很快過去,從眾人的臉色中就可以看出大家答的怎么樣了——慘不忍睹。
見眾人答題結(jié)束,幕布上又出現(xiàn)了一段文字,這次換成《道德經(jīng)》了。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復(fù)歸于嬰兒。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為天下式,常德不忒,復(fù)歸于無極。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谷。為天下谷,常德乃足,復(fù)歸于樸。樸散則為器,圣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制不割?!?p> 這次時間短,二十秒就沒了。
“請翻譯剛剛那段話?!?p> 完犢子了,怎么還有文言文翻譯?自己自從高中畢業(yè)就沒再做過了??!
這一段,袁歡會讀,要他翻譯,他是真不懂啊。
這回,連動筆的人都很少了。
接下來,他們又被《莊子》、《易經(jīng)》、《老子想爾注》、《心經(jīng)》、《華嚴經(jīng)》等等典籍輪番蹂躪。
一眾人被考的里焦外嫩,信心全無。
最后一道考題,幕布上分明是一張巨復(fù)雜的符箓,只看了一分鐘,就讓大家把這張符給畫出來。
不說其他人,就袁歡畫過不少符,也完全沒記住那符的所有細節(jié),結(jié)果可想而知。
選拔上午就結(jié)束了,吃完午飯就地解散。
回到家,袁歡癱在沙發(fā)上,回想著這幾天的選拔,愈發(fā)肯定了就是自己猜測的神秘組織在選人。只是自己好像發(fā)揮的不是很好,也不知道能不能選上。
姑蘇郊外,兩道人影狂奔著,速度堪比汽車。兩人跑著跑著停了下來,此時距離市區(qū)已經(jīng)不到5公里了。
兩人都穿著運動服,都很年輕,看樣子不過三十出頭,長得都還挺帥。其中一人看了看手里一個像羅盤一樣的東西,對另一人說:“大師兄,失去蹤跡了?!?p> 被喚作大師兄的那人點了點頭,思忖了一會,說道:“這妖物倒是有點心計,知道借人氣隱藏蹤跡,比以前遇到的那些聰明多了。”
“那怎么辦?萬一它在城市里發(fā)起瘋來,傷亡我們可承受不了,回去肯定要被穿小鞋?!?p> “別胡說,誰能給你穿小鞋?”
“就師父那小心眼,還不整死我?”
“行了。你但凡能省點心,師父也不會總罰你?!?p> 那人撇撇嘴,顯然不是很認同。
那位大師兄也沒在意,就他這位師弟,自從入門就沒消停過,尤其一張嘴,總能把師父惹得勃然大怒,受罰更是家常便飯。
“走吧,不管怎么說也要把它找出來。最近這些妖物可是出現(xiàn)得越來越頻繁了,抓住它問問。”
“不走了,打個電話叫輛車來吧,累死我了?!?p> “這就累了?”
“大師兄,跑了一天一夜了!上百公里!還打了好幾架,能不累嗎?”
“行了,你就是懶。算了,正好休息一會,你打電話讓姑蘇處的人來接我們吧?!?p> 說完便往地上盤膝一坐開始調(diào)息,另一人則開始打電話叫車。
一早,袁歡早早起床,準備去自己的健身房運動一下。經(jīng)過這幾天的選拔,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又有了不小的提升,得去試驗一下。
坐在小區(qū)外的早餐店里,袁歡正在吃早餐。油條、煎餃、面條可勁地造。
吃得正歡,就感覺有人在看自己,袁歡也未在意,他知道自己的吃相有些夸張,引人注目也不是第一次了。
吃完早飯,袁歡開著車就往健身房去了。開著開著袁歡感覺不對,那種有人盯著自己的感覺并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那叫一個如芒在背。
想了想,這怕是有人盯上自己了,果斷變換目的地,朝城外開去。
一路上,袁歡都在注意四周,可惜,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直到開到比較偏僻的地方,才在不經(jīng)意的一瞥間發(fā)現(xiàn)有人從四五層高的樓頂一躍而下,迅速隱藏身形,繼續(xù)跟著自己。
這特么絕對不是普通人!那么高的地方,就自己跳下來不受傷也得緩好一會。那位倒好,跳得輕輕松松,落地后絲毫沒有停頓,直接就一個閃身到了一顆樹后。
要不是袁歡眼神好,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自己這是又招惹了哪路神仙?
袁歡油門踩死,一溜煙地朝前飛馳。
跟蹤袁歡的人見袁歡陡然加快了速度,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也不在隱藏,從樹后向袁歡追來。
袁歡從沒開這么快過,好在路況不錯,也沒人其他車,總算是沒有出意外,要不然沒被敵人干掉反而死在交通意外上就貽笑大方了。
開了一會,袁歡從后視鏡里向后觀察,要是能把對方甩掉最好,如果不能,也要給自己爭取到準備的時間。
這一看,袁歡差點沒把眼睛瞪出來。
在他左后方,有一個男人站在狂奔。這人穿著普通的運動服,長得獐頭鼠目,一看就不像好人,雙腿擺得帶出一串殘影。這都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這人距離自己居然不是很遠!而且距離還在不斷地縮小中!
袁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儀表盤,沒錯啊,速度都已經(jīng)飆到180了!這特么不僅不是普通人,是特么根本不是人吧!
肯定也不是鬼,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鬼魅,是妖?還是異能者?
來不及了,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分鐘就要被追上了。一腳剎車,地上多了幾條近百米的剎車痕。
車剛一停穩(wěn),袁歡便迅速下車,從后備箱里拿出了步槍,隱蔽在車后準備瞄準來人。
來人也很機警,見袁歡停車,立馬猛地一個加速,沖著袁歡就是一個野蠻沖撞。
袁歡剛剛隱蔽在車后,還未來得及瞄準,來人已經(jīng)沖到了近前。
根本不給袁歡反應(yīng)時間,來人就撞到了車上。
車被撞得平移了十多米,這個座艙凹進去一塊,碎片四散。這車跟了袁歡也是倒了大霉了,剛剛修好,還沒開幾次呢,這就又要大修了。修車的錢都夠重新買一輛了。
保險公司得把袁歡拉黑名單。
袁歡也被撞得飛了出去,在空中就是一口老血,肋骨不知道又斷了幾根。
來人也沒好到哪去,整個人都陷進了車里,好一會才掙扎出來。
不過相比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袁歡,他就好多了,只是身上的衣服破了點,除此之外連點油皮都沒破。
袁歡忍痛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的駭然。
這人的身體可以說是自己遇到過的最強悍的了,居然生生把一輛車給撞廢了。幸好有車緩沖了一下,這要是直接撞到自己身上,就是僥幸沒死估計全身的骨頭也得斷個徹底。
剛剛從地上爬起來,袁歡便開槍了。雖然每開一槍的后坐力都讓自己的胸口疼痛異常,但這對袁歡來說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受了這么多次傷,對疼痛的耐受程度已經(jīng)大大提高了。
一彈匣子彈很快打空,袁歡看著眼前的景象,甚至忘了換彈。
30發(fā)子彈沒有一發(fā)偏離目標,全部集中在目標的上半身和頭部,只是,所有的子彈都懸停在目標身前一米的空中,沒有一發(fā)命中。
這……魔法?特異功能?
這還怎么打?
扔掉步槍,袁歡拔出了短劍。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殺我?”
袁歡想拖延一下時間好喚醒那位,這人自己可能打不過。
對方不說話,上前一步,摘下一枚子彈,輕輕地摩挲著。其余的子彈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撐,從空中掉落。
“玩槍,還是步槍?,F(xiàn)在的修煉者,真是越來越不爭氣了。”
說罷用拇指和中指夾住彈頭,朝袁歡彈了過去。一聲銳響,彈頭幾乎是在彈出的瞬間便到了袁歡眉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