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遺跡出來已經(jīng)好幾天了,這次遺跡之行為袁歡帶來了一把寶劍和一千萬的獎金,只是最近被禁止外出。
用高峰的話說,“你就是個麻煩,只要你不出去就天下太平,為了世界和平,你就老實幾天吧?!?p> 一直過了將近半個月,袁歡才再次走出總部。
這次,是一個抓捕任務(wù)。
嫌犯耿東,在老家殺了5個人,自己的前妻,前岳父母,還有自己的孩子。雖然這人喪心病狂,可是也不值得袁歡他們出手抓捕。
問題是,他在犯案后,居然突破了當(dāng)?shù)鼐降闹刂胤怄i,一路北上,沖著帝都來了!
而且,根據(jù)情報,這人在犯案和突破封鎖時,留下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痕跡。
袁歡看過現(xiàn)場照片,兇案現(xiàn)場毀得很徹底,所有的家具都變成了碎片,就連墻上都破了好幾個洞。分析后得出,應(yīng)該是被人生生打出來的。
突破封鎖時,他甚至直接將兩個警員打得全身多處骨折,隨手就扔出去數(shù)米遠。
情況很明顯了,這是個力量異于常人的異能者。
此人是個上門女婿,女方家在當(dāng)?shù)赜行﹦萘?,平時小心謹(jǐn)慎,生活倒也平靜。只是不知怎么就知道了自己視若希望的兒子居然不是親生的!
和老婆大吵一架后,被趕出了家門,隨后就是離婚,而且是凈身出戶。離婚后他才知道,一家人包括他的兒子都知道真相,就瞞著他一個人。
打擊之下,他徹底崩潰,在一個夜晚闖入了前妻家中,意圖討個說法。可惜,這人平時窩囊,被自己18歲人高馬大的“兒子”打倒在地。
前妻一家人當(dāng)即報警。
躺在地上的他聽著自己的前妻和“兒子”對自己的冷嘲熱諷,不知哪來的力氣,掙斷了綁住自己的繩索,瘋了一般的殺人。
等他從瘋狂中清醒,人都死光了,死狀凄慘,現(xiàn)場也毀了個干凈。
殺完人,他意識到自己完了。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殺了那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人,送他下去一家團聚。這才一路沖著帝都來了。
對這個人,袁歡沒啥想法,其情可憫,其罪當(dāng)誅。
根據(jù)警方通報,此人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里,是距離帝都150公里的一個縣城,其后便失去了蹤跡。而這,已經(jīng)是2天前了。
一組在分析了這個人的所有資料后,制定了抓捕方案。推測出他可能進京的幾條路線,袁歡守的其中可能性較小的一條,一條山路。
這條山路及其的偏僻,知道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而且大多是上了年紀(jì)的人,很少有人走,導(dǎo)致這條山路路況極差,幾乎已經(jīng)被雜草覆蓋了。
在袁歡看來,一組的情報工作做的是好,這么一條路都有安排,只是有些太謹(jǐn)慎了,這次估計是白跑一趟了。
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棵大樹上,看著圍在自己四周卻不敢過來的蚊子感嘆,師門果然有點好東西啊,至少這驅(qū)蚊液的效果就秒殺世面上的所有產(chǎn)品。
話說都秋天了,過段時間都要入冬了,怎么山里還這么多蚊子?一個讓全人類都恨之入骨殺之而后快的物種,居然還沒有被滅絕,真是生命力頑強。
從下午3點等到凌晨2點,袁歡無聊地都要睡著了,可是又不能睡,就為了那幾乎不存在的可能性。
就在袁歡無聊地開始數(shù)樹葉的時候,山路的遠處傳來了沙沙聲。
袁歡一凜,這是有人走路,雜草和衣服摩擦發(fā)出的聲音。
真的來了?
凝神細看,果然,遠處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走得很快,不過幾分鐘就走到了這里。
來人走得近了,袁歡也看得清了,只是……和想象中差距有些大。
本來在袁歡想象中,來人應(yīng)該是比較狼狽的。在最后一次拍攝到的監(jiān)控畫面中,他還穿著極為老舊的衣服,一臉的胡子,神情驚慌。
此刻,這人卻穿著全套的沖鋒衣,背著雙肩包,胡子也剃了,頭發(fā)梳的跟狗舔的一樣,神態(tài)放松,甚至有點倨傲。
若不是臉對得上,袁歡就把他當(dāng)成驢友了。
只是,這條路知道的人本就不多,他又不是附近的人,從資料來看甚至沒來過這附近,他是怎么知道的?
這人,還是得先嘗試活捉。得搞清楚他究竟是如何覺醒了異能的。現(xiàn)在,更得搞清楚他這前后變化的原因。
待耿東走到樹下,袁歡一躍而下,借勢一腳踢在耿東后背,將他踢飛數(shù)米。
這個耿東,雖然是個力量系的異能者,但是在臨敵經(jīng)驗上,依然只是個普通人。袁歡從樹上跳下的時候,他雖然聽到了聲音,但是沒有任何躲避的動作,反而是抬頭觀察。
若不是袁歡要活捉,剛才那一下踢在頭上直接能把他踢死。
袁歡甚至都沒把槍拔出來,對付這樣一個菜鳥,還不是手拿把攥的。
耿東被踢飛數(shù)米,卻好像完全沒有受傷,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
盯著袁歡,耿東一臉的怒氣:“你他媽的什么人?知道我是誰嗎?”
嗯?這語氣不對???一個在逃殺人犯,這么囂張?
袁歡從懷里掏出特制的手銬,扔到耿東腳下。
“我不僅知道你是誰,還知道你做了什么。別廢話,把手銬戴上,別讓我費事?!?p> 耿東一腳將手銬踢飛,獰笑道:“警察?就你一個人也想抓住我?不知死活,我這就送你上路!”
說完,直接沖了過去,舉起拳頭便打向袁歡。
面對這種毫無章法的攻擊,袁歡自然是不會被打中的,稍稍側(cè)身,便讓了過去,右手一撥,耿東這一拳便打在了一旁的樹上。
一聲悶響,這顆三四人才能合抱的大樹猛地一震,被打中的地方裂開數(shù)條縫隙,在一陣令人牙酸的斷裂聲中,整棵樹攔腰斷成兩截。
袁歡看得目瞪口呆,知道這人力氣大,沒想到這么大。而且他眼尖,看到了耿東的拳頭。打斷一顆樹后,他的拳頭上甚至連一點破皮都沒有!
看來這個耿東不僅僅是力氣大,身體強度也大大增強了。
耿東回身,獰笑道:“要不你跪下磕三個頭,我考慮一下饒你一命?”
這就有點太囂張了,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找死我就成全你!
袁歡決定,打斷他的四肢,看他還怎么狂。
耿東話音剛落,袁歡便欺身而上。距離太近,耿東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袁歡便抓住了他的左手,雙手一使勁,左手肘關(guān)節(jié)應(yīng)聲而斷。
耿東還未痛呼出聲,袁歡已經(jīng)一腳踹在他的膝關(guān)節(jié)上,腿也斷了。
痛叫聲中,耿東一拳打向袁歡的頭。這一拳含痛出手,若是打中,說不定能夠翻盤。
如果能打中的話。
當(dāng)然他是打不中的。
袁歡雙手合抱,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耿東的拳頭。這一拳力量奇大,袁歡的手被震得隱隱作痛。
剛剛抓住,袁歡便反向一折,肘關(guān)節(jié)便折了。
抬起一腳,耿東便躺倒在地徹底不能動了。
雙臂肘關(guān)節(jié),雙腿膝關(guān)節(jié)全斷,和廢人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居高臨下地看著嘴里還在咒罵著的耿東,突然有些厭煩。這人遭遇也算可憐,但是后來的殺戮明顯有些過了,就這樣袁歡對他也沒有多少惡感。
可是現(xiàn)在,他好像突然變了個人,高傲,惡毒。都已經(jīng)落到這個地步了還在叫囂著讓袁歡趕緊放了他,否則肯定不得好死。
他哪來的底氣?他后面,是不是有人了?
這人罵得實在是難聽,袁歡一腳就把他的下巴給踢脫臼了,這下清靜了。拿出手機,袁歡準(zhǔn)備給二師兄打個電話,收隊吧,這次功勞又是我的。
剛剛把手機拿出來,還沒解鎖呢,就感覺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背后一縷鋒銳之氣刺得皮膚都痛。
來不及思考,飛快地向一邊撲去。
剛剛閃過,一道亮光就射過了袁歡剛剛站的位置,把耿東釘在地上,當(dāng)場死亡。
這是一把劍,看起來很普通。
袁歡猛地轉(zhuǎn)頭,視線范圍內(nèi)卻沒有人。
這一劍,袁歡甚至都不清楚目標(biāo)是自己結(jié)果誤殺了耿東還是目標(biāo)就是殺耿東滅口自己只是湊巧擋在了他前面。
袁歡開了天眼,這才看到極遠處有人在朝自己走來。
那人距離自己至少1公里,一身黑色古裝,背上還背著一柄劍。
這人雖是閑庭信步一般走著,速度卻不慢,不過一分多鐘,他便走到了近前,在距離袁歡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袁歡?”
這人認(rèn)識自己?
“沒想到,小魚餌還釣上跳大魚。你若是老老實實的跟我走,我可以饒你一命。否則,我就只能帶你的尸體回去了?!?p> 看這意思,這個耿東就是個餌,至于釣上誰,他們也不在乎?既然你這么說了,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袁歡拔槍便射,一彈匣15發(fā)子彈在2秒內(nèi)便打空了。
然而,結(jié)果卻并不是袁歡所預(yù)料的。
所有的子彈,全部被擊落了。
在袁歡開槍的同時,來人便閃電般從背后將劍拔出,接著就是讓人目眩神迷的劍光,所有的子彈全部被劈成了兩半,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