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日子過得很平靜,按部就班的訓練休息,甚至一次外勤都沒出過。
劉晗給自己打過電話,可是現(xiàn)在二級戰(zhàn)備,根本無法出去,就連休息都要備班,無事不得外出,只能推了。
太平靜了,袁歡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壓在自己心上,感覺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平靜但壓抑。
這天,終于出事了。
袁歡吃完午飯正躺在床上休息,就聽見宿舍里響起了緊急集合的鈴聲。袁歡沖到一樓大廳,大家都已經(jīng)到了。
“甲級事件,一位封印承載者失蹤了,我們立刻出發(fā),簡報發(fā)到你們的手機了,現(xiàn)在檢查裝備,1分鐘后出發(fā)?!备叻鍥]廢話,直接交代清楚事情。
袁歡一驚,像自己這樣的封印承載者有多重要他是知道的,萬一出個什么意外封印的東西跑了出來,再想找可就是大海撈針了,等人家恢復(fù)了實力,誰找誰就不一定了。
袁歡迅速檢查裝備,熟悉的AK74,改裝過的92式,特制軍刀,自己從遺跡帶出來的長劍。一分鐘后,大家準時出發(fā),坐著車前往軍用機場。
第二次坐軍機,袁歡完全沒有了新鮮感,舒適程度遠不如民航,這次飛行時間又短,睡覺也睡不好,只能仔細研究任務(wù)簡報。
目標人物張靜,女,28歲,SY市人,小學教師,未婚,獨自在外租房居住。
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三天前午夜在一家酒吧,隨后失蹤。剛剛目標的父母報警,警方立案后立即在系統(tǒng)中引發(fā)警報。
目前警方已立案調(diào)查,沈陽處也已介入,目前無更新的線索。
袁歡關(guān)掉簡報,閉目沉思。
事情很奇怪,周圍的監(jiān)控都沒有拍到目標離開酒吧的畫面,要么目標還在酒吧,不過這不大可能,還在酒吧的話沈陽處的兄弟不會排查不到,那么嫌疑人是如何避開所有的監(jiān)控帶她離開酒吧的?
化妝?還是說干脆她就是自己走的?
如果她是被別人帶走的,那別人想從他身上得到什么?
綁架?不會,沒接到過勒索電話。希望不是沖封印來的。最麻煩的就是她是自己走的,那事情就麻煩了。
在袁歡漫無邊際的思考中,飛機降落在沈陽的一座軍用機場。二組一行人坐車直奔目標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
來到酒吧,袁歡立即發(fā)現(xiàn)事情麻煩了,這是個清吧,坐落在一條很繁華的酒吧一條街上,街上各種監(jiān)控數(shù)不勝數(shù)。
在清吧一般不會出現(xiàn)喝酒喝到無法行動的情況,所以無法以這個借口把人帶走,那么要么是目標自己走的,要么帶走她的嫌疑人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能力。
現(xiàn)在還是下午,店里沒什么人,只有店老板、警察和沈陽處的人。
二組的人進入后立即開始工作,查看監(jiān)控錄像,詢問工作人員,仔細查看周圍的環(huán)境。一番查看,毫無收獲,當?shù)鼐降墓ぷ骱軐I(yè),沒有遺漏任何細節(jié)。
袁歡對問口供看監(jiān)控沒什么興趣,在酒吧內(nèi)部轉(zhuǎn)悠。轉(zhuǎn)悠了兩圈,伸手拽過一個酒吧員工,指著一扇門說:“這通向哪?”
“這通向后面的一條巷子,不過巷子兩邊都被封死了,現(xiàn)在用來堆一些酒吧替換下來的廢棄桌椅之類的東西,平時都是鎖起來的,只有員工有鑰匙?!?p> 袁歡推門出去,后面果然是一條小巷,兩邊都被封死了,墻很高,出不去。袁歡站在巷子里,點燃了一根煙慢慢吸著。
一根煙沒抽完,高峰帶著袁一也過來了,高峰也點燃一根煙:“怎么躲這來了?這里看過了,巷子兩邊都有監(jiān)控,看過監(jiān)控視頻了,什么也沒有?!?p> 袁歡不理他,慢慢地把一根煙抽完。
“你在想什么?”袁一不喜歡別人抽煙,躲得遠遠的發(fā)問。
“我在想,如果我是嫌疑人,我該怎么把目標帶走?!?p> “想出來了嗎?”
“這是唯一沒有監(jiān)控覆蓋的地方,酒吧內(nèi)的監(jiān)控探頭我剛剛看了一下角度,拍不到那扇門,兩邊的監(jiān)控也只能看到圍墻附近,盲區(qū)太多。第一步,想個辦法把目標引到這個小巷子里來?!?p> “怎么引?正常人誰會跟你來這種地方?再說了這門的鑰匙只有員工有,所有的員工都在,沒人失蹤。”
“鑰匙很好解決,偷一把就是了,這又不是金庫鑰匙,管得沒那么嚴。至于怎么引,色誘就行了?!?p> “色誘?”袁一有點蒙。
“目標28歲,單身,有欲望很正常啊。這時候有個帥哥主動搭訕,情濃之下來后巷親熱一番也是人之常情?!?p> “好,就算你說得都對,來這以后呢?飛了不成?”袁一臉有點紅,她才19,自幼就在總部長大,對這方面了解得不是那么深刻。
“飛天不大現(xiàn)實,入地倒是很有可能?!痹瑲g踩滅煙頭,抽出軍刀就往前走。
“剛剛檢查過了,這里連個井蓋都沒有,怎么入地?”
袁歡沒理他,直接走到一把倒在地上的破椅子旁邊,踢開椅子就開始用軍刀撬地磚。
這里的地磚看起來和其他地方?jīng)]什么不同,一樣的骯臟,但是一刀下去就發(fā)現(xiàn)這里的地磚相當松散,這里被撬開過!
袁歡三下五除二撬了十幾塊地磚,下面豁然是一個已經(jīng)布滿了銹跡的井蓋!高峰和袁一見真得有井蓋,急忙上來查看。
“你怎么知道這里有井?這里我和十二也看過,當時都沒發(fā)現(xiàn)?!备叻逵行┮苫?。
“這里的地磚上有殘留的黑暗力量的味道?!痹瑲g一邊用手電往井里照一邊隨口回答。
“我去,那你現(xiàn)在可比警犬厲害多了!”袁一驚訝道。
什么比喻!算了,不和你小姑娘一般見識,更何況還不一定能打得過,本大爺大人有大量。
袁歡看了看,這是個廢棄的污水井,里面沒什么污水,但是味道絕對好不到哪去,袁歡點燃一根煙扔了下去,確認下面是否安全。
袁歡抽出手槍,對高峰說:“我從井里往前追,看看他們從哪上去的,你們在地上等我,到時候直接來支援我,我有不好的預(yù)感,目標應(yīng)該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p> “不會的,目標的封印玉牌還在,如果目標死亡的話玉牌是有反應(yīng)的。”高峰搖搖頭,“還是我跟你一起下去吧,兩個人好有個照應(yīng)?!?p> “也行,不過不會有危險的,這都幾天了,他們不會留在下面的?!?p> “你怎么知道?”袁一也想下去。
“因為是個人都不會在里面待這么長時間?!痹瑲g懟起人來可是不分男女老幼。
袁歡說完就跳了下去,不過十來米的深度,對袁歡現(xiàn)在來說完全沒有問題。袁歡跳到井底就后悔了,真的是好厚的淤泥啊,還好還比較干燥,并沒有陷得太深,一用勁就把腳拔了出來。
袁歡看了看,順著一條管道里的腳印就走了下去。后面高峰也跳了下來,跟在袁歡的身后。
話說這污水管道還真是夠大的啊,雖然不能在里面直立行走,但是彎著腰走綽綽有余。
走了有3公里,前面的腳印和拖曳的痕跡依然沒有消失。
袁歡心里暗罵,這什么人?。坷鲜蟪删??你就不能在地面上好好走路嗎????走了這么長時間了,先不說自己的腰已經(jīng)疼得受不了了,光說自己的鼻子就已經(jīng)快要被熏到失靈了。
二人走走停停,一直走了將近5公里才看到腳印消失了,看痕跡是從一處井口處出去了。袁歡和高峰精神一振,差點淚流滿面,特么終于解脫了。
二人順著井口爬了出去,確認安全后立即開始揉腰,今天真是要了老命了,腰都要廢了。
邊揉腰邊打量四周,這是個爛尾樓啊,院子里雜草叢生,可以明顯地看到一道拖曳的痕跡通向前面不遠處的爛尾樓。
高峰把定位給袁一發(fā)過去,看了一眼袁歡,二人一前一后舉槍走進爛尾樓。
順著腳印往樓上走,到了3樓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甚至沒有門,被一層厚厚的塑料薄膜圍了起來,看起來就很不正常。高峰向袁歡打了個手勢,率先走了進去。
袁歡跟在后面,進去后就驚呆了,里面被布置得像一個手術(shù)室,各種儀器,只是看起來都很舊,舊到可以扔進垃圾堆的那種。
中間的手術(shù)床上躺著一個女人,身上連著不知道連著多少根管子。
袁歡和高峰慢慢地走到手術(shù)床旁,仔細打量躺著的女人,是張靜。高峰檢查了一下,還活著,只是,對外界刺激毫無反應(yīng)。
周圍沒有找到絲毫有價值的線索,除了一堆嫌疑人換下來的衣服。
十五分鐘后,袁一帶領(lǐng)二組和警察到了現(xiàn)場,警察迅速接管了現(xiàn)場,并聯(lián)系了救護車。
袁一拿出張靜的封印玉牌,臉色一變,沖一邊正查看嫌疑人留下的衣服的高峰叫到:“二師兄,不好了,玉牌沒反應(yīng)?!?p> 高峰聽到臉色當時就變了。封印玉牌靠近封印承載人的時候應(yīng)該會發(fā)出微弱的白光,如果完全沒有反應(yīng),那就說明,封印不在承載人的身上!
這是數(shù)千年來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這個人居然能夠在不破壞封印的情況下轉(zhuǎn)移封印!
不管這個人是怎么做到的,現(xiàn)在封印沒了,被封印的東西也沒了,這事就大了!
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這個人把封印弄去哪了,要干什么,更重要的是,其他承載封印的人,他們的封印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