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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雪罩豐年

三十八、你有約了

芮雪罩豐年 明州布衣 1998 2021-04-01 11:4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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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飲下今年第一杯啤酒的時候,策才匆匆忙忙趕到,松早已經(jīng)一瓶下肚。

  他說起了從他父親那里聽來的芮雪的過去。

  松的父親和芮雪的母親曾經(jīng)是大學(xué)同系同班同學(xué),兩人一見鐘情,從大一一直到大四,畢業(yè)后松的爺爺奶奶不認同芮雪的母親,可那時芮雪的母親已經(jīng)懷有芮雪,為了影響松父親的前程,芮雪的母親連夜辭職離開了水戶市,松的父親找了好幾年,最后才在慈城縣的農(nóng)村里找到。

  聽到這里,我似乎看到了一個不可能的假設(shè),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交織而成一個結(jié)果。

  松的父親我總感覺眼熟,芮雪的母親恰似余阿姨。

  芮雪軍訓(xùn)結(jié)束送教官離去的眼神跟女娃送走松父親的眼神何其相似。

  難怪父親見到芮雪后跟我說芮雪很熟悉,卻始終不愿意告訴我是誰,當(dāng)年我和女娃便走的很近,如今主動逃課為了芮雪,長輩自然一眼便能看清。

  我突然無厘頭的插了一句:“三天前我跟芮雪約了2月27日,可她居然說有約了?!?p>  87

  策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們口中的她是芮雪。

  2月27日是芮雪的生日,這個日子可是反應(yīng)我情感的深度還有浪漫細胞的最關(guān)鍵的時候。

  可我如今都還沒沒有任何準備,她的有約,讓我傷心到現(xiàn)在。

  松卻說:“不用等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就現(xiàn)在,給她發(fā)短信,告訴她你喜歡她?!?p>  松說的很直白,策也在一邊瞎起哄,似乎原本憂郁的話題如今成了慫恿的戰(zhàn)場。

  都說酒壯慫人膽,膽子一下子就沖到了腦門,掏出手機在九宮格上噼里啪啦連續(xù)按了幾個數(shù)字,就是沒有按空格,因為手抖了。

  我曾經(jīng)多少次在手機輸入過這四個字,就是那么難,難得下不了手點那個發(fā)送的小小按鈕。

  策一把奪過我的手機,撂下一句:“你慫不慫?。 北阋l(fā)送。

  我連忙搶奪,可為時已晚。

  信盒子合攏后被送向遠方的時候,我知道我只能默默地松手。

  不知道高興還是緊張,興許策的胡攪蠻纏推了我一把,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果。我無法邁出去的那一步,或許今日就成功了。

  我把手機啪一聲扣在桌上:“不管了!”舉起酒杯就猛灌一口,心卻口是心非的惦記著手機鈴聲,這種感覺特別像是等待宣判。

  許久,手機終于一聲“叮咚”。

  我從座位上彈射起來,緊緊握著手機。

  松和策早就把我包圍,六只眼睛緊盯著屏幕一動不動。

  芮雪:這是NBA的時間表嗎?

  不知道該笑不笑,策發(fā)送的時候受到我的干擾,直接按了確定鍵,還沒有編輯完的字便以數(shù)字的形式發(fā)送了出去。

  我是該慶幸自己的表白芮雪沒看懂,自己的小心思還沒有完全袒露,還是沮喪浪費了這么好的一次機會,說不定勇敢的往前一步能有不一樣的未來?人就是這么奇怪,明明期待發(fā)生,卻又要若無其事的假裝慶幸未曾“如愿”。

  策扎心的說了一句:“原來她不愿意懂!”

  難道正是應(yīng)了那句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我只是一直在努力的假裝自己不在乎,卻總是不經(jīng)意的透露著點滴自己的喜歡,特別想要以這樣四兩撥千斤的方式,讓芮雪知道我的心。

  總以為拜師之后,我和芮雪的關(guān)系該有一個實質(zhì)性的變化,我們親密的互相學(xué)習(xí),我學(xué)芮雪英語,芮雪參照我的數(shù)學(xué),我們常常歡快的聊著天走在傍晚的學(xué)校操場上,有說有笑的一起在教室中努力答題又傳遞著紙條,有時候?qū)幙身斨诙斓男茇堁垡惨诒桓C中發(fā)信息發(fā)到深夜,那種甜蜜的等待著芮雪信息的時刻,妙不可言,甚至我們在期末赴考場的時候都會不舍的互相鼓勁加油。

  原來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上天弄人呀!

  我不得已順著桿子往下爬:是的,你也喜歡NBA嗎?

  真希望能與芮雪多互動。

  芮雪回:不喜歡,但是我喜歡灌籃高手,喜歡里面的櫻木和流川楓。

  嗯,我記住了。我猛灌了一口酒,長舒了一口氣。

  可是連編謊言我都沒有和她在同一節(jié)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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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的話雖然只是開玩笑,但是我卻知道事實擺在眼前。

  松看不下去了,拉著策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嘴上還不停地說著,明天元宵了,我們提前過。每喝一杯就會朝我邀請,非要拽上我一起喝,不喝不讓坐。

  無非就是為了引來我的注意力。

  從座位上竄起來后僵持在空中,我就一直保持著站立的狀態(tài),不是不想坐,是坐不下去,我擔(dān)心坐下來,自己也就不那么在乎了。

  電話對面的芮雪興許此時此刻在和余阿姨聊著天,不然不會這么敷衍的回著短信。

  其實我早該知道,芮雪在生日那天都會拒絕我的邀請,談何在乎。女孩子的生日過得如何是反應(yīng)男孩子喜歡程度高低的重要標志,如今我連這個機會都沒有,哪怕是一絲希望,我都愿意全力以赴。聽芳芳說過,若是女生喜歡一個男生,哪怕是一點點在意,都會保持著神秘,找各種接口理由主動邀請男生參加她的生日,有時候不惜叫上全班人就為了他能參加。

  我很羨慕那個能與芮雪一同度過生日的人,不知道會是哪個幸運兒,也許是其他班級的,也或許是高年級的男生。

  那天我們喝的挺晚的,策和松鐵了心要送我回家。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了。

  我不死心的又給芮雪發(fā)了一條短信:2月27日是你的生日,我希望你能來看一眼。

  酒精催人迷離,我發(fā)短信的手在不停顫抖,眼淚在眼眶中轉(zhuǎn)了幾圈,不知不覺流了下來,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任何感覺,唯一知曉的,就是那天短信我確定發(fā)送了。

  也不知道對錯,也不知道芮雪會不會難做,更不知道芮雪有何感受。

  這些我已經(jīng)無從得知,酒醉讓我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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