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意思?”寧源不滿道:“明明她看到你也不對勁了,怎么能只算我一個人的錯呢?說不定是因為你的不懂事牽連到我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p> “你有臉說???”寧一零攥得手里的薯片袋咔咔作響,怒道:“肯定是我被你連累的?!?p> “現(xiàn)在爭論這個也沒什么意義。還是問問當(dāng)事人好了。”
寧大師說著掛斷了電話,輕觸屏幕熟練地撥打了路玖玖的號碼。
鈴聲突然響起,某只埋在被窩里當(dāng)鴕鳥的憨憨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哆哆嗦嗦地按住手機,看清楚來電顯示更是六神無主了起來。她有心想按掉這個來電,只可惜手指伸了三四次都沒能下定決心,最后只能是眼睜睜地盯著鈴聲消失,屏幕逐漸熄滅。
路玖玖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手機屏幕再度亮了起來,又一次把她弄得一驚一乍手足無措了起來。
怎么辦怎么辦…直接關(guān)機吧!?
很顯然寧大師不怎么信邪,一次不行就撥通了第二次??墒锹泛┖┠沁呌植皇鞘謾C沒帶在身邊,既然第一次沒有接,那么第二次自然也是無人接聽。
這啥情況?
寧源有些納悶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心說這算是沒接到還是不想接?手機沒油了?
可小零兒剛剛還說在學(xué)校里見到她了,那就說明沒出門,這個點也不是睡午覺的時間…早上看她的臉色只是紅紅的不像是虛弱生病…
一系列的推理下來,寧大師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自己搞不好真的是得罪了路玖玖那只小憨批——現(xiàn)在居然連電話都不接了…下一步是不是直接拉黑了?
可我也沒做啥?。?p> 人的思維定式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所謂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大抵就是這么個道理。這和智商情商無關(guān),哪怕寧源自詡算無遺策一步三算,此刻也無法理解路玖玖的清奇腦回路。
青春期綜合征?路玖玖的青春期早就過了吧!集中發(fā)作在初中生高中生年齡段的病就不要強加給大學(xué)生了!
他暗自嘀咕了一陣,覺得自己最近也沒做什么惹她生氣的事情,還沒等他鍥而不舍地撥打第三通電話,寧一零那邊倒是先一步打了過來。
“我現(xiàn)在確信你們倆真的有問題了?!毙×銉豪湫Φ溃骸奥肪辆羷倓偨o我發(fā)消息說讓你別再打來了?!?p> 寧大師:“?”
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跪地大喊一聲“不”,然后配上一剪梅的BGM了?
“她跟你說了啥理由不?”
“等等,我看一眼。”寧一零說著切了個屏幕,回到了微信界面,上面赫然是路憨憨剛剛發(fā)來的幾句消息。
【小零兒妹妹…能不能讓你哥先別打我電話…我現(xiàn)在不能接他的電話!接了的話我說不定就要主動休學(xué)十個月了!】
【拜托拜托,幫我個忙…先讓我冷靜考慮一下…過幾天我會去找他的!】
【貓貓委屈.jpg】
寧一零:?
“她好像說她怕休學(xué)?!毙×銉喊櫫税櫭蓟氐溃骸皩幵茨闶遣皇菐е黄鹑プ鍪裁催`法犯罪的事情了么?”
“你能不能盼我點好…”寧大師一臉懵逼,心說路玖玖休學(xué)能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能帶她做什么違法犯罪的事兒?搶銀行么?
搶銀行用得著費那么大勁嗎?我直接搶路玖玖不比搶銀行來得快?而且為什么路憨憨要陪著我搶銀行??!
“反正你應(yīng)該是得罪她了?!睂幰涣愫V定道:“說什么休學(xué)肯定只是個借口,究其原因是最近不想見你!寧源!你完蛋了!”
“這也行,可我真的沒干什么???”
“你以為你什么都沒干就不會惹女孩子生氣么?不,只要你這個人存在于這個世界上,那你就有可能讓女孩子生氣!”
“就像你一樣,生氣沒有章法是吧?”
“我沒有!我生氣都是有理有據(jù)的!”
寧大師沒理會自家妹妹氣得跳腳的辯駁,他沉吟片刻發(fā)問道:“不管怎么樣,你玖玖姐那邊應(yīng)該是出了點什么狀況,既然她有什么理由暫時不能和我說,那小零兒你就先去打探一下吧!”
“……”
“我為什么要當(dāng)你的工具人去幫你打探消息。”寧一零愣了片刻道:“你自己去,我不去?!?p> “乖啦,這可是你玖玖姐,再說了你哥我最近還得賺錢養(yǎng)你呢?!?p> “等你來養(yǎng)我那我還不如直接去申請低保?!睂幰涣憷浜叩溃骸吧暾堅蚓蛯懠依镉袀€智障?!?p> “好主意,明天哥哥就去幫你申請?!?p> “寧源!你敢!”
“行啦行啦,你先幫我打探情況,等事情解決了我會好好報答你的。而且你玖玖姐平時對你也很不錯的吧?她有困難你忍心袖手旁觀么?”
“……”
電話那頭的女孩重重嘆了口氣,嘴里不清不楚地似乎嘟囔了些什么,寧源一時間沒有聽清,納悶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
寧一零重新?lián)Q上了兇狠的語氣,略帶惱怒道:“你不許賴賬!”
“明白~”
……
請寧一零幫自己盯著路玖玖那邊,計劃是這么安排的??墒钦嬲搅藞?zhí)行的時候,那邊卻一連幾天都沒了音訊。
石沉大海!寧源這邊連小導(dǎo)演徐伊試探啥時候一起上分的消息都收了兩三條了,那邊還是一片死寂的模樣,仿佛寧大師之前拜托妹妹幫忙拜托了個寂寞。
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倒也不是寧一零出工不出力,純粹是因為路憨憨那邊的情況實在太過復(fù)雜。
這幾天的她似乎每一天形態(tài)都不一樣,早上看見她還一副臉紅蒸汽姬的模樣低頭不敢對視,下午似乎就成了鼓起勇氣和小姑子打招呼的嫂子形態(tài),過了一晚又覺得這樣不對勁,以及為自己白天的行為感到羞恥度爆表。于是第二天早上又恢復(fù)了臉紅蒸汽姬的形態(tài)…
別說是寧源了,就連寧一零也被這姑娘的清奇表現(xiàn)給整懵逼了。
路憨憨那邊看起來依舊沒能冷靜下來,寧大師也沒法強行逼問,只得是耐心等待著…
然而人一旦有了心事,尤其還是關(guān)于一個女孩子的心事,就很容易會被另一個女孩子給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