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江城福利院。
“咚咚咚咚!”
當老院長給最后一名孩子蓋上被子,走廊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院長,我可算找到您了?!?p> 一名年輕的美女義工跑過來,找到老院長所在的房間后,氣喘吁吁的說。
“噓?!?p> 老院長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關(guān)上門來到走廊上后,問:
“婷婷,都這么晚了,你不回家,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找我做什么?”
“是這樣的院長……剛剛我收到了一筆巨款,發(fā)現(xiàn)有人通過匿名的方式,捐給了咱們十五萬,幫咱們承擔(dān)了孩子們今年的上學(xué)費用!”
劉婷婷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這段時間老院長四處湊錢的辛苦,她都看在眼里。
“什么!?有…有人捐了十五萬巨款??”
老院長整個人都驚了。
要知道江城福利院,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收到如此這么多的錢了。
“婷婷,你知道這位捐款的人是誰嗎?快告訴我,我要當面好好謝他!”老院長激動的握住對方的手。
“目前還不知道,我查詢了對方信息,發(fā)現(xiàn)那人是以匿名的方式進行捐贈,根本找不到對方半點資料。”
“無論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找到這個人!”
老院長語氣堅定,那一張和藹可親臉上,終于露出慈祥的笑容。
老院長名叫張春蘭,今年六十五歲,終身未嫁,無兒無女,將自己的一生,全都奉獻給了江城福利院。
從最初的善心,到收養(yǎng)社會上孤兒,照顧好福利院的每一個孩子,已經(jīng)成了她的責(zé)任。
對張春蘭來說,福利院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
但是,福利院現(xiàn)在什么情況,沒人比她更清楚。
張春蘭這輩子收養(yǎng)了好幾百名孤兒,培養(yǎng)出來的大學(xué)生不下百位。
可走出福利院,至今仍在和福利院有聯(lián)系的,卻只有謝浪一人。
在謝浪還沒穿越過來之前,那一年江城遭到疫情危機,全城封鎖。
福利院斷了食物,卻沒有一個人對福利院進行援助。
那時候,剛上大二的謝浪,通過福利院的一些資料,找到以前從福利院走出的哥哥姐姐們,四處湊錢,只為給孩子們買吃的。
不過,一切都是徒勞。
那些人連見謝浪一面的機會不給。
這就是現(xiàn)實的殘酷。
而如今,聽到婷婷說有人捐出十五萬的巨款。
張春蘭內(nèi)心十分感動,就像是冬天里有一股暖流,在心頭掠過……
………
第二天一早,謝浪頂著個黑眼圈起了個早床。
昨晚謝浪硬是頂著瞌睡,強行看了一夜的雄兵連。
沒辦法,誰讓這是他欠人家卡爾薩斯的。
起床后,謝浪從抽屜了拿出一摞嶄新的百元大鈔,貌似有好幾千塊的樣子,臉上露出的滿意的笑容。
這是謝浪昨夜賣完金條后剩下的。
“叮?!?p> 這時,謝浪的手機鈴聲響了。
接通電話后,謝浪當下開起了玩笑:
“喲,這不是咱們張春蘭女士的電話嗎,張春蘭女士今兒個怎么有空跟我這個閑人打電話呀?”
“沒大沒小,你這臭小子是不是又想吃雞毛撣子了?”
“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老院長,話說您大清早打我這個電話,是有什么事兒嗎?”
老院長緩緩說道:“我想讓你幫我調(diào)查一個卡號,幫我查查卡號的戶主到底是誰?!?p> 電話這頭的謝浪微微沉默了一會兒,笑道:“院長,您是不是找錯人了,連你院長都辦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到嗎?”
“我知道你小子沒這個能力,我是想讓你朋友幫忙?!?p> “我giao,院長,你這是看不起我,我還打算畢業(yè)之后,立馬創(chuàng)業(yè)成為江城首富,贍養(yǎng)你和弟弟妹妹們來著!”
“行了,你小子少貧嘴…事情是這樣的…最近孩子們開課大概缺少了十來萬塊錢,我這段時間已經(jīng)盡力在給孩子們湊錢?!?p> “然后呢,誰知道昨天夜里有一個卡號,通過匿名的方式,向我們福利院捐贈了十五萬?!?p> “我現(xiàn)在就是想把這個人找出來,當面感謝他,所以才讓你的那位富二代朋友幫幫忙?!?p> 謝浪笑道:“原來是這樣,放心吧,這個忙我肯定忙?!?p> “那行,我再跟你說點正事。這次我留了點私心,給你多留了五千多塊錢,我知道你小子現(xiàn)在在外面租房子,日子肯定不好過,下午放學(xué)你過來拿吧?!?p> 呼!呼呼!
聽到老院長的話,謝浪呼吸有點沉重。
只見他壓低了嗓子,竭力保持平靜,道:“得了吧,您老還是把那些錢留著給孩子們買點好吃的,我謝浪好歹都是大四學(xué)生,哪還能找院長你要錢?哎呀,要遲到了,先這樣,等我找到那人的消息,立刻通知您?!?p> 都不給老院長回話的機會,謝浪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掛斷電話的忙音,老院長好氣又好笑。
……
謝浪就是這么一個人,表面上看似吊兒郎當,實則內(nèi)心很有自己的原則。
上一世的謝浪,是個好人,可最后卻英年早逝。
在起初,謝浪穿越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算做個壞人,遺禍千年。
但當他得知這具身體的主人凄慘身世后,便放棄了這種想法。
“兄弟~你放心去吧…”
“福利院的弟弟妹妹們,就放心交給我照顧吧。?!?p> 仔細打量著鏡中平平無奇的男子,謝浪在內(nèi)心暗暗發(fā)誓。
………
十分鐘后,謝浪騎著小黃車來到了學(xué)校。
當謝浪前腳剛踏入校大門時,發(fā)現(xiàn)操場上有很多同學(xué)投來各種目光,對自己指指點點,像是在議論著什么:
“快看,那家伙就是謝浪,別看他長得不帥,他昨天可是帶咱們學(xué)校贏了科技大?!?p> “我聽說了,他昨天好像還在開幕式上唱了一首《我們的天空》吧,今天都上了熱搜?!?p> “其實仔細一看,我覺得謝浪這家伙長得還挺帥,只是沒好好打扮。”
“是啊,謝浪學(xué)長太有才了,游戲打的好,又會寫歌唱歌…這種人不去出道當明星紅透半邊天,怎么會窩在我們學(xué)校當一個學(xué)生呢?”
那些人都在私下議論著,幾乎好多學(xué)生,都是一夜之間認識了謝浪。
特別是當謝浪完成蛻變,從一個不起眼、默默無聞的窮學(xué)生,到了他們只能敬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