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她是不是傻
“該死?!彼土R一聲。身體越來越?jīng)]力氣,感覺又是軟骨散。
她看向馬車角落的香囊,定是有人將毒放到了香囊之中。
“早知道就那個夜大俠多要一點解藥了?!毙l(wèi)宛之覺得很虧,昨天竟然沒有厚臉皮的多要一顆。
她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若她再有機會見到那個夜大俠,她一定要跟他學(xué)一下古代制毒的方法和套路,不能每次都被毒到了。
只是,聽聞那夜大俠是江湖名士,來無影去無蹤,只怕昨夜之后,她們再無交際。
可那人的輕功極好,委門她羨慕,畢竟誰還沒有個武俠夢了。
她前世隨軍的時候,見過不少苗疆及國外的土著的毒物,只要明白了內(nèi)中的關(guān)鍵,便可通曉這里的下毒的方式方法,她會弄不好這個。
可現(xiàn)在該怎么辦。衛(wèi)宛之雖然也知道藥效肯定會消失的,但是那些人會給她時間嗎?
此時馬車已經(jīng)出了城,她只能半躺在馬車里,幸虧她意志堅強,才沒有徹底昏迷,但身上也已經(jīng)出了一身冷汗。
南榮軒逸和石五打馬,一路飛奔出城。
“石五,我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嗎?”
石五瘋狂打馬,雖說他騎的也是良駒,可南榮軒逸騎的可是西域的汗血寶馬和南云的千里白駒的優(yōu)等種馬配出的名駒。
這汗血寶馬和千里白駒很難配成,迄今為止,世上只有三匹。
南榮軒逸騎的這匹,名叫蒼雪,通體雪白,彪悍且耐力十足,是前年皇帝為表彰他平定南云戰(zhàn)事,特意獎勵給他的。
豈是他這騎普通的良駒能匹敵的。
“帶準(zhǔn)備好了?!卑⑹呀?jīng)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后不得不告饒,“爺,等等小得吧,小得這馬的腿都快跑斷了,總領(lǐng)大人還得一個時辰才能到呢?!?p> 南榮軒逸薄唇微彎,“就你事兒多?!?p> 說是這么說,他還是放慢了腳步,他不是心疼石五,而是心疼石五騎的馬,那馬可是他一手培育出的精品戰(zhàn)馬,若不是想早點給總領(lǐng)大人看看,他才不會讓石五這廝騎出來招搖呢。
出京不遠,便見樹木叢生,一輛馬車快速前行。
兩人打馬而來,南榮軒逸不經(jīng)意的一撇,馬與車已經(jīng)擦身而過。
那車簾被風(fēng)輕輕吹起,一點淡淡的幽香傳了過來,南榮軒逸立打馬的動作一頓,那是軟骨散的味道。
他再一回眸,便見一紅衣女人,靠于馬車之中,那眉眼甚是眼熟。
須臾,南榮軒逸的馬已經(jīng)超過了馬車很遠。
他依舊覺得不對,便回頭看了一眼那輛馬車,大約是他看錯了罷,她怎會這里出現(xiàn)。
石五終于趕上來了,卻見他家的爺在愣神,不由問道:“爺,可是有何地方不妥?”
南榮軒逸搖了搖頭,“沒?!闭f罷打馬繼續(xù)前行。
馬車里的衛(wèi)宛之第N次詛咒了一下給她下毒的人,若她能逃脫,定不輕饒了這些人。
吐槽歸吐槽,心里已經(jīng)有了打算。
此時出城已久,剛才除了與兩匹快馬相遇,并未再見其他的人,且越往前便越偏僻,若這些人想對她動手,那便早就中手了。
看來他們抓了她還有別的目的,那她只要等到軟骨松的藥效過了,還是有逃脫的可能。
且以她對毒物的了解,軟骨松的藥效最多六個時辰,少的也就一二個時辰而已。
她只是對于這古人制毒和下毒的手法不了解,才會接連中招。
且古代下毒的手法與智慧其實遠超了現(xiàn)代人,再加上沒有檢驗毒物的儀器,所以毒物可算是防不勝防。
這毒物的殺傷力,要遠大于無力和兵刃。
且昨日她中之毒,氣味甜香,卻很霸道,她須臾便手腳無力。
而今日這毒,氣味幽淡,略顯柔和,從她上了馬車到出了城,半個時辰后,她才覺得無力,雖然藥效慢,但卻更難被察覺。
由此斷定,這應(yīng)該是兩種毒,且并非一個人所為。
因為制毒也跟人行事一般,都有一定的規(guī)律習(xí)慣。
昨夜那小黑詭詐陰險,心狠手辣,他用毒也跟他的為人一樣,霸道且直截了當(dāng)。
這與昨天圍堵她的那伙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有些突兀。
昨天那伙人明顯準(zhǔn)備不足,像是臨時起意。
推算她拒絕查氏讓查曼兒嫁進武侯府的時間,以及她偷偷出府的時間,若是查氏伙同娘家對她動手,確實匆忙了一些。
這本屬正常,可后來小黑的出現(xiàn),就顯得有些異常了。
因為沒有必要,要有小黑在,那伙人完全不必出手,只要等小黑將她毒傷,再對她行不軌之事便可成事兒。
反觀,那小黑倒向是早有準(zhǔn)備,一直潛伏于侯府之外,伺機而動,卻正巧見有人圍堵于她,于是想坐收漁翁之利,結(jié)果那伙人失了手,他方才出現(xiàn)。
這樣一看,那他們便是各為其主。
都怪自己投錯了胎,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
難道,小黑是武侯府派來的?
也有這個可能,原主的名聲不好,武侯世子盛思元早就不恥于這段婚事,再加上與查曼兒王八看綠豆對了眼,也保不齊想要除掉她。
那么今天的這伙人,是將軍府所為,還是盛思元的毒計?亦或是兩家合謀呢?
只是剛才這兩個官差,不論從制服,還是配刀,還有這馬車上的印記,都是京兆尹府衙的無疑,否則她也不會輕意上了這馬車。
京兆尹可是精明的主,雖不會得罪將軍府和武侯,但也未必敢得罪衛(wèi)侯府。
那么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還尤為可知,只能靜觀其變。
思考了一路,她只有了一個決定,若是誰要害她,她定打爆那人的狗頭。
馬車走的漸漸顛簸了起來,衛(wèi)宛之透過飛起的車簾看見車已進山。
她嘗試的抬了抬手腕,依舊沒有力氣。
她還以為今日這毒會平和一些,沒有想到還是挺持久的。
片刻車終于停了下來,便聽有人問:“人帶來了嗎?!?p> “在車上?!?p> “好,辛苦兄弟了,人交給我們,兄弟們就先回去吧?!?p> “那好,替我們向圣公問安?!?p> 衛(wèi)宛之閉上眼睛,將手里的金釵放在袖中,這可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武器,她倒要看看這些人要對她做什么?
車簾猛的被掀開,接著便有人十分粗魯?shù)膶⒁粔K臟了吧唧的布塞到她的嘴里,又捆了她的手腳,還不忘給她帶上了眼罩。
看來這伙人相當(dāng)有經(jīng)驗,但這樣也說明這伙人并沒有馬上除掉她的想法,她暫時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