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等我回來
“這是怎么了?”鬼醫(yī)沒想著一來就看見了這動手打人的一幕。
南榮軒逸將衛(wèi)宛之溫柔的摟在懷里,道,“我收到圣旨,敵國來襲,我奉命抗敵。她要陪著我上戰(zhàn)場,可是刀劍無眼,我不愿?!?p> 鬼醫(yī)也知衛(wèi)宛之的固執(zhí),不然也不會聽著南榮軒逸沒有聯(lián)系,就連夜奔襲來救他。
南榮軒逸將衛(wèi)宛之放在馬車上,溫柔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道,“等我回來?!?p> “你好好照顧她,在我回來之前,寸步不離。”南榮軒逸對著鬼醫(yī)吩咐后,帶兵出發(fā)。
鬼醫(yī)趕著馬車前往客棧,心中暗嘆,南榮軒逸這樣做,衛(wèi)宛之醒來可不得鬧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wèi)宛之醒來的時候還是有點懵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后頸,還有點痛。她更加沒有想到南榮軒逸會強制的弄昏她,只是為了不讓她一同前去。
她心中想著見到他,定然要同他爭辯幾句,但是很快她就定下心來,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跳下了床。
鬼醫(yī)聽著房中的聲音立刻推門進去,看著衛(wèi)宛之正在匆忙的穿著鞋子,勸道,“莫要去了,他已經(jīng)帶兵去往前線?!?p> 衛(wèi)宛之的動作一停,穿好鞋子,抬頭堅定的說道,“那我就追過去,總是能追上的?!?p> 衛(wèi)宛之很冷靜,沒有鬧,但是依舊不好處理。
“徒兒?!惫磲t(yī)嘆了一口氣勸道,“他的想法你已知曉,何必強求。這不是必死之局,他武功高強,你要相信他定能歸來。而且他說了,讓你等他。”
看著衛(wèi)宛之動作遲疑,他又說道,“再說了,你一個女子如何能去戰(zhàn)場,你可知,你若被他人發(fā)現(xiàn),你們將會承擔怎樣的后果?!?p> 衛(wèi)宛之理了理衣服,道,“我可換裝成男子,這樣應該無礙?!?p> 張?zhí)烊艘詾樾l(wèi)宛之總會聽進去一點,沒想到是堅定不移。
衛(wèi)宛之反倒是過來勸他道,“我有人皮面具,怎么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而且,我的武術大成,可以幫到他。”
她摸了摸身上,卻發(fā)現(xiàn)東西全都不見了,她立刻伸手道,“我的東西呢?”
“什么東西?”張?zhí)烊吮荛_目光,隨口道,“為師不知道?!?p> “我的藥,還有短刀?!彼⒅鴱?zhí)烊说?,“師傅交出來吧?!?p> “沒有,為師沒拿?!睆?zhí)烊讼裥『⒆右粯铀Y?,就是不承認?!榜R車我已經(jīng)讓青波她們趕回去了。”
張?zhí)烊丝墒巧焚M苦心。
“沒事,我有輕功?!毙l(wèi)宛之輕輕的跳躍了幾下,十幾公里就是費點氣力罷了。
張?zhí)烊瞬恢€能說什么,良久嘆道,“罷,徒兒大了不聽話?!?p> 他從桌子下面掏了掏,一個灰撲撲的布袋被他扔到了衛(wèi)宛之面前,皺眉道,“你的東西都在這里。”
“師傅最好了?!毙l(wèi)宛之喜笑顏開,立刻拉開布袋,東西果然都在里面。
她一樣樣拿出來裝配好,笑道,“那我就走了。”
說著就要踏出房門,張?zhí)烊俗虏⑽醋柚埂?p> 結果一只腳剛出了門,她便撲通一聲,膝蓋一軟,張?zhí)烊肆⒖谭鲎∷?,“我給你下了藥,你運功就會封閉內力,你還是休息吧?!?p> 衛(wèi)宛之被他扶到了床上休息,東西再次被拿走。
她有些惱怒自己竟中招了,當然也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防備這個老頭。
“你這丫頭好好休息等他不好嗎?”張?zhí)烊藝@道,“這藥你休息一晚就好。”
張?zhí)烊吮疽膊幌雱邮?,但沒想到衛(wèi)宛之不聽勸告,只能出此下策。
房屋的門被關上,留下一片黑暗。
衛(wèi)宛之躺在床上摸了摸,全身上下半根銀針都沒有。
她嘗試的用功法逼毒,毫無作為,真的只能等它代謝了。
平靜下來,她倒是抽空想起來這場戰(zhàn)事。在記憶中,南塞國借西突國發(fā)動進攻,來到明陽山脈確有此事。
只是這時間是對不上的,本該幾年后的戰(zhàn)役如今也是提前了。
敵軍來勢洶洶,大虞國連戰(zhàn)半月有余,最終獲勝。當年正是徐家?guī)ьI士兵大敗敵軍,雖立了功,但也是損兵折將,足足死了十萬余人,很是慘烈。
黑暗中實在不知過了多久,衛(wèi)宛之一直在嘗試運功逼毒,出了一身的汗,但收效甚微。
房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一盞油燈緩緩的點亮,張?zhí)烊硕酥鴰淄腼埐俗吡诉M來。
看著大汗淋漓的衛(wèi)宛之,知她沒有放棄,他也是有些心疼,說,“徒兒,用點飯菜吧?!?p> 衛(wèi)宛之閉上眼睛不想理會他,她也有著自己的脾氣,一天之內在親近之人手里栽了兩次。
張?zhí)烊丝此@樣就有點慌了,討好的哄道,“你吃了飯菜才能有力氣解毒?!?p> 衛(wèi)宛之想著這話說的的確很對,她這運功半天,腹中早已經(jīng)空空如也。
她這才睜開了眼睛,有些自暴自棄道,“那師傅你扶我起來?!?p> 張?zhí)烊丝此讌f(xié)忙扶著她靠了起來,還貼心的把飯菜端過去,讓她享用。
昏暗的油燈下,張?zhí)烊丝粗l(wèi)宛之用完了飯菜,將東西收拾好,嘆道,“為師明日送你回京。”
這里終究離戰(zhàn)場有些太近,一但淪陷,后果不堪設想。
看著衛(wèi)宛之又不說話,張?zhí)烊说溃皠倓偟娘埐死镂疫€放了那種藥,你放棄吧。”
衛(wèi)宛之知他是鐵了心不放自己,良久嘆道,“我知道了師傅,我同意回京,你讓我休息吧,不要再來打擾我了?!?p> 她手背抵著眼睛,語氣低沉,好像十分失望。
張?zhí)烊艘彩锹犆惺拢J命的關上了房門。
衛(wèi)宛之等門一關,立刻動手點上自己幾個穴道。第一次的藥力已經(jīng)差不多消散,第二次的藥力她也封住,終于可以調動一點內力。
當務之急她需要一套銀針,還有一匹快馬,且紅掌和青波已被支走。
她嘗試的推了推門,竟然被反鎖了,那老頭還真是做的夠絕。
只好轉而走向窗戶,推開。
月色如水,兩層樓放在平時她定不放在眼里,現(xiàn)在卻有些難度。
她拿起床單,轉身正要動手,窗外傳來翅膀撲騰的聲音。
立刻回頭,傲月站在窗框上,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