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偷襲
兩軍對壘,終有一戰(zhàn)?,F(xiàn)在兩人都按兵不動,但彼此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最后的寧靜。
太陽火辣辣的照了幾日,土被烘烤了瓷實,氣氛越加緊張,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報?!币股珓偲?,一黑衣探子挑了簾子進了帳篷,跪在衛(wèi)宛之面前道,“啟稟將軍,侯爺,敵軍派了兩個小隊,從右方偷襲營地,現(xiàn)還有五里之地?!?p> 衛(wèi)宛之看了探子一眼,點頭沉聲道,“本將知曉,你且先退下?!?p> 武侯和衛(wèi)宛之早知敵軍會有行動,所以也早就做了沙盤演練,制定了不少的應(yīng)對方案。
他看向衛(wèi)宛之,皺眉說道,“這戰(zhàn)爭還是來了。敵軍這兩個小隊只是試探我們的兵力部署,若是被摸個清楚,許是明日兩軍就有大戰(zhàn),這一旦開戰(zhàn)可消耗不起,且以數(shù)量來說,必敗無疑。”
他這般想著不無道理,敵軍缺水少糧,速戰(zhàn)速決才是正確做法。衛(wèi)宛之用藥拖延了幾日,在他看來已是極限操作。
衛(wèi)宛之卻緩緩搖頭道,“侯爺是不知那藥霸道,非個三五日能好。即使現(xiàn)在藥性有所減少,那河中之水也不能再用,他們定然沒這個力氣全面開戰(zhàn)。”
她將一封暗報推在兩人面前接著說道,“今日若是大軍壓境,倒可能是拼死決斗??蛇@僅僅兩個小隊,還是偷襲,正是說明了他們情況危急,不如我軍?!?p> 武侯打開暗報,里面說著敵軍最近幾日一連派出數(shù)百人,往著別處而去。
“所以,今日他們定然是佯裝偷襲吸引我軍注意,隨后派人過來尋找水源。”衛(wèi)宛之手又指了地圖上的河流標記,又向著大己軍右方指著一個黑點道,“兩軍旁邊這處河流他們許是不會再考慮。再近之處會有發(fā)現(xiàn)的風險,而唯一可能取水的地方,就是這里十里之外的湖泊,正好一夜可來去?!?p> 武侯看著那里,疑惑道,“你這怎么知道他們放棄河流,他們?nèi)魧ど嫌螏桌锶∷?,?yīng)也是可以解決缺水之景?!?p> 張?zhí)烊嗽谂院俸俚男Φ溃霸谀菙耻姄Q了取水地點之時,老夫就又去下了一次藥,他們當然不敢再用河流之水。”
兩次取水皆有問題,他們會懷疑這水本身出了問題,造成將士們水土不服,定然不敢再用。
武侯沒想到衛(wèi)宛之竟然把這些都考慮到了,感嘆她的心思縝密,這便站了起來道,“那我這就派兵殲滅這群人。”
“那就麻煩侯爺了?!毙l(wèi)宛之抱拳道,“而這營地之事,就交給我了?!?p> 張?zhí)烊藚s黑臉說道,“你這重傷未愈,這戰(zhàn)事還是全權(quán)交予侯爺吧,畢竟那些南塞狗都已成了軟腳蝦了?!?p> 她這剛說反駁兩句,卻兩人皆是臉色難看,只好答應(yīng),誰讓她是小輩。
武侯點了幾人帶著幾路人馬向著衛(wèi)宛之說的地方趕去。
這圍剿偷襲之戰(zhàn)由著武侯率領(lǐng),她被兩人留在了主營之中。
那群人本就是敵軍誘餌,且戰(zhàn)且退,讓著武侯打出了火氣。
己方近日軍心微亂,這場戰(zhàn)役,必須要大勝。武侯直接投入兩倍人馬,打的熱火朝天。
主營離著戰(zhàn)場還有一段距離,算是安全,倒是不用多少人護著。
衛(wèi)宛之用了藥,有些困倦,但派出去的兵馬沒有回來,只能強撐等著。點著昏暗的燭火,看著兵書,有些昏昏欲睡。
突的一陣風吹過,燭火飄搖。
衛(wèi)宛之猛的將手中書本向著帳篷口扔去,一個轉(zhuǎn)身,抽出軟劍。
“噌。”刀劍相交,衛(wèi)宛之面對上一黑衣人。
她猛的用力,退后幾步。眼神冷冽的看著身旁,未曾想到這主營竟然闖進了幾個黑衣人。
紅掌青波立刻御敵,那邊石五支棱著一只胳膊也在打著。
傲月不甘示弱,向著一黑衣人的眼睛就抓去,威風凌凌。
余下只剩開始動手的一人,他正看向衛(wèi)宛之,手中長刀閃著冷光。
敵不動,她不動。
她這還未想個明白這些人究竟是誰派來的。那人就又沖了過來,一刀狠劈。
她躲的及時,但那刀轉(zhuǎn)而橫劈,衛(wèi)宛之忙用劍擋住。
一腳向著他的下路踢去,看他是男人,就不怕他不回防。
果不其然那人立刻收了陣勢,衛(wèi)宛之得以脫離開來。這般運作,牽扯到了傷口。她臉色微白,但索性帶著面具看不出來。
那人卻微微蹙眉,刀再次襲來,她只好再次抵擋,一愣神的功夫,那人的刀已在近前,她慌忙出劍,卻不想那刀并沒有幾分力道。
紅掌幾人看她落入下風,拼命進攻。但他們皆是重傷之人,一時誰都不能脫離開來。
那人約摸著瞧出來她力氣不足,總是壓著她的劍,她這故技重施,又是一腳。
衛(wèi)宛之隨后一個翻滾,兩人離的遠了些。她怕著他再來攻擊,立刻站起身來。
可她越是退,那人卻一直與她纏斗,且招式看似狠辣,卻沒什么殺傷力。
她腹部受傷嚴重,一次躲閃之時牽動了傷口,下盤不穩(wěn),那人卻一個閃身,錯位這時,手卻在她的腰間輕托了一下,她方才站穩(wěn)。
接著那人的手順勢而下,眼睛微微的彎起,好像在笑,眼眸中全是她的影子,倒是有些曖昧。
手再順著她的腰間滑過,這動作分明是卡的她的油。
有毛病呀,要知道她此時可是扮成了南榮軒逸,而那人看身形也知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對另外一個大男下上下齊手,傷害性不大,可侮辱性極強。
衛(wèi)宛之有些氣惱,急攻而去。
那人卻不慌不忙的,顯然對她的招式了如指掌,對招之時,手有意無意的在她的手上劃過,冰涼的觸感給了她一種異樣的感覺。
刀貼著衛(wèi)宛之的身旁劃過,可那人的鼻子卻在她的頭上清嗅了一下,之后果低垂眼眸,眼神滿是寵溺之色。
她再一轉(zhuǎn)身,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脊背一直,回頭看向那人的臉,雖然黑紗掩面,可那眼角與額頭卻是如此的熟悉,心中一動,直接用著手環(huán)查看這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