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時,紀詩淺正和楊晴吃早飯。
楊晴瞇著眼睛喝著粥,嫵媚的紅唇挑了一下。
“現(xiàn)在外面都傳著你做的好事?!?p> “侯爺小妾與世子私相授受?”紀詩淺拿著包子咬了口,兩頰一鼓一鼓的,像極了小倉鼠。
“你倒是沒有絲毫隱瞞?!?p> “做了就是做了,有什么好隱瞞的。對了,這些是我昨夜從世子哪里順來的,晚些時候去當(dāng)鋪典當(dāng)了吧。”
紀詩淺從被子里掏出一小堆東西放到桌子上。
玉如意,紫木簪,還有從小妾那里順出的幾個金葉子和翡翠手鐲。
楊晴把筷子放下,拿著紫木簪,一時間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著還在吃包子的紀詩淺說道:“你知道這紫木簪的含義是什么?”
“什么?”看了眼楊晴,繼續(xù)吃著自己的白菜包子。
“侯爺與過世發(fā)妻的定情之物?!?p> “咳咳咳!”紀詩淺放下半個包子,一頓咳嗽。
“那怎么辦???要不然,今晚我還回去?”
楊晴掰著手指,想了會兒:“嗯,但是,今晚別去了,我怕他們發(fā)現(xiàn)丟東西了,會有埋伏。”
紀詩淺點著頭,這么重要的東西,寄予著美好年少時的懵懂愛情,遠比金山銀山貴重。
更重要的是,它還被賦予了對逝者的相思。
把早飯吃個半飽,戴著新買的鈴鐺耳墜,梳個云髻,帶了支花鈿與銀釵,穿著淡紫色的襦裙便去了好來客棧。
伙計正擦著桌子,一抬頭就看見如逛自己家后花園一樣的紫裙少女。
“詩淺,你來了?”
紀詩淺點著頭,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了。
“茴香豆,白切雞,松鼠鱖魚,再來二兩米飯。”
伙計想起還有兩頓飯要供她吃,不禁有些頭疼,賠了!真賠了!抓只雞換三頓飯,她可真是好買賣。
但還是任勞任怨的幫她去弄飯菜,誰讓她是神偷呢,要是惹她不愉快,她不得把自己的老婆本偷的都不剩。
紀詩淺不算是美人,但是卻有小家碧玉的模樣,看起來乖乖的,一副與世無爭的用纖長的手指敲著桌子。
隔壁桌坐了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說著江湖第一大土匪窩里的少主回來了。
“嘿,你說那個盛土匪頭子,死了多少年了,他兒子才想回來繼承父業(yè),也不知道咋想的?!?p> “這不算啥,我聽說啊,那個少主是個孱弱書生呢,后來落榜了,才想起令他唾棄的土匪少主身份。”
“哎呀!土匪咋了?盛土匪一窩可是最大的土匪幫派呢,他不滿意個啥啊?”
“讀書人嘛,都有些傲氣?!?p> 兩人嗤笑了一聲,喝著酒,之后拿著劍就要去逛青樓。
紀詩淺聽完兩人說的話,若有所思,恰好飯菜也上齊了。拿著筷子吃了兩口,又把伙計給叫來了。
“把這些幫我打包?!?p> 伙計:你白吃還不說,還要吃不了兜著走,這不是想得美嗎?
心里這么想的,卻麻利的把菜用油紙包好:“詩淺,拿好。”
紀詩淺接過油紙,道了謝:“謝了?!?p> 伙計肉疼的目送她離開。
陽光漸漸的越發(fā)耀眼,街上的人很多,一個穿著墨色長衫,長著白胡子自帶威嚴的老人,和紀詩淺錯身而過,半月亮了下,有些熱。
回頭再看那人,也已經(jīng)沒有了身影。
看來,擁有碎玉的掠奪者出現(xiàn)了。
老人腳步頓了下,碎玉在他的頭上發(fā)出一點兒紅色的光斑,轉(zhuǎn)而消失。
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回頭尋找那個女孩,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月半玉,長生訣。
原來,不是傳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