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小姐愿意,我現(xiàn)在就能夠將她的性命取來。”
寧雪伊搖了搖頭,安撫的對陌白說道。
“有些事,不是這樣能解決,遲早是會查到你的頭上的,何況,你忘記了嗎?這徐思思和閑王府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到時候閑王將此事記下……”
陌白首算是明白了寧雪伊的意思,將此事記在心中,暗暗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小姐無需擔心,我心中自有辦法?!?p> 寧雪伊沒有理會他心中的想法,只是吩咐了一些事情,隨后讓小侍衛(wèi)離開了此處。
她是閨閣的女子,不方便與外男見面,若是被人看到,恐怕會引起誤會,有些事能避則避,寧雪伊自是不想引起太多的麻煩的。
……
這段時間,等寧雪伊手中的事情忙完了以后,突然記起來,之前自己和閑王所做的交易。
楚蕭的銀兩,已經全部都送在了相思樓中,只等著自己將情報都送過去。
她自然是沒有食言的,不過那些情報也需要時間去整理的,想著時間快到了,于是,她派桃子給自己準備好了筆墨。
“小姐,準備好文房四寶作甚?”桃子遲疑道,小姐最討厭看書了。
“練習字?!?p> 寧雪伊隨口說了個理由,隨后,在書信上面寫滿了娟秀的字跡。
桃子在一旁好奇的說道,“小姐平日里也不怎么愛墨寶,今日突然有興致寫了,這么多東西,是想去參加雅集?”
寧雪伊挑了挑眉,“京城之中,哪里還有雅集,只怕是都避諱不移了。
桃子摸了摸下巴,這話說的倒是不錯的。
之前在閑王府,由于徐家小姐思思拒絕了閑王,京城之中所有的雅集,突然之間全部都取消了下來。
其實,原因無他。
舉辦雅集,花費太大,眾人家中都沒有閑王殿下如此的有家產,沒有人敢輕易地辦雅集。
久而久之,眾人突然想,若是閑王殿下和徐家千金在一起就好了,就方便了許多事,然而,有些事,是不能回頭的。
“姑娘說的極是,只不過,這徐家大小姐最近入宮的次數(shù)也頻繁了很多,聽說皇上召見她,在書房之中待了很久,卻不知說些什么,后來又單獨派人親自送她出宮了,想來是很重要的事情。”
寧雪伊淡然一笑,倒是沒有意外,徐尚書并非清廉,他心中有的是野心,原書的徐尚書,手段更為狠。
她輕聲道,“皇上已有將徐家千金納入宮中的意思,倒是沒什么稀奇的,不過,皇太后那一關怕是不好過,你也不必如此關心此事,當做坊間傳聞,看看也就罷了?!?p> 桃子笑著點了點頭,覺得姑娘說的越發(fā)的對了。
寧雪伊將書信寫滿了,幾乎所有世家的密事,她都是知道的。
當然丞相府的事情,她也隱瞞了許多,比如說母親的身份,這是不得外人所知的,雖說答應了楚蕭一些事情,但是告訴什么,卻由自己說了算。
……
楚蕭近來,也很少去相思酒樓。
雖然之前,他早就和琴姬相約好談起事,后來,從被徐思思拒絕開始,整個心情都處于崩潰的邊緣,身邊的小侍衛(wèi)也不敢怎么提醒。
麒麟,只是對楚蕭說起相思酒樓的酒菜不錯,想著讓他出去多活動,說不定,能忘記這些事情。
閑王瞥了一眼麒麟,他冷聲說道,“你到底是想讓本王出去散心,還是想,陪著本王去相思酒樓之中蹭吃蹭喝的?”
麒麟摸了摸鼻子,雖說是傾向于后者,但是總不能在王爺?shù)拿媲案嬖V他實話吧,想來自己若是實話,在王府待不到明日了。
想到這里,他忙說道。
“自然是陪著王爺出去散心,卑職的拳拳之心,難道王爺就沒有看到,莫不是讓屬下將心掏出來,王爺這才相信!”
楚蕭撇了一眼麒麟,總覺得自己選擇麒麟為侍衛(wèi)在身邊,實在是選錯了。
他如此淡然的性子,怎的選擇侍衛(wèi)如此的聒噪。
想到這里,他心中有些煩悶,卻也沒有拿著眼前的侍衛(wèi)撒氣,畢竟也知道和眼前的侍衛(wèi)是毫無關系的。
不一會兒,主仆二人駕著馬車,就到了酒樓中。
凌黍得到了消息,連忙派人傳遞消息。
凌黍得知王爺?shù)牡絹?,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閑王如今倒是記起來,看來他今日倒是起得早,所以也算是能瞞天過海了。
寧雪伊也換了一身衣裳,隨后,隨意的帶了一些發(fā)釵就要出門,桃子跟在身后,有些疑惑的說道。
“小姐收拾的如此隆重,不知是去哪里?!?p> “自然是,相思酒樓?!?p> 桃子一聽兩眼放光,這相思酒樓的飯菜,可好吃了,就是貴了一些,沒想到小姐竟是如此的闊綽,想到這里,連忙屁顛的跟了上去,咬著小手帕對寧雪伊說道。
“小姐若是過去,不如帶著奴婢也好,相互照應才是啊?!?p> 說著桃子也跟隨著上來,寧雪伊優(yōu)雅的翻了個白眼,這丫頭分明想跟著過來吃,不過卻成了一個理由,想到此處她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桃子這丫頭,跟在自己身邊多年,連自己的性子都摸得清楚了,想到這里,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這小丫頭還真是好糊弄的很。
寧雪伊到相思酒樓后,這里已經客似云來,十分的火熱。
聽說里面的雅間都被提前定好了,眾人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不知何時才能夠吃到噴香的飯菜。
不過也沒有辦法,這是相思酒樓定下的規(guī)矩,他們只能夠循規(guī)蹈矩的在外面等候著,不然惹怒了里面的大廚師,可就什么都撈不著了。
要說,為何相思酒樓能夠在京城之中如此的受歡迎,也是因為這里面能吃的都是京城之中的達官貴人。
彼此之間,說起話來也是十分的照應的,總比在普通的酒肆吃好,加上尋常的人家,若是兜里沒有幾兩銀子也是不敢踏進去的。
這里面的菜肴動輒十幾兩銀子,要不就是幾百兩銀子,并非是普通的家庭能夠消耗得起的,所以眾人都是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