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娘子,不認識我了嗎?(大結(jié)局)
喬玲瓏萬萬沒想到,渣爹還活著,便沒再詢問齊魯,而是駕著馬車帶著喬遠山回家去了。
安素芹一夜白頭,像是老了十多歲,此刻她正坐在屋里哭呢,喬玲瓏領(lǐng)著喬遠山走進了院子。
喬遠山看著以前家里的老破宅子,滿臉狐疑,“玲瓏,你們怎么到這里住了?爺爺奶奶他們呢?”
當(dāng)兵幾年的喬遠山,乍一回到家,還覺得很親切。
喬玲瓏轉(zhuǎn)身斜睨了他一眼,因為原主的記憶,她對這個渣爹沒什么好感,態(tài)度不冷不熱的回答,“分家了,奶奶只愿意分出這老宅子給我們。”
喬遠山神色有些微變。
此時安素芹聽聞動靜走到門口,一看見喬遠山格外激動,大喊一聲,“當(dāng)家的!”
喬遠山扭頭看向媳婦,這么久不見,還怪想念,立即走上前去。
安素芹沒想到喬遠山還能活著回來,高興地走上前一下子撲進了她懷中。
當(dāng)初兩個人新婚時也是很恩愛的,只不過后來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而已。
現(xiàn)在分開多年,再次重聚,頗有小別勝新婚的滋味。
安素芹啜泣著道:“我還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嗚嗚嗚……”
喬遠山摟著瘦弱的安素芹,聽著她的情真意切,在戰(zhàn)場上這么多年,他想過很多,最思念的還是媳婦和孩子們。
現(xiàn)如今能死里逃生回來摟著媳婦,喬遠山整個人都溫柔不少,安撫了安素芹后,問了她不在家后的事情。
安素芹言簡意賅解釋了一遍,不過將分家的事情說的比較細致,一番娓娓道來,聽得喬遠山卻皺著眉頭,滿是疑惑。
“爹娘怎么能那么偏心,再說當(dāng)初我替全家充當(dāng)壯丁去邊疆,爹娘說志高借錢讀書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還會善待你們娘三個,怎么會這樣?”
喬玲瓏聽到關(guān)鍵處,好奇問道:“爹,你是說,哥哥借錢讀書的事情已經(jīng)不作數(shù)了是嗎?”
喬遠山認真點頭,“對,這樣你大伯和三嬸家才愿意平了賬,還說每月額外再多給你們一袋糧食的,一直供著志高讀書到成親,難道這些他們都沒做到嗎?”
安素芹和喬玲瓏一齊搖頭。
喬遠山心里猛地竄起一股邪火。
本來還很想念爹娘家人,現(xiàn)在他卻惱火不已。
當(dāng)初,喬遠山是被征丁去的邊疆,十分著急,連夜趕路就離開了,所有很多事情都沒空和安素芹交代,估摸著陳桂芝他們就是看安素芹母子三人不知情,所以便沒提這些事情。
安素芹很是不解,又說了一些事情喬遠山立即去了老喬家問清楚。
喬玲瓏拽著安素芹也緊跟著去了。
村里人瞧著喬遠山從邊疆活著回來,不少熟人跟著他寒暄,一路上耽誤不少時間,到了老喬家的時候已經(jīng)晌午了。
日頭毒辣,喬遠山一家三口快步走進院子里,張秀娥剛端著飯碗準(zhǔn)備去堂屋吃飯,瞧見活生生的喬遠山時,手中的碗筷直接摔在地上。
“老大家的,你是不是又摔壞碗筷了?最近咋回事啊,咱們家的碗筷不要錢是不是?”
陳桂芝聽見響動,立即罵罵咧咧地從屋里走出來,可瞧見喬遠山時候,陳桂芝一怔,旋即反應(yīng)過來撲上前去。
“我的兒啊,你竟然活著回來了,菩薩保佑,真是謝天謝地呦?!标惞鹬ヒ贿吔泻耙贿呎泻糁鴨汤项^他們出來。
喬老頭和喬遠河快步匆匆的出來,紛紛上前和喬遠山寒暄。
只不過喬遠山一直黑沉著臉色,有些不悅。
等陳桂芝反應(yīng)過來,剛想拽著他進屋單獨說話,卻被喬遠山質(zhì)問道:“爹娘,當(dāng)初我代替全家去充壯丁,你們可是答應(yīng)好的,會善待我的妻兒,平掉志高讀書的賬,還會一直供著志高讀書到成親生子,為何這些你們都沒有做到,反而還將我的妻兒趕出家門,讓他們住在那么破舊的老宅中?”
陳桂芝有些心虛沒有說話,倒是喬老頭沉著臉開口道:“多年不見,一回來就找你爹娘興師問罪,你還配為人子嗎?”
喬遠山緊咬著牙關(guān),雙手攥成拳頭。
喬玲瓏看在一旁,忽然覺得,喬遠山或許是個合格的丈夫,只不過很多事情被陳桂芝隱瞞,而安素芹又不是善于表達之人,很多時候都將苦楚掩埋心中,不想讓丈夫架在婆媳之間為難。
或許時間久了,才會造成很深的隔閡。
她看喬遠山不吭聲了,立即看向喬老頭,冷笑道:“我頭一次看見如此厚顏無恥的人,既答應(yīng)了我爹善待我們,沒有做到的話,還不許我爹問幾句了嗎?難道爺爺奶奶就是這般出爾反爾的做人,理虧之時就要拿出孝悌之事問責(zé),而搪塞你們做過的虧心事嗎?”
喬老頭被喬玲瓏一句話噎得不知如何回答,喬遠山如今可是武將都尉,看過的人見過的事情多了,自然不像是以前那么好糊弄的。
他冷冷地看向自己的一雙爹娘,又看著養(yǎng)得白胖的張秀娥和大哥,剛才摸到媳婦身上骨肉如柴的那種滋味,喬遠山心里更冷,目光冰寒地望向陳桂芝和喬老頭。
“玲瓏說的沒錯,爹娘,兒子敢只身一人前去邊疆,就是因為相信你們會說到做到,善待我的妻兒,現(xiàn)如今因為我沒回來,就將我妻兒趕去破祖宅,難道你們不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陳桂芝原先還被那點母子之情所渲染,現(xiàn)在一看二兒子不好糊弄了,還要興師問罪,立即扯著尖銳的嗓子開罵。
“你媳婦不孝順公婆,你的一雙兒女成天惹事,不敬尊長,這樣的白眼狼我們還能管一口飯吃就不錯了,這么多年你也不在家,全家這么多張嘴,總有一兩個顧不到的,難道老娘生你就是讓你這般氣我的嗎?”
“奶奶,你這話說的,怎么開始倒打一耙了,難道我爹去當(dāng)兵是他自愿的嗎?如果我記得沒錯,當(dāng)初是讓每家的老大征當(dāng)壯丁前去邊疆吧,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大伯不愿意鬧你們,你們就想方設(shè)法的說服我爹前往,許了那么多好處,現(xiàn)在翻臉不認賬,未免吃相太難看了吧?”
陳桂芝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喬玲瓏,又看向喬遠山,氣呼呼地看向喬遠山。
“你看見了吧,就你女兒這樣,成天氣我們,還想我們善待她,做夢!”
喬玲瓏立即反駁,“奶奶你偏心到心眼里去了,壓根看不見其他孫子孫女的好,不管我們做什么,你都在挑刺找茬,我們就算做的再好也沒用啊。”
陳桂芝氣得胸口起伏不平,指著她好半天說不出話。
喬遠山見狀,緊擰眉心,看向喬玲瓏道:“好了,玲瓏,你別說了?!?p> 陳桂芝以為喬遠山要護著自己了,沒成想喬遠山滿臉失落地看向她。
“娘,我本以為真的是素芹不好,是我的孩子們不好,所以你一直不待見他們,但是現(xiàn)在我知道了,從小到大你的眼里只有大哥,現(xiàn)在也只有大哥他們一家子,所以即便你們賴賬,也會反咬著是我們的錯。
身為人子,自然是不能問責(zé)爹娘,你們食言,兒子也不能真的與你們翻臉不認,但素芹他們也是我的親人,既已分家,以前的兒子便不計較,但是日后我絕不會和從前那般好糊弄。”
話音落下,喬遠山十分失望的領(lǐng)著安素芹和喬玲瓏走了。
一路上,喬遠山都沒吱聲,臉色很是難看。
安素芹怕讓喬遠山為難,心里一直盤算著要不要勸和。
畢竟事情都過去了,現(xiàn)如今家里的日子也好過了很多。
但是一回到家,喬遠山卻忽然轉(zhuǎn)身抱住安素芹,聲音有些哽咽,“素芹,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和孩子們受委屈了?!?p> 只一句話,讓安素芹一下子淚崩。
喬玲瓏見狀,很是識趣的給喬遠山和安素芹讓地方,她走出院門去了一旁的邢家。
等她再回家的時候,安素芹已經(jīng)做好飯菜,喬遠山的臉色也好轉(zhuǎn)許多,兩個人之間連對視都透著濃情蜜意,弄得喬玲瓏還不自在了。
吃晚飯的時候,喬遠山看向喬玲瓏,感嘆一句:“玲瓏啊,爹不在家的日子,多虧了你撐起家,讓你哥繼續(xù)讀書,爹也聽你娘說了,你和隔壁的邢家小子定了婚。”
喬玲瓏淡然地看著喬遠山,喬遠山忽然從懷中掏出一袋子錢遞給喬玲瓏。
“這是爹在戰(zhàn)場上領(lǐng)的賞錢什么的,爹全攢起來了,一共有八十兩銀子,就當(dāng)做是給你的陪嫁了,咱也不能叫人家老邢家輕視了咱們,等明兒爹就去隔壁鎮(zhèn),找馮木匠打一套家具,馮木匠的手藝了得,他打的婚床可保你和邢家那小子,恩愛到老?!?p> 喬玲瓏的心里猛地涌起一股暖流,忽然覺得這個渣爹其實蠻好的嘛。
可能是因為原主以前性格刁鉆,而喬遠山都是悶頭苦干的主,白天下地,晚上回來就上炕睡了,所以并沒有什么好印象。
她溫暖一笑,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謝謝爹?!?p> 喬遠山又說道:“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品的五官都尉,等休完假就要去京城述職,等回頭在京城穩(wěn)住腳,就接著你們一塊去京城過好日子,正好你哥和邢家那小子在讀書,日后趕考也要去京城的,爹就先去那邊安家,回頭咱們過好自己家的日子就行了,至于你爺爺奶奶那邊,以前的過去了,也不提了,等回頭咱們搬走了,也很難再聯(lián)絡(luò),你就莫要將那些不愉快記在心中了?!?p> 喬玲瓏點頭答應(yīng)。
喬遠山?jīng)]死,原定的婚期如期而行。
這段時日,喬老頭他們沒有一個人上門,倒是喬遠林和許杏姑來過幾次家里,探望喬遠山。
不過喬遠山忙著和昔日的好友們相聚,同時催促著馮木匠打造一套家具給女兒當(dāng)陪嫁,馮木匠緊趕慢趕,總算在十月十七這天將家具送來了。
村里人都在感嘆,喬遠山這次去充當(dāng)壯丁是真的發(fā)了,這么一套紅木家具怎么也要數(shù)十兩銀子。
陳桂芝本想上門要錢,但是實在沒臉,又被喬老頭阻止,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二房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十月十七傍晚,邢耀和喬遠河休沐三天,趕回南溝村。
十月十八,邢耀一大清早身著紅衣,騎著大馬帶著聘禮吹鑼打鼓的繞著南溝村一圈,趙三疤他們趕著四五架馬車招搖過村,才到了二房門口,迎娶喬玲瓏。
喬志高和余晨還有黃鶴云他們一番鬧騰才讓邢耀進了門,背著身著大紅嫁衣的喬玲瓏出了門,兩家門口十分熱鬧。
不遠處的大樹下面,謝君熠瞧著喬玲瓏和邢耀的婚事辦得熱熱鬧鬧,臉上滿是羨慕。
一旁跟著的隨從們看著謝君熠,弱弱問道:“少爺,咱們要不要上前祝賀???”
謝君熠冷眼掃了隨從們,收起手中的折扇,道:“不去,美人嫁人,有什么可祝賀的,走吧,回府。”
話落,他轉(zhuǎn)身拂袖離去。
邢耀一路背著喬玲瓏進了家門,宋青梅她們喜氣盈盈的坐在堂屋里,因為他們剛回村沒什么親朋好友,便叫著喬遠山他們一塊來了,還有不少鄰居們,但還是顯得冷清了一些。
高堂之座上面,一邊擺著邢盛的牌位,一邊是宋青梅。
剛要開始拜堂,此刻屋外傳來了一道洪亮的響聲。
“耀哥兒成親,怎能少得了我們?!?p> 宋青梅和邢耀一塊看向外面,只見邢致帶著不少族人前來,連討厭的邢滿都在其中。
宋青梅迎上前去,又意外又驚喜。
“二叔,您怎么來了?”
邢致看了一眼宋青梅,又看向身穿大紅喜服的邢耀他們,道:“自然是來祝賀耀哥兒成親,難不成還能是砸場子???”
大家伙哄堂大笑,邢致讓媒婆繼續(xù),省得耽誤吉時。
媒婆笑瞇瞇地高呼著:“一拜天地?!?p> 邢耀看了一眼蓋著紅蓋頭的喬玲瓏,與她一起緩緩轉(zhuǎn)身,沖著院外一拜。
“二拜高堂?!?p> 兩個人轉(zhuǎn)身,沖著宋青梅他們再拜。
邢雪松忽然搶先喊道:“夫妻對拜!”
邢耀和喬玲瓏互相轉(zhuǎn)身對著對方行禮,宋青梅看著這一幕紅了眼眶,心里忍不住想向慘死的丈夫祈禱:老爺,耀哥兒如今沉穩(wěn)懂事了,又娶了能干的媳婦,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他們夫妻白頭偕老,平安康健??!
“禮成,送入洞房!”隨著媒婆最后一句話,邢耀帶著喬玲瓏去西院。
喬玲瓏怎么也沒想到,古代人成婚會是這么累,而且邢耀還要在前院吃酒席,一直到后半夜醉醺醺的才回了屋子。
邢耀關(guān)上屋門,看著坐在床上的喬玲瓏,走上前迫不及待的挑開她的紅蓋頭,紅著臉頰喊道:“娘子,你真好看?!?p> 暈黃的燭光下,喬玲瓏臉頰泛紅,嬌羞如一朵花。
她抬頭看著邢耀,不禁笑起來:“你也很俊朗,不過你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邢耀坐在一旁,握住喬玲瓏?yán)w細的手,憨傻一笑:“我高興,終于娶到你了。”
喬玲瓏溫柔含笑,低著頭道:“我也很高興?!?p> 兩個人會心一笑,邢耀直接拉下床幔,吹滅了蠟燭,喊道:“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可不能浪費好時光?!?p> 喬玲瓏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累了一天困死了,趕緊睡覺?!?p> 邢耀邪魅一笑,“好,全聽娘子的!”
……
魏光帝三年,邢耀接連考上縣案首、府案首、院案首奪得小三元,而喬玲瓏的快遞驛站已經(jīng)遍布整個秦安縣,成為秀才娘子。
魏光帝六年,邢耀鄉(xiāng)試中舉,一舉奪魁成為解元。
魏光帝七年春闈,邢耀會試頭名,成為會元。
魏光帝同年殿試,邢耀被魏光帝欽點為狀元,成為南魏朝第一個連中六元的狀元,一時間風(fēng)光無限,名聲躁動整個南魏朝。
百姓們認為這是老天爺天賜祥瑞,而喬玲瓏的驛站鋪子、玲瓏館也遍布整個南魏朝,悄悄的成為南魏朝首富。
魏光帝九年,年僅二十四歲的邢耀成為南魏朝最年輕的首輔,喬玲瓏也得封一品誥命夫人,卻在同年,喬玲瓏誕下一對龍鳳胎,取名邢靜云、邢青羨。
魏光帝二十三年,邢耀辭去首輔一職,喬玲瓏也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兒女,隨后跟著邢耀一塊去游山玩水,共賞世間繁華。
魏光帝二十九年,一代傳奇首輔壽終正寢,而喬玲瓏也在那一刻閉目離世,兩個人的伉儷情深,一生一世一雙人傳遍整個南魏朝,男子一生鐘晴于一人,也成了南魏朝人人追捧的方式。
而后夫妻倆一生為國為民,尤其是喬玲瓏身為南魏國首富,捐錢捐糧無數(shù)的事跡,感動世人。
邢耀被魏宸帝追封為一等忠國公,喬玲瓏追封了忠國公夫人,榮耀而故去。
而喬芙蓉和李貴成,這一世,李貴成的歪門小道沒了用處,一輩子都在科考,卻一直只是個童生,最后瘋掉,喬芙蓉生了一個女兒為了李貴成操勞一生,每天灌輸女兒要嫁給大官當(dāng)大官夫人,最終女兒也瘋掉了,而她在聽到喬玲瓏和邢耀榮耀身故后,直接放了一把火,燒死了自己和李貴成以及女兒,含恨離去。
二十一世紀(jì)。
一輛黑色的奔馳,緩緩駛?cè)雭喩虝臅觥?p> 司機和助理叫醒了沉睡的喬玲瓏,喬玲瓏悠悠轉(zhuǎn)醒,恍若隔世。
“我這是在哪里?”
助理小陳笑道:“喬總,咱們到會場了啊?!?p> 喬玲瓏看著窗外,百感交集。
難道那一切都是夢嗎?
可心底的失落和難受,卻是那么真實。
不過喬玲瓏的心態(tài)很強大,適應(yīng)過后,下車朝著會場走去。
一直拾級而上,到了會場門口時,瞧見門口站著的人,她有些愣神。
因為那人,長得和邢耀一模一樣。
邢耀穿著銀色西服,手捧著一束玫瑰,緩緩走上前,忽然抬起狹長的眼眸,看著喬玲瓏,勾唇邪魅一笑。
“怎么,這么短暫的片刻,娘子就不認識我了?”
聽著熟悉的聲音,喬玲瓏再也按捺不住情緒,一下子撲進了邢耀的懷中,抱住了他結(jié)識的腰身。
助理小陳一臉懵逼。
喬總什么時候談了戀愛?
不過喬總的男朋友長得也太帥了吧!
喬玲瓏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助理小陳,直接拉著邢耀離開會場,直奔家里。
助理小陳恍恍惚惚,不過這一刻她確實真心為喬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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