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多清一將新衣服整齊的擺在床上,然后美美地洗了個澡。想著一會兒出來時再穿上新衣服一定會很可愛的。
蓮蓬頭“嘩啦啦”的流著熱水,流經(jīng)少女的每一寸肌膚。
霧氣還未鋪滿鏡子,波多清一清晰的在鏡子中又看見了胸上的那個胎記。
是細長的菱形狀,青色的。只有兩厘米長。
雖然早已習(xí)慣了有胎記的樣子,但她也時常想,如果沒有的話,會不會更漂亮呢?
……
成德市某個燒烤攤上,三個形態(tài)奇怪的男人正在喝著啤酒。
“老大,已經(jīng)過了一天了,我們要不要打個電話給老板???”黃毛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
刀疤男喝完了一瓶酒,眼神中露出了堅定的目光,“恒太!我已經(jīng)說過了,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能打電話給老板的!”
“那樣,只會讓老板覺得我們無能?!?p> “可是?!秉S毛說到這,將頭低了下來,小聲道,“沒有老板的幫助,我們恐怕很難找到那個女人?!?p> “是啊,恒太說的有道理啊。這個城市實在太大了,確實不好找啊?!绷硪粋€雞冠頭的男子也是一臉無奈。
“絕對不行?!钡栋棠袘B(tài)度堅決,“我在大阪時發(fā)過誓,回去的那天一定要完美的完成老板給的任務(wù),讓老板給我們最豐厚的獎勵!”
“那樣的話,我媽就不需要繼續(xù)在街上賣魚丸,就連秋子小姐,也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的?!?p> “如果讓老板知道,我們連那個女人在哪里都找不到的話,老板肯定不會滿意的?!?p> “那……好吧。”雞冠頭和黃毛聽到這里只能順從刀疤男的意思。
……
又是新的一天,江明起的依然很早,是的,他很忙。
不僅有三節(jié)課要上,還要出去看一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可以租。所謂合適,就是在環(huán)境過得去的基礎(chǔ)上,便宜。
如果還有剩余時間的話,可以送幾個外賣。
在食堂吃完飯,江明就前往賓館了。路上路過早點店,順便打包了兩籠包子和一碗豆?jié){一顆茶葉蛋。
“不知道夠不夠她吃呢……”江明一路上想著今天的安排,很快就到了賓館。
在前臺給波多清一的房間續(xù)了一天,江明接著來到房間門口。
“江明,你來啦!”打開門,正在揉眼睛的波多清一還沒睡醒。
但見到江明手中的包子,就來了精神。
“怎么買這么多啊,我怎么吃得完?!?p> 江明:“……”
“等下你吃完我就走了,我還要去上課,然后還要租房子?!?p> “租房子?”波多清一停了下來,口中的包子還未咽下去。
“對啊,你不能一直住在賓館吧。還是盡早租個房子住,比賓館便宜多了?!?p> “哦,那麻煩你了。以后我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辈ǘ嗲逡谎凵裼行龅坝浀米獗阋艘稽c的,太貴的話,我怕以后還不起。”
“嗯,放心吧?!苯餍α诵ΑYF的,我也租不起……
波多清一很快就吃完了,一臉滿足的看著江明。
“那我走了?!苯髌鹕?。
“???就只是來送個早飯啊?!辈ǘ嗲逡挥行┦€打算跟江明多聊一會兒或者玩玩紙牌之類的游戲,沒想到這么快就要離開。
如此一來,就要一個人在賓館里無聊的呆上一整天。
“沒辦法,等我有空了就來看你。”江明安慰道,便離開了。
江明走后,波多清一在床上翻來覆去,睡覺睡不著。
打開了電視,還是那幾個無聊的頻道。
就這樣一直過了三個小時,波多清一終于忍不住了。恰好這時肚子也有些餓了。
想到昨天江明留給自己的三十塊錢還沒花,她打算出去逛一逛,看看有沒有什么好吃的。
她還記得江明叮囑她不能走遠,這一片的路況太過于復(fù)雜。
雖然已經(jīng)來到這里兩天了,感覺并沒有江明說的那么夸張。但她還是決定聽江明的話,只在附近看看。
“先買一杯果茶,嗯,凍檸茶?!辈ǘ嗲逡惠p快地走著,白色涼鞋發(fā)出“踢踏”的聲音。
“不行,凍檸茶太貴了,要不柚子茶吧……算了,還是檸檬水吧。”
買完了檸檬水,還剩二十五塊,波多清一一邊吸著飲料。一邊思考要買些什么呢?
眼下有三個巷子,都是賣小吃的,波多清一打算走正前方的那條巷子。
可正當(dāng)她要走出去時,卻忽然有些暈。
只是很輕微的暈,緊接著是慌。
不知所措的慌,毫無理由的慌。毫無征兆,突然慌起來。
并且在衣服下面,她胸上的菱形胎記,也從青色慢慢地變成青紅色。
“又是這種感覺……”波多清一并沒有太多的反應(yīng),這種情況從小到大出現(xiàn)過太多次了,她早已習(xí)慣。
“這次是因為什么呢?”波多清一不禁思考起來。
每一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她必然會憑感覺做出一些決定。
是的,憑感覺。至于是什么感覺,她也說不清道不明,大概是……神的指引吧。
就好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必須要在三條巷子中選擇一條繼續(xù)前進。
她本來選擇了中間那條,可是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
“奇怪,這條巷子為什么忽然變得好昏暗……”波多清一在岔路口駐足,“不僅昏暗,而且有些……扭曲?”
“是我看錯了嗎?算了,不管了,這條巷子看起來好討厭啊?!?p> 想到這里,波多清一邁開步子,選擇了右邊的巷子,輕快的走過去……
五分鐘后,同一個岔路口,三個身穿西服的男人從中間的巷子里走出來。
“老大,我好熱啊。”黃毛臉上全是汗。
“誰讓你留著這么長的頭發(fā),還染成黃色的。你看我跟猴子就不熱。”刀疤男說著,絲毫不在意被汗水濕透了的西服。
“啊?”雞冠頭聞言,詫異地看著刀疤男,“老大,要不我們把西服脫了吧?”
刀疤男猶豫了。脫下西服,他又何曾沒有想過呢?那樣一定會非常涼快的。
可是,這身西服,是老板親自送給他的,聽說價值不菲。
穿上了它,就意味著自己成為黑古社的一份子,就不再是街上的混混。
這象征著能力,象征著成功!
只有有身份的黑道人士才會這么穿,不然,以前自己的混混朋友為什么沒有?
可是現(xiàn)在如果脫下了西服,那樣在別人眼里自己恐怕又會回到原來的小混混身份。
更何況自己臉上還有一道疤,簡直太像小混混了。
絕對不能脫西服!
“我請你們喝冰水!”刀疤男想了想,指著前面的奶茶店道。
“啊,真的嗎老大?”黃毛覺得難以置信。昨天晚上他們央求半天刀疤男才答應(yīng)請他們喝三瓶啤酒。而現(xiàn)在,老大竟然主動請我們喝冰水?
“當(dāng)然了。”刀疤男認真地道。
“好耶!”雞冠頭興奮得差點跳起來。
此時此刻,另一邊。
波多清一沿著這條巷子走了一段距離,并且買了點東西吃。
“還剩十五元……不行,不能再花了?!辈ǘ嗲逡挥X得應(yīng)該省點錢。
不然明天再出來逛就不能買東西了。
剛好,她現(xiàn)在的位置離賓館不遠,對這里還算熟悉,知道前面有一條巷口直通賓館。
只用了五分鐘,波多清一就回到了賓館。
剛才奇怪和慌亂的感覺此時也完全消失,菱形胎記的顏色也恢復(fù)了青色。波多清一躺在床上并沒有多想。
這種情況她遇到了很多次,但無需深思,只有自己還正常的活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