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么回事?不就是之謹(jǐn)媽媽反對我們嘛?!币τ赉逡话咽萌パ蹨I,眼底數(shù)之不盡的都是委屈。
她在為自己的出身鳴不平,要是她跟顧然同樣的出身,就不信這個祖漫寒還能這么看她。
“好孩子,你的心思爸都知道,這些年爸也經(jīng)歷過不少事情,聽爸一句勸,沈家打從心眼里就看不上咱,咱也不能勉強著嫁進去,就算是真嫁進去了也不會幸福的,而且我……”
“爸,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著這種事情應(yīng)該有家長在現(xiàn)場才是?!?p> 姚天章經(jīng)過了姚雨沐這一系列的游說,又跟著回想了下,好像姚雨沐從始至終真的沒提起過嫁沈之謹(jǐn)。
難道是自己誤會她了?
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莫不是過了十多年寄人籬下的日子所以也想開了?
“爸知道了,你放心,爸明天肯定會陪著你的,不過……”姚天章說到這不禁又嘆了口氣:“可就爸這小貧民的身份,那個大劇院什么的我怕是進不去??!”
“不,您可以進去的,這種事,祖漫寒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p> 要說這天下最了解祖漫寒的人是誰?
那肯定是姚雨沐無疑了。
曾幾何時,她也想著討好祖漫寒那只傲氣孔雀,奈何對方從不給面子。
“那——那也行吧?!币μ煺陆K是點頭同意了,不過語氣還是沒那么肯定。
想起姚雨沐上次跟沈之謹(jǐn)在國際飯店訂婚時,那一道道門檻,竟是比過去的皇帝選妃子還要嚴(yán)。
“爸,您明天就放心去吧,要是實在進不去了,到時記得給我打個電話,我出去接你。”
“哎,那也行。”有了姚雨沐這句話,姚天章總算是吃下了顆定心丸。
在電話掛斷后還感嘆女兒終于諒解自己了。
……
當(dāng)天晚上,顧然剛坐著尚越彬的車回到顧家大門口就發(fā)現(xiàn)了道熟悉的身影。
“然然。”尚越彬伸手?jǐn)r住了顧然解安全帶的手,跟著沖對方搖了下頭:“還是我先下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p> 結(jié)果還不等尚越彬解開安全帶下車,那祖漫寒已是來到了副駕駛的跟前。
隨之伸手敲響了車窗。
尚越彬雖然面上不喜,不過還是歪著身替顧然搖下了車窗。
“然然,你今天下午看電視了嗎?有沒有用電腦看本地的財經(jīng)新聞?”
對于祖漫寒的問話,顧然不禁露出了滿臉狐疑,禮貌使然,在沖著尚越彬點了下頭后,到底是伸手推開車門下了車。
“然然?!?p> 顧然這一動作無疑是給了祖漫寒一絲希望,伸手就將顧然拽到了一旁,那右手還不忘在顧然的小手上撫摸了把。
在顧然別扭地抽開手時,臉色雖有些不悅,可到底是沒說什么不妥的話。
“阿姨,您今天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顧然努力扯出一抹微笑,使自己看起來更加柔和些。
聽到顧然這么問后,祖漫寒終于將視線從尚越彬的身上挪了過來,本想再次拉進下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可剛才在顧然悄然抽手時,分明是看到對方眼里的疏離。
祖漫寒也不好自討沒趣,這么一想著,竟就直接切開了話題:“然然,之謹(jǐn)明天上午在大劇院正式跟雨沐當(dāng)著眾人的面退婚。”
祖漫寒說著還特意掃了眼顧然的神色,跟著試探性地問了句:“然然,你到時也會到場的吧?”
這種事,顧然肯定是沒興趣的。
于是很干脆地?fù)u頭拒絕了:“阿姨,明天我怕是去不的,這你也知道,我三哥后天就要結(jié)婚了,這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打點呢?!?p> 說著目光柔和地轉(zhuǎn)向了尚越彬:“阿姨,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準(zhǔn)備現(xiàn)在過去給我男朋友打個招呼,畢竟一直讓人在這里等著也挺不好的?!?p> 在說男朋友三個字時,顧然還特意加重了音。
“然然,你——你之前不是很喜歡之謹(jǐn)?shù)拿???p> 祖漫寒的語氣中似乎還夾雜著些許的急切,仿佛等不到想要的答案就不肯放顧然走似的。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顧然笑得越燦爛,這祖漫寒的心中就越不是滋味。
可這些,顧然都不在乎了。
她本就不是書中女配,她所欣賞的,從始至終都只有尚越彬一人。
“阿姨,再見。”
趁著祖漫寒愣神想事時,顧然朝對方揮了下手,一個轉(zhuǎn)身竟是直接朝尚越彬的方向走去。
“然然,你……”
“放心吧,沒事的。”顧然微微地笑著:“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這‘人人購’還在發(fā)展階段,少不得你勞心勞力。”
“嗯,我看著你進去就回去。”
對于祖漫寒這個人,尚越彬也見過幾次。
在曉得她是沈之謹(jǐn)?shù)哪赣H后,就自動對這個人產(chǎn)生了過濾性行為。
“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鳖櫲粵_著尚越彬的方向揮了下手,轉(zhuǎn)身就欲進顧家,竟是自動忽略了朝自己招手的祖漫寒。
看著這一切,尚越彬終是嘴角含笑地發(fā)動了車子,要不是顧家將顧然看得太緊,他才不愿意放顧然一個人回去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