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的中秋節(jié)。
這年初,除了西門小瑤在醫(yī)院生了個女兒外,還有顧宸溪和佟雪也結(jié)婚了,是佟雪一直心心念念的草坪婚禮。
就連婚禮上的玫瑰花都是李雪托人從米國運過來的。
當(dāng)然了,顧然和尚越彬依舊沒有結(jié)婚,因為顧宸焱還沒追到崔藝晗,不過看樣子也差不多了,至少崔藝晗沒那么排斥顧宸焱的靠近了。
有的時候心情好了,還會主動和顧宸焱打電話聊聊天。
同父母一起出車禍的崔藝修,因為被父母及時地護在了身下,雖然保住了一條命,卻生不如死的躺在了醫(yī)院里。
家庭的重?fù)?dān)一下子就落到了崔藝晗的身上。
那個時候的她還只是個懵懂無知的大學(xué)生,因為生活優(yōu)渥,從沒操心過什么事。
可家庭突發(fā)變故,唯一幸存的弟弟崔藝修只能躺在床上。
這么苦惱的姐弟兩,家族里的人不僅沒有伸出援助之手,反而還變著法的謀取崔家的財產(chǎn)。
不諳世事的少女一次次相信,一次次被騙。最終從高樓大廈中搬到了胡同里。
為了擔(dān)負(fù)起弟弟的天價醫(yī)藥費,她做了一名收垃圾工人,雖然累,不過勝在工資高。
……
“然然,你給越彬打電話了沒?讓她把親家母也帶過來?。 崩钛┮贿吳兄稽c囑咐著擺放水果的顧然道。
家里一下子新添了幾口人,氛圍越來越好,所以人也越來越有人情化。
這不,今年中秋節(jié)還特意給家里的傭人們放了個假,讓他們都回去陪陪自己的家人。
“哎呀,媽,這些事情我早就說過了。不過大哥可能要晚一點,他說大嫂今天早上又吐了?!?p> 顧然說完小臉都快皺成了一團:“你說大嫂都這么大的年紀(jì)了,孕育本來就挺困難的,沒想到居然還一次性懷了個雙胞胎,真是有夠辛苦的。”
李雪在聽到顧然這么說后,一個恍神,那右手上的水果刀差點就把手指給切到了。她拍了下胸口后,也不講究,直接將手放在圍裙上擦了把:“然然,你說的沒錯。”
說完轉(zhuǎn)身就朝樓梯口跑去,沒錯,她要跟顧振宏商量一下,雖然舍不得女兒,可也不能把顧然的年紀(jì)拖大了。
不然到時候辛苦的還是自己的女兒。
就在顧然好奇地撇過頭時,顧宸銘已是抱著女兒帶著西門小瑤過來了。
“三哥,三嫂。”聽到動靜的顧然回過頭時立馬就看到了抱著小侄女的兩人,直接展開雙手就要去抱孩子:“來,點點,給姑姑抱一下好不好?”
才四個多月的孩子哪里會說話,只是朝顧然哼唧了兩聲,跟著又趴在顧宸銘的肩膀上吃起了小手手。
“咦,三嫂,大舅哥怎么沒跟著過來?”
再次聽到西門小哲的稱呼從顧然的口中傳出來,西門小瑤不僅沒有往日的恍然失神,反而還笑的滿臉春風(fēng):“他今天有需要陪的人,就不過來了?!?p> 顧然一副我都懂的樣子,轉(zhuǎn)而又看向了大門口:“今天也不知道四哥能不能把人帶回來了!”
結(jié)果顧然的話音才落,大門口就響起了顧宸焱咋咋呼呼的聲音:“來了,來了,這不是回來了嗎?”說著又扒拉了下門沿上的小手,直接將崔藝晗拽到了幾人的跟前,接著拍了下自己的胸脯:“怎么樣?我說到做到吧。”
“是,是,是,四哥最厲害了。”
沒想到一向無法無天的顧宸焱在聽到顧然附和聲時居然還破天荒地的臉紅了,跟著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竟是露出了一臉痞笑:“你別笑話我了,我剛在顧家大門口的時候看到尚越彬和阿姨領(lǐng)著大一袋小一袋的東西往顧家的方向走?!?p> 顧宸焱說完又往顧然的身邊湊了下:“然然,那個邱阿姨可是領(lǐng)著一個蛇皮袋的,嘶,該不會是一蛇皮袋的現(xiàn)金吧?照這么說,尚家是想按斤把你買回去啊!”
“四哥,你——你?!鳖櫲欢辶讼履_,也懶得跟顧宸焱理論了,索性直接朝廚房走去。
“喂,然然,你走錯方向了,應(yīng)該是這邊。”顧宸焱說著還不怕死地指了下大門口:“那么多錢,你不去幫忙的嗎?”
“宸焱,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你都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扯著嗓子喊?像個什么樣子!”
顧宸川扶著樂錦思小心翼翼地往餐廳走著,或許是因為雙胞胎的原因,樂錦思比起同月份人的肚子要大的多。
而原本還興致高昂的顧宸焱在聽到顧宸川發(fā)出聲音的第一時間就住了嘴,隨即可憐兮兮地將崔藝晗牽到一旁坐了下來。
隨后進來的尚越彬倒是體貼的很,將手上的東西放下來后就去廚房幫忙了。
“越彬,你怎么來這兒了?快出去,出去,這兒有我在就行了?!?p> “哪那行呢,畢竟今天這么多人呢?!鄙性奖虿挪宦狀櫲坏脑捘兀瑢⑿渥訑]起來后就去幫忙洗起了蘋果。
再說了,自個兒的媳婦自己不疼還指望誰來疼呢?
“越彬,聽說‘人人購’最近的銷售額挺好的?!?p> “嗯,勉強抵得上福光兩年的銷售額了,而且我打算下個月辦個周年活動,再拼拼看。”
聽到尚越彬這么說后,顧然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依舊是那句話,尚越彬辦事,她放心。
再者,這‘人人購’除了尚氏本身越做越大外,再也沒了沈氏的干擾了。
沒錯,只一年的時間,沈氏就從三大家族中除了名,沈之謹(jǐn)個人更是連富豪榜都沒上。
而沈氏在將所有的供應(yīng)商材料費,店租以及人員工資等等一系列的錢賠付完后就宣告了破產(chǎn)。
至此,沈之謹(jǐn)與尚越彬所約定的一場豪賭就再也沒人提起過了。
要說那沈之謹(jǐn)不幸也幸,幸也不幸。
破產(chǎn)后,他和白潔之間的關(guān)系反而更近了一步。
聽人說已經(jīng)背地里扯證了,或許是謀劃給她更好的婚禮,沈之謹(jǐn)?shù)故菦]對外提起過。
畢竟依照他的能力,東山再起也不是一件難事。
“怎么這么久還沒搞好?!本驮陬櫲缓蜕性奖蛄牡脚d頭上的時候,顧宸銘打開推拉門走了進來,跟著擼起了袖子:“這廚房啊,還是得我來?!?p> 不是他硬杠,而是點點已經(jīng)餓了呀。
本來就寵女成魔的顧宸銘不得已,只好進來打斷顧然和尚越彬之間的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