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m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本身就有問題,尷尬的笑道:“說的是呢,嘿嘿嘿嘿?!?p> 張信欲說些什么,此時呂軼上前對他們行禮:“見過大公子,二公子?!?p> 行完禮,未等張信兩人說話,呂軼又道:“敢問二位公子帶來的士卒實力如何?”
張信有些惱火,明明我是你的主公,結(jié)果你不等我讓你免禮,你就自己免禮了,你就真的覺得可以不把我當(dāng)主公了?怎么一想,張信故意不回答他,想給他個難堪。
但是張起卻沒配合張信,他見張信半天沒說話,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想到軍情緊急,呂軼又厲害,便回答呂軼說:“兩萬七階士卒,呂將軍可是有何打算?”
見自家大哥竟然不配合自己,張信冷哼一聲,走過去牽著張?zhí)m直接離開。
呂軼不明所以,他想自己也沒什么錯,估計張信是有什么大事,如此,呂軼不再琢磨張信的心思,轉(zhuǎn)而和張起討論接下來怎么辦。
按照呂軼的想法,他原本等軍隊匯齊后,放棄在這里等待,直接去靖山等侯勇過來,決一死戰(zhàn),但是現(xiàn)在考慮到自己這方四萬多人里,就一千士卒到九階,其余支援過來的士卒都是七階,而對手和自己在交安對持這么久,他們的士卒最少也都是八階,也就是說,要是硬碰硬,自己這一方必輸。
既然硬碰硬不行,那就得不斷騷擾敵軍,引誘敵軍派人追擊自己,然后伏擊,撤退,這樣不斷騷擾,消耗敵人兵力。
基于這個想法,呂軼提出將四萬人分成四個一萬士卒的軍隊,分別由自己,張?zhí)m,張信和張起帶領(lǐng)。
原本呂軼以為張起會和張信一樣和自己僵持,自己都準(zhǔn)備了一大堆說辭,可惜張起直截了當(dāng)?shù)耐馑膽?zhàn)術(shù),讓呂軼啞然,不禁問出一句:“你不反駁一下嗎?”
張起沒想到會有人會希望其他人否定他的想法,他極為驚訝,且語無倫次的反問呂軼:“將軍這是……為……為何?”
呂軼如同被噎著一般,過了半天才解釋說:“大公子不是二公子的大哥嗎?在下每次說出自己的計略的時候,二公子都會反駁在下,故每次在下都會準(zhǔn)備一堆話回答他,這次也準(zhǔn)備了許多解釋來回答,只是沒想到大公子如此爽快,哈哈哈哈哈哈……”
張起點頭,心想原來如此。
他笑著對呂軼一拱手,言道:“將軍乃百年難得一遇的將才,二弟得將軍相助,乃三生有幸,二弟若有得罪之處,我這身為兄長的陪個不是,還請將軍海涵。”說著,便要跪下去。
才到半蹲,呂軼就扶住張起,將他托起來說:“大公子不必這樣,二公子雖然與我經(jīng)常吵,但是我是不會對不起他的,只要我還是他的臣子,我就給他出一天計策,絕不會做賣主求榮的事。大公子不信我,也得信我的家族吧?”
張起語氣輕松道:“將軍哪里的話?我怎么會不相信將軍呢?現(xiàn)在既然定下戰(zhàn)術(shù)了,我們得細(xì)化一下吧?既然分成四路,這四路應(yīng)該由誰統(tǒng)一調(diào)度指揮?在哪里襲擾?軍隊糧草怎么辦?還有他們?nèi)f一全軍追擊又該怎么辦?我們之間怎么聯(lián)系?”
呂軼眼前一亮,現(xiàn)在張起問到點子上,他也不客氣將自己的所有準(zhǔn)備如同倒豆子一般說出:“這統(tǒng)一指揮就由大公子來,畢竟大公子……”
呂軼如見知己一般,一倒豆,就是一個下午過去,兩人這才滿意離開,去按計策行事去。
軍營里的士卒突然接到夜晚行軍的命令,雖然極盡抱怨,但奈何打不贏上面的人,只能吞下這口氣,舉著長戈,罵著上面的人,快速的行軍。
第二天,土包界大軍營,圍著的木墻和其內(nèi)的灶坑水坑都告訴著路過的人這里存在有人,唯一不見的只有分散的營帳和集中的運(yùn)輸車告訴了他們這里的人已經(jīng)走光。
還在蘭邑的張江的軍隊剛剛做完早飯就出發(fā),還在交肥邑的侯勇帶領(lǐng)著士卒開始行軍,此時的他們兩人并不知道,一場命運(yùn)的交戰(zhàn),會讓他們知道彼此的存在,會讓他們之間糾纏在一起,成為一生之?dāng)场?p> 傍晚,侯勇的軍隊走到靖山,侯勇見天色漸晚,便下令士卒安營扎寨。
士卒按部就班的扎營挖灶,燒火做飯,恰此時,散出去偵查周圍的斥候來報,言:“適才我們?nèi)デ胺降牡缆穫刹?,見道上有三百左右士卒,他們一見到我們就立刻逃掉,我們認(rèn)為有詐,不敢追擊,故回來稟報,請將軍定奪。”
侯勇思考一陣,也不明白就兩三百人能做什么,但還是下令:“傳令下去,今夜守夜的士卒務(wù)必打起精神,所有將軍輪流坐鎮(zhèn)?!?p> 說完,還覺得不妥,又加一條:“還有,以后夜里我都會出去巡視,誰要是被我抓住,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