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一會,邢洪明表情堅定說道:“我們不是押有六千人嗎?從他們那借一些糧食不就解決了嗎?”
他剛說完,李建陽就表明態(tài)度,道:“不行,絕對不行,我們是貴族,他們是平民,自古只見過借糧給平民,平民還糧給我們的,什么時候變成我們向他們借糧了?這要傳出去,我們這些人顏面何存?”
孫志江和蔣淮榮有些猶豫,不知是該支持好還是斥責好,倒是之前的陳士坤附和道:“李校尉說的不錯,咱們就算餓死,也絕對不能從他們那借一粒大米!”
看有兩人不同意自己,邢洪明堅定的臉色馬上變紅,低下頭不做任何反駁。
其實他自己也不想去借糧食,但是想著吃的人不是他們這些貴族,而是手下的士卒,應(yīng)該沒人會反對才對,這才說出這樣的主意。
就在他都認為侯勇也會否定自己的想法時,令在場所有人萬萬沒想到的是,侯勇居然同意了!瞬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侯勇的身上。
可是,侯勇卻不打算解釋,他道:“還有什么想法就繼續(xù)說吧,可以用的我必然采納?!?p> 李建陽不愿就此結(jié)束,連解釋都得不到。
他臉色不甘問:“將軍!這不和禮法的做法,你就不怕傳出去天下人笑話你嗎?”
侯勇撇了他一眼,有種要恁死他的想法,煞氣滿滿的眼神甚至嚇得李建陽不敢動一下。
侯勇淡淡丟下一句:“所有的結(jié)果我一人承擔?!?p> 說完,他不再看李建陽一眼,轉(zhuǎn)過去繼續(xù)閉目沉思,等著他們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好半天,都沒一個人說話,他們因為摸不清侯勇的想法,沒一個敢將自己的計策說出來,都怕失敗了被教育。
見半天沒人說話,侯勇瞅他們一眼,問道:“沒辦法了嗎?”
回應(yīng)侯勇的卻是風兒吹過的聲音。
侯勇嘆口氣,說道:“既然你們沒說的,那我就說幾句,陳士坤,敵人每次襲來,領(lǐng)軍之人是否是同一個人?”
陳士坤仔細回憶下,回道:“沒錯,是同一個人,那人穿著銀色反光凱,腰間掛著約有四尺長的劍,大概六七尺高,五角臉,臉旦略顯白凈,每次出現(xiàn),都在軍陣最前面指揮,走的時候,又在軍陣后面殿后,故此有所印象?!?p> 侯勇點點頭,對他下令:“如此,明日你繼續(xù)率兵在前方抵御,敵人再次來襲后,仔細觀察對面是否與今天的是同一人,若不是,便記下他的面貌,記住了?”
陳士坤點點頭,對著侯勇拱手接令:“末將記住了?!?p> 擺正身子后,他繼續(xù)聽侯勇接下來的話。
侯勇接著道:“孫志江、蔣淮榮、邢洪明、李建陽聽令!你等幾人這幾日切不可約束士卒飯量,他們原本吃多少,現(xiàn)在也吃多少,糧草我去借,還有,從今天起,每夜你等四人個帶五百士卒,每個士卒帶足能吃到四日后的糧草,然后,你等都用靈氣趕到傅家村去埋伏好,四日之后有用?!?p> 四人異口同聲領(lǐng)命道:“遵命!”
侯勇?lián)]揮手道:“如此,便下去做吧?!?p> 五人起身離開,走到帳門時,侯勇又叫住孫志江四人,對他們四人多囑咐一句:“你們四個第二日早炊之前必須趕回來,這是軍令,有所差池,軍法處置!”
四人答應(yīng)下來,侯勇這才放四人離開。
隨后,他召集起五千士卒,來到平民住的地方,搜刮著他們的糧食。
為了穩(wěn)定民心,他還給這些百姓打下許多欠條,承諾到平關(guān)就還,并且還對天起誓。
這招還是有些作用,一些本來就顧忌自己安全的百姓,得到侯勇的承諾后,基本都安靜下來,不再去鬧,而那些還想鬧一鬧的人,則被他們身邊的人按下去,防止禍及自身。
原本因為糧食突然被借的六千人終于沒多大聲音后,侯勇才有心情去點查糧草。
他翻開一個又一個布包,看見里面一疊疊的餅,忍不住嘆息,心道:“果然這樣?!?p> 他讓士卒將餅取出放進運輸車后,安排其中一千士卒看守住這些百姓后,便帶著這些餅去找負責運輸隊的伍長。
找到他后,沒等他行禮,侯勇就指著身后的運輸車開門見山問他:“這車里面的餅能抵幾日的糧草?”
伍長錯愕,他趕緊去看運輸車里面的餅,見一個運輸車里面堆出一座小山,估摸著有一千左右,而這樣的后面還有十幾車。
侯勇走到他旁邊重復剛剛的問題:“說吧,能抵幾天?”
伍長有些害怕,這些餅就算和水里面也就頂五萬五千士卒一頓,本來他打算說實話的,但是為了自己的性命,他決定說謊,他顫顫巍巍的告訴侯勇:“啟……啟稟將軍,夠……應(yīng)該夠用四……啊不,三……三天,夠用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