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要翻天了!
林玉華安撫完李氏,就要離開,既然妹妹醒了,也沒什么大毛病,她就放心了。
李氏送她到門口,臉上有些猶豫,林玉華看她這樣以為她還是擔心林玉環(huán),“夫人真不必焦急,咱們請的大夫是太醫(yī)正黎家的人,小妹馬上就會醒了的?!?p> “我不是擔心那丫頭!”李氏擺擺手,又看看左右,然后靠近林玉華耳邊,“玉華你要小心,這后宅的婦人也不要掉以輕心,咱們回京這一路上的事保不齊就有她們的手筆,女人要是狠起來,男人都要靠后的!”
李氏這話說的很輕,林玉華卻聽得頗為詫異,看李氏的眼神都亮了,沒想到她居然能看得這么透徹!
“夫人的話玉華記住了,您也要小心,咱們二房……跟這府里的倆房都不一樣,咱們是凡事都要靠后的,即使我父親這么優(yōu)秀,卻一直不得祖父祖母的看重,這些事情不讓人懷疑某些事?!绷钟袢A只說到這兒,其他的還不到說的時候。
要說李氏這人也非常聰明,從林玉華和丈夫的態(tài)度上已經(jīng)隱隱的察覺了一些,林玉華的話李氏聽懂了,也放心了,很高興的送走了繼女。
回了自己的院子,林玉華好好的泡了一個熱水澡,一身的疲憊也消了一半。
靠坐在床頭,讓小萍給她通著頭發(fā),一雙眼睛閉著,腦子里卻亂成了一團,刺殺已經(jīng)夠刺激了,又跑來一個自戀的男人跟她談生意,最讓她難受的是,她已經(jīng)仙鶴門小心了小妹居然還是受傷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湊到一起來了,林玉華閉著的眼皮跳了倆下,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這侯府里的人,也低估了京城的局勢!
林玉華緩緩睜開眼睛,不行,她不能處在被動的一方,“小萍,你去跟李嬤嬤說,咱們的計劃提前了,我弟弟妹妹身邊也該添些人了!”
晚上,天快黑了,林清甫才下了衙,一回來就看見小女兒慘白著臉,可憐兮兮的躺在床上,林清甫簡直是心如刀割的疼!
聽完二女兒的敘述,林清甫面沉似水,也下定了決心,“玉華,把那倆個狗奴才交給父親處理吧,你一個女孩子要注意自己的名聲!”
林玉華不是很在乎名聲,卻不想父親擔心,“那好吧,本來想把那倆人賣去礦山挖礦去,父親可別輕饒了他們,連一個下人都敢欺負咱們,真不知道都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這時的三房正雞飛狗跳,林景聰滿地打滾的鬧騰他母親小劉氏,“我要我的小廝和丫頭,除了他們倆個別人我不要,她們憑什么把我的小廝丫頭抓走?”
小劉氏狠狠的瞪一眼旁邊的丈夫,她也氣得很,覺得二房小題大作了,“不就是一個丫頭片子摔了一下,又沒什么事兒,那父女倆個至于這么鬧騰嗎?又是嚇唬我兒子,又是罰賣下人的,當個戶部侍郎就了不起?。 ?p> 林清安慘白的臉上扭曲了一下,冷冷的撇了小劉氏一眼,“好了,趕緊去哄哄兒子,別讓他哭鬧了,別再哭出毛病來!”
然后一甩衣袖,轉(zhuǎn)身就走,臉上的表情更加扭曲了幾分,惡狠狠的甩了一句話,“當上戶部侍郎就是了不起?。∥蚁氘斶€當不上呢!”
小劉氏:“……”
林請安這些話就像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小劉氏的臉上,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青白,手里的帕子都讓她扯破了!
小劉氏看著丈夫的背影一陣的委屈,雖然是她說話不好聽,讓丈夫聽著刺耳了,可她也不是誠心的,憑什么給她擺臉子看!
氣怒的轉(zhuǎn)身看向兒子,小劉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至極,林景聰正賴在地上滾來滾去,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一個人玩兒的還挺開心的,一身剛換上的新衣服又臟的不成了樣子。
劉氏氣得心口疼,差點嗷的一聲背過氣去,她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呀!
永寧侯終于在夜幕低垂的時候回了府,一身的脂粉味兒讓林老夫人氣白了臉!
還沒等林老夫人跟永寧侯鬧騰,林清甫就來了,照例的噓寒問暖了幾句,然后將二十兩銀子放在永寧侯面前的桌子上,“父親,兒子把不守規(guī)矩的倆個下人賣了,賣了二十兩銀子,父親母親若是想再添下人,挑些懂事的吧,沒得把家里孩子們都帶壞了!”
林清甫說完話就躬身拱手告辭了,永寧侯呆呆的看著那二十兩銀子,臉上熱辣辣的,這二十兩銀子就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
林老夫人則是氣得捂著胸口,喘不過來氣,“哎呦!要氣死我了,這二房這是要活活氣死我!”
林老夫人突然猙獰著臉,一把抓住永寧侯的衣服,“你把二房給我攆出去,我不要看到他們一家子,一個個的都是攪家不寧的壞坯子!”
永寧侯沒說話,也沒動,好一會兒才看向面前的這張臉,慢慢的把衣服從林老夫人手里拽了出來,聲音平平的說道:“不是二房的事,家里的幾個孩子確實該好好管管了,你作為祖母也要以身做則,這幾房要一視同仁才好!”
林老夫人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攥緊成拳,松弛的嘴角皮膚抽了兩下,這才抬頭看著已經(jīng)坐到太師椅上的永寧侯,硬逼著自己露出笑臉,“好,既然表哥說了,我就照做,不就是一視同仁嗎,只要是表哥的話我一定會做到的!”
永寧侯喝了一杯茶就去了前院,若是從前,林老夫人不會當回事,可是今天······,林老夫人心里不安了起來,一個人坐在貴妃塌上,神情有些恍惚。
寥嬤嬤領(lǐng)著丫鬟進來,就看見這樣的林老夫人,寥嬤嬤狐疑的轉(zhuǎn)著眼睛,朝幾個丫頭擺擺手,把她們都打發(fā)出去了,親自洗了一個布巾,給林老夫人擦手,“老夫人天也不早了,您也該洗洗睡了。”
林老夫人這才如夢初醒的看向寥嬤嬤,“什么時辰了?”
寥嬤嬤看了一眼外面,小心的回答,“大概亥時中了,侯爺怎么還沒回來安歇?”
這一句話好像是一個炸彈,林老夫人一下子就炸了,一抬手掀翻了銅盆,嘩啦嗙啷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