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城上方,巨大的鐘聲響起,像是在紀念一位偉人的逝去。
“還是沒撐過去嗎?”醫(yī)療手術(shù)室外,斯特蘭奇微微嘆氣,他手中握著的兩張卡牌已經(jīng)使用了。
生機早已被病魔腐蝕,無力回天。
“還是起了作用的?!彼固靥m奇目光奇異的看著兩張生命女神卡牌。
本來是十五分鐘,而之前,老師醒來了足足兩個小時。
所以其實腐蝕生機的因素被黑暗生命女神給清除了很多。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老師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
“別再讓我半死不活的了,讓我痛痛快快的回歸上帝的懷抱?!?p> 然后就是披頭蓋臉的一頓罵,那股子嘴里的“FUCK”,嗯,看起來生龍活虎的,不像即將歸天的老年人。
斯特蘭奇有些尷尬,您老明明是突然昏迷,然后就一直這樣……我怎么知道這樣維持著生命會讓你難受。
最后老師還是離去了,笑著走的。
不是夙愿達成。
不是因為溫情。
而是因為看了一會兒沙雕短視頻,正在哈哈大笑,兩位生命女神疊加的效果就沒了。
然后,笑著離去。
斯特蘭奇每次想到這,明明悲傷的心里就會涌動出一絲怪異,但他知道不能笑,那樣是不尊重的。
“老師的逝去是莊重而神圣的,和短視頻無關(guān)?!?p> 斯特蘭奇摸著自己的白色胡須,拐杖在地下敲擊了兩下,地板微亮。
中年人走了進來:“先生?”
“他是銀月勛章?”
中年人摸不到頭腦,小心翼翼的問:“老師說的是誰?”
“那個厲害的小家伙?!?p> “……?”就算你說厲害的小家伙我也不清楚是誰啊。
“那道星紋,“恐懼星紋”的刻錄者。”老頭沒好氣的道,拐杖也變成了一件趁手的武器,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下后輩。
“先生是覺得低了?”
“很不錯,銀月勛章剛好……他太年輕了,不應(yīng)該吸引其他的目光,尤其是來自暗處的目光?!?p> 中年人點頭,準備離去。
“對了”像是想起來什么,斯特蘭奇沉默了一下,扭頭,對中年人道:“我記得他是三級制卡師,給他發(fā)一份圣聯(lián)盟學(xué)院的邀請函,問他愿不愿意來進修,以他的天賦,畢業(yè)也許可以成為六級制卡師?!?p> “是,先生,城主回歸上帝的懷抱,那今年制卡師年會還如期舉行嗎?”
“老師并不在意這些?!卑装l(fā)老頭拄著拐杖往自己的床鋪走去,邊走邊說:“一切照舊?!?p> ……
孟墨很操心卡游的發(fā)行。
他一直存在著一個疑惑,想要借用這次游戲發(fā)行來驗證。
他自己刻錄的卡牌能否去吸收負面情緒恐懼?
疑惑的原因是因為無限驚懼并沒有給他帶來恐懼值。
可能是無限驚懼最后上映的內(nèi)容和自己體驗的幻境關(guān)系不大,也可能是無限驚懼本身就僅僅是刺激,沒有所謂的恐懼。
伴隨著卡游的發(fā)行其實已經(jīng)收集到恐懼值了,但問題孟墨不知道是天燈貢獻的,還是卡游貢獻的。
天燈是大頭,做加法的時候卡游的產(chǎn)出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會影響整體曲線。
整體的曲線增率也是慢慢的下降,根本沒法正常的判斷。
水寶寶和黃泉蛤蟆其實非常的詭異。
第一,他們擁有幻境。
第二,它們可以召喚。
這并不像是一般都幻境類和召喚類。
當(dāng)然也可以一卡二用,需要他的幻境功能就用幻境,用召喚就召喚。
就像終端,既可以打電話也可以逛P站。
不過水寶寶幾乎無用……
這類卡牌并不是現(xiàn)在才有。
西歐的吸血鬼卡牌很早就有這種刻錄法,它們被御卡師召喚出來,既可以直接戰(zhàn)斗,也會進行“領(lǐng)域”戰(zhàn)斗。
他們的領(lǐng)域便是幻境,血色的骷髏城堡,蝙蝠海,或者漆黑的森林。
但孟墨總覺得自己的卡牌和它們的還是有些不同。
自己的更像是把一個世界的一角給摳了下來,幻化成為卡牌。
當(dāng)然,具體的情況是什么,還未可知。
現(xiàn)在地位不高,還很難收集到更重要的資料。
銀月勛章給了很多的權(quán)限,但能看的只有制卡師公會的公共資料。
但各個國家都有著屬于自己的隱秘資料。
總部算是制卡師聯(lián)合公會。
然而各國制卡師公會依然擁有各自的所有權(quán)。
類似于世界各國與聯(lián)合國之間的關(guān)系。
當(dāng)然只是形容一下制卡師總會和各國分會之間的關(guān)系,而不是地位。
今天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四大制卡師部的部長們,幾大高校,和很多知名的制卡師,同時收到了一份來自空間傳送的請?zhí)?p> 來自天空之城的請?zhí)?,來自制卡師公會的請?zhí)?p> 空間傳送,兩張由空間星紋為主體刻錄的卡牌,是這個世界卡牌科技最大的發(fā)展之一,但并未普及。
一張母卡,無數(shù)子卡。
空間互通的技術(shù)其實也有,便是兩張母卡。
但母卡是六級卡牌,已經(jīng)到了機器無法刻錄的地步。
子卡是四級卡牌,刻錄機可以復(fù)制。
珍貴程度的區(qū)別可想而知。
關(guān)鍵到達六級制卡師后,各種掌控的星紋程度都有了較大的區(qū)別。
甚至可以分為,入門,小成,大成,熟練,精通。
通俗解釋,空間星紋張三李四都會,但張三刻錄的只能進行十米的傳送,李四的則是千米的傳送。
就是入門和小成的區(qū)別。
不過在六級制卡師之前,因為精神力大差不差,而在成為中級制卡師后,躍遷試晉升也不多。
就在此時,制卡師公會的官網(wǎng)公告上出現(xiàn)了一則大事。
八級橙金卡牌,【天空之城】的刻錄者,創(chuàng)造者,曜日勛章獲得者埃德加·佩雷斯逝世了。
在懸浮于東海之上的天空之城中,精明的歐式建筑上,亞當(dāng)斯特蘭奇,阿爾默斯大師出席了這位奇跡制卡師的葬禮。
阿爾默斯神情復(fù)雜,一直壓在自己頭頂?shù)慕^世大帝也抵不過時間的洪流,浩瀚的精神力也沒幫助他成為真正的神級制卡師。
埃德加·佩雷斯出生于西方的小城,一生拿過的獎項數(shù)不勝數(shù),既是制卡師也是建筑大師。
在漫長的職業(yè)生涯中,將兩者結(jié)合,開創(chuàng)了領(lǐng)域流卡牌。
他被譽為21世紀制卡師的天花板。
他于50歲時刻錄的《天空之城》,通過從秘境卡牌中找到的方法具現(xiàn)化。
之后,天空之城便成為了制卡師總部的所在地。
“21世紀無數(shù)的天才制卡師為世界增添色彩,但能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或許只有佩雷斯大帝,天空之城永遠的漂浮于東海之上,譜寫永恒?!?p> 數(shù)不清的贊譽出現(xiàn)在世界的各地,在以卡為生世界引起了地動山搖的喧鬧。
工作群里更加熱鬧,都是制卡師自然對制卡界的“諸神”之一,非常了解。
“埃德加·佩雷斯先生不是被稱為距離創(chuàng)世者最近的人之一嗎?他可是60年前就刻錄了天空之城的,也沒有踏出最后一步?”
“老先生對于制卡師的影響力太強了,硬生生地開辟了領(lǐng)域類卡牌,天空之城,深海行宮,鏡像島……西部世界……”
“西部世界……尊敬,在咱國家都過不了審?!?p> “當(dāng)時選擇進入西部世界體驗的人好多啊!”
“可惜咱們國家限制了,說是怕人在里面快樂慣了會分不清現(xiàn)實和領(lǐng)域卡牌……影響人的心態(tài)?!?p> “其實我覺得不讓通過挺好的,人的戾氣起來了,就會造成不安定因素。”
“別老糾結(jié)這個了,老先生年輕的時候刻錄的,英雄本色,這不是很正常?”
“所以英雄本色的意思是英雄本來就好色?”
“在寂寞無人的黑夜釋放自己……”
“張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
“張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們私下交流……鏈接呢?”
“張先生,這鏈接里的東西你把握不住……”
工作群里大家的討論,慢慢就走歪了。
這則消息對孟墨而言也有些影響。
他在教科書里見過這位老先生的各類理論。
記憶最深刻的還是老先生對于風(fēng)元素星紋,力之星紋的詳解,包括地理物理知識與星紋的融合。
當(dāng)時驚為天人。
“可惜了……”
孟墨微嘆,對某些人的尊重是跨越國界的,尤其是對于某些幾乎開創(chuàng)了一種類型的人來說。
而這樣的人死亡對于世界都算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正在這時,劉鵬一臉激動的走了進來。
“墨子,你吊爆了?”
“……?”
手動問號臉,怎么突然就污人清白呢?
“你牛比了!”
“我剛從部長那兒過來,然后……天空之城的邀請函……咱們公司有三張,有你一張……”
“臥槽!”
“臥槽!”
一堆人瞬間圍了過來,神情激動,天空之城是所有制卡師眼中的圣地。
“因為銀月勛章嗎?墨子這有點東西?。 ?p> “這不能不請客吃飯了呀。”劉鵬一臉羨慕的說道。
“對啊,這不能不請客了?!?p> 孟墨本來還覺得這是個好事的好像的確很牛比,但請客?
怎么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不是有三張嗎……你們那么激動干嘛?我獲得銀月勛章的時候都沒那么羨慕,不會是商量好了,想蹭我飯才這么激動的吧?!?p> 孟墨猶豫良久,有些孤疑的問道。
劉鵬一臉無語。
“……你獲得個來自帝都天塔的一個榮耀和你能親自上天塔是一個概念嗎?”
“對??!你獲得了美麗國黑宮的榮譽,和你能在黑宮里呆一陣時間……能一樣?”
好像有點道理。
猶豫了良久,內(nèi)心經(jīng)過了復(fù)雜的掙扎,孟墨答應(yīng)了請大家一人喝一杯奶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