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了一句話,“你是說你被那女鬼帶著走的?”小何好像也不確定,說,“可能是吧,反正她的身影一直在我面前。我只感覺像是發(fā)了呆一樣,漫無目的的行走著?,F(xiàn)在想來,似乎就跟做夢一樣,本來這林子樹枝雜亂,地上石頭凸起,好好走路還怕絆倒,可我卻走的異常順利。”
對于小何的話我是相信的,但我心中卻疑惑不解,既然那女鬼能操控人的身體,為什么不直接將我和大鳥帶到這里來?反而要費周折用小何吸引我們上鉤?
我跟小何之間沒什么不能講的,我心里這樣想,就開口問了出來。
小何想了想,也想不清楚是為什么?
我讓大鳥拿著手電,留意著四面,別又鉆出什么古怪東西來,要了咱們的命,我繼續(xù)讓小何講下去。
小何道,:“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像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又像是很短的一會兒,哦,對了阿原,走的時候我只覺得身形晃動,像是騎馬的感覺,很是顛簸?!?p> 這一點我沒在意,或許是她精神恍惚,也許是路不平導(dǎo)致的。
小何又道,“我只感覺走著走著,像是走進(jìn)了一片水中,然后地勢越來越低,就在我快要喘不過來氣的時候,就走到了一處臺階上,接著面前的少女臉上露出詭笑,一點點消失不見,就像是被黑暗蠶食干凈。我恍惚中好像看到眼前有東西,卻又看不清,然后就感覺身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也就暈了過去”
聽小何說完,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經(jīng)歷,大概小何本人也已分不清??晌覒?yīng)該能確定一點,那就是小何一定是從別的路走進(jìn)這洞里的。
我問小何,“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清醒了嗎?”
小何說,“嗯,阿原,我們現(xiàn)在要想辦法出去,小方還在那里等著,也許他的處境比我們還危險?!?p> 大鳥正在留神四周,說,“現(xiàn)在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除非上面有臺挖掘機(jī),給咱們挖開一條路?!?p> 小何嗔道,“大鳥,你瞎說什么?要出去靠的是頭腦,不是異想天開。”
大鳥聽小何話里有話,忙問,“你是不是有法子?”
小何猶豫著,像是有些也拿不準(zhǔn)。
大鳥來勁了,正要出言譏諷,我說,“你就不能動腦子想一想,要是沒有別的路,小何是怎么進(jìn)來的?!?p> 我這一句話點醒大鳥,他見有了一點希望,臉上多了點笑容。
小何道:“就算我還記得另一條路,卻不知她讓我們走嗎?”
大鳥考慮事情簡單,卻不是笨,他自然知道小何嘴里說的“她”是誰,“憑什么聽她的,今天我要真擱在這里了,我就變成比她還厲害的鬼,咬死她?!?p> 我聽大鳥說起小孩子胡話,不禁又可笑又可氣。
但大鳥這份精神是值得學(xué)習(xí)的,對,管她讓不讓我們走,我們也得找到路出去。
小何拉著我的手,指著面前說,“我看這里似乎并不是空的,你瞧,那里好像還有東西?!?p> 我點點頭,從大鳥手中接過手電筒,卻發(fā)現(xiàn)手電筒的光芒已經(jīng)比之前暗淡了不少,經(jīng)過這大半夜的折騰,手電筒早就耗費很多電量。如果再不及時行動,等手電筒完全沒電了的話,那對我們可就太不利了。雖然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漸漸現(xiàn)了明,但在這地下依舊黑的可怕。
我正要往前走,去看看是什么東西,小何又拉住我的手,滿目深情,很關(guān)懷的說,“阿原,咱們現(xiàn)在既然是在墳堆下面,那應(yīng)該會有棺材出現(xiàn),天知道棺材里會有什么東西,無論如何你要當(dāng)心。如果還能活著出去,我一定陪你好好喝幾杯?!?p> 我知道小何為什么會在此刻說這些話,她是怕我們都折在這里,以后再沒有機(jī)會說了
感受到小何手上傳來的溫度,我的心里似乎也不那么害怕了。
我在前,小何居中,大鳥斷后。
我們?nèi)顺室蛔中完犃?,往前行走著。在黑暗中,我們幾乎失去了任何方向感,我走幾步就往兩邊照一下,一是防備著有什么毒蛇之類的動物,二是確定我們走的是一條直線。
面前輪廓漸漸清晰,直到我能看清時,眼前赫然擺著三具棺材。
小何果然沒有料錯。
小何發(fā)出輕咦,“如阿原所說,墓碑上刻著xx的生平,按說應(yīng)該只有一具棺材,怎么出現(xiàn)了三具?”
我也十分不解,難道是xx的母親也葬在了這里?
這三句棺材,大小幾乎完全一樣,看起來十分敦厚結(jié)實,不知是用的什么木材,歷經(jīng)幾十年了,也沒被腐蝕。
我再次打量著整個洞內(nèi),說,“看起來這個洞就是個墓室,只是為什么要建的這么大呢?”
小何還沒說話,大鳥搶先道:“人家家里有錢,還不興死了之后也住的大一些。”
我說,“準(zhǔn)是這女鬼料到你會來,想把你留下作上門女婿,特意把新房弄的大一些?!?p> 大鳥笑著說,:“要真是這樣,就把你留下當(dāng)個管家?!?p> 小何說,“你倆也真是的,現(xiàn)在還有心思開玩笑?!?p> 我收起笑臉,問小何,“葉寧說上一次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古墓,會不會就是這里?”
小何道:“有可能,那洞口很可能就是他們挖的?!?p> 我說,“我下來的時候看過了,那洞口根本就沒有人工挖掘的痕跡。”
小何說,“這很容易解釋,一場暴雨足以把痕跡沖刷干凈?!?p> 大鳥說,“還真是這樣,阿原,你記不記得咱們出發(fā)前就是因為天氣預(yù)報有雨,才推遲了日期?!?p> 的確是這樣的。
小何道:“葉寧一伙人似乎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是他們也得到了報應(yīng)?!?p> 大鳥說,“這幫貪財?shù)娜?,為了錢,連命都不要了。但葉寧為什么會去而復(fù)返呢?難道這里面的東西真的那么吸引人?”大鳥臉上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我想了想,說“葉寧如果說的是真的,那他這次與我們同來就不是為了錢?”
小何也同意我的說法,“我也覺得一個人如果真的目睹自己同伙發(fā)瘋死在這里,他是絕對不會為了錢再來這里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來這里是來救命的?!?p> 對于這一個觀點,我們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想到葉寧曾經(jīng)說過,在這里遭遇了可怕的事情,也印證了我們的猜測。
我不禁在心中盤旋著疑問,這里到底有什么東西?
我走近木棺,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接觸這種不詳?shù)臇|西,心里要比剛才緊張了一些。
這三具棺材就這么直接擺在地上,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自有一股陰森透出,加上暗淡的燈光,增添了很多詭異的氣氛。管材的前面一團(tuán)黑暗,似乎不是土壁,傳來一陣陣發(fā)霉的氣味。
我圍著棺材轉(zhuǎn)了一圈,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的東西,我說,“這看起來也不像是有寶貝的樣子呀?”
大鳥也說,“是不是咱們想錯了,葉寧那伙人發(fā)現(xiàn)的是另一個墳?zāi)??!?p> 小何對我們的話置若罔聞,我看向她,她正盯著最邊上的棺材,我忙走過去,就見她指著這具棺材道,“阿原這棺材有人動過,上面還有撬過的痕跡。”
我湊近一看,果然如小何所說,棺材板和下面契合的部分,有被人用鏟子撬過的痕跡。
我不得不佩服小何的膽氣與觀察力,若換成別人,誰敢湊得這么近。
大鳥忽然說,“這兩具棺材也被人撬過?!彼犘『握f完后,就一直留意著,果然有了發(fā)現(xiàn)。
大鳥邊說邊就要推開棺材蓋,小何趕忙阻止住他,“別那么莽撞,萬一里面有要命的東西呢?”
大鳥反駁道,“無非就是那女鬼唄,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人家的地盤。她也不能放過咱?!?p> 小何說,“我擔(dān)心里面會有毒氣水銀之類的東西,雖然這棺材已經(jīng)被人開過,但還是小心一點好。”
我說,“小何說的不錯,古人追求尸身完整,長久不腐,唯有用水銀罐蓋,長時間封閉的久了,自然產(chǎn)生毒氣,聞一口,不亞于生吃病菌。你可看見剛才小何昏迷的地方那一堆白骨了,很可能就是以前的盜墓賊在這里面中了毒,還沒來得及出去,就死在了這里?!?p> 大鳥雙手一攤,那怎么辦,我們直接忽略這些棺材,繼續(xù)尋找出路?
我也沒了主意,看向小何,小何倒顯得很冷靜,她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這叫xx的少女既然把咱們都引來了,咱們不妨打開一看?!?p> 其實不用小何說,我也十分好奇這清朝的棺材里面會有什么東西,大鳥說,“也好,咱們就瞧瞧里面有啥值錢的東西。”
我說,“你想什么呢?萬一里面是個干巴巴的女尸呢?”
大鳥一愣,想到我的說法也許是真的,又不免有些緊張,他故意強(qiáng)作鎮(zhèn)定,“這樣吧,這棺材蓋既然已經(jīng)被人打開過,咱們再開的時候應(yīng)該不費勁,棺材蓋一掀開,咱們就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p> 我心想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我讓小何和大鳥用衣服堵住嘴巴鼻子,防止真有毒氣滲出的話,也起到點過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