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丑踩著獨輪車,緩緩朝慕容家大門騎了過去。
門口守衛(wèi)紛紛打起精神,最前面鶴發(fā)童顏的慕容洛,感到有些意外。
雖然都是一身小丑打扮,但是氣勢和實力,卻并不似慕容烈他們說的那般強大。
“閣下可是千面組織派來的和談?”慕容洛大聲喊道,中氣十足。
沒有回話,慕容木淡定帶上面具,血氣鋪天蓋地般涌了過去。
幾個實力較弱的,雙腿打顫,直接被嚇尿了。
實力往往是最好的回答。
慕容木略微估量了下持續(xù)時間,就自顧自地朝門口走去,原本門口堵滿的慕容子弟,很自覺地讓開了條路。
廳堂之上,早已經坐滿了人,而主座上,慕容清風閉著雙眼,身上散發(fā)著驚人氣勢,活像一只沉睡的雄獅。
眼睛緩緩睜開,鼻子抽動,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便涌了進來。
好濃的血腥味?。∧饺萸屣L心中暗嘆。
慕容木完全不受他的氣勢影響,坐在了他身旁的座位之上,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
內心其實慌的一批,周圍光a級就有三個,即便他變成微笑小丑,也最多勉強能應付倆個。
這個逼要不就裝到死,要不就真死。
“慕容家,無意與千面為敵,只是你們干涉我們的家事,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蹦饺萸屣L語氣威嚴,扶手上凝結了一層冰霜。
慕容木視若無睹,散漫的扣著指甲:“他們加入了千面,就是千面的人,我們有義務保護他們的安全?!?p> 聽到這慕容清風臉色稍緩:“我們并非要傷害他們,只是我三兒子頗為優(yōu)秀,想湊成一對姻緣而已?!?p> 這老家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傻子都能說成優(yōu)秀,那他不是好到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你沒有資格替別人決定婚姻,所以此事不用再提了?!蹦饺菽菊f完起身欲走,冰霜蔓延到他腳下,讓他寸步難行。
慕容木血紅雙眸看向慕容清風,質問道:“你這意思,是要跟我們開戰(zhàn)了?”
眼神瞥向一旁的掛鐘,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
“開戰(zhàn)?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實力。”
說完,慕容清風雙掌隔空拍去,寒冰氣息如洪流般,將路徑上的一切凍結。
可那個小丑卻突然消失了,抬頭看去,正如蜘蛛一般懸掛在房頂之上。
飛刀飛射而出,還沒到慕容清風面前便已經凍成冰塊,掉在了地上。
“等等,家主正在接待重要的客人,你們不能進去?!?p>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一個身著墨綠色軍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身旁還跟著張望。
“張望,擅闖我慕容家,是什么意思?!蹦饺萸屣L看著那墨綠軍裝的中年男子,眼神有些忌憚。
就算是四大家族之首,他們依舊不敢跟軍方對著敢,這和找死沒什么區(qū)別。
“呵呵,我只是個陪客,有人舉報你們私藏毒品,楊少將特意來檢查一下?!?p> 軍裝男子面無表情,徑直走向慕容木坐過的椅子跟前,從椅子下方包摘下兩塑料包裹著的粉末。
這下慕容清風再傻也能看出來了,這倆人來者不善,是和那個小丑一伙的。
至于那兩包白粉,肯定也是剛才藏好的。
“看這兩包白粉的重量,可是不輕啊,要麻煩慕容家主跟我們走一趟了?!睏钌賹追凼蘸茫Z氣透露著不容拒絕。
慕容清風咬牙切齒,再抬頭,那個小丑已經沒了蹤影。
慕容家族莊園兩條街遠的距離,慕容木早就摘下了面具,腳步跑地飛快。
再多幾秒,他要不就是喪失理智,被一頓胖揍后制服。要不就是直接摘下面具,一臉笑嘻嘻,看能不能緩解些尷尬。
當然揍也是少不了的。
“總算是有驚無險,那個張望也算有些手段,看來可以安靜一段時間了?!蹦饺菽咀哉Z兩句,目光無意間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一個鮮艷紅色短長發(fā)的少女,正蹲在那喂著幾只流浪貓,臉上的笑容真誠而純潔。
咦?我記得她的頭發(fā)被我切成了短發(fā)了,長得怎么會這么快?
在好奇心的驅動下,慕容木悄咪咪的走了過去,在背后抓住她的頭發(fā)輕輕一拉,假發(fā)就滑了下來。
某位手欠的人,再次被追了好遠
......
回到幕刃學院的新婚房,里面譚雅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言情節(jié)目。
見慕容木風塵仆仆地回來,立馬赤腳跑了過來,伸著脖子像個小狗一樣在他身上聞啊聞的。
最后拿下來幾根粘在他衣服上的紅色長發(fā)。
女人的頭發(fā)是個很奇怪的東西,不管長或短,都會黏在男人的身上。
“說,這個紅頭發(fā)的狗女人是誰?!弊T雅銀牙緊咬,一副捉奸在床的樣子。
慕容木心中冷笑一聲,他早就猜到這種情況了。彎腰打開包,取出一頂紅色假發(fā)遞了過去。
“這不想著好久不見,給你買了頂假發(fā)座位禮物嘛?!?p> 譚雅這女人就是好騙,立刻轉嗔為喜,一臉幸福地拿著假發(fā)試去了。
總算連最后的一點兒危險抹除,慕容木一臉疲憊地躺在沙發(fā)上,悠哉吃起了桌子上譚雅的零食。
解決完所有事情的他,又可以安安靜靜的當一個待產孕婦了。
敲門聲響起,不是飯點,可開。
門外是一臉躊躇摸樣的程陽,見到慕容木,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說好了,蹭飯除外。”
對于程陽這個同窗一年的好友,他還是很珍惜的,畢竟思來算去就那幾個人愿意理他。
“我三天后,要去參加個婚禮,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背剃栒f完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看他樣子,就知道他有所隱瞞,但是慕容木沒點破。
參加婚禮,叫人撐場面,這倆個信息參合到一塊兒,就注定這不是一個美好的愛情故事。
不是悲劇,就是戲劇,注定不是言情。
想到這看程陽的目光帶上了些憐憫,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有問題,到時候兄弟我,一定讓你走地風風光光的。”
程陽臉色古怪,意思是好的,怎么聽起來就不像是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