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溫楠抬著眉,一副期待模樣,等了半天,邱默依舊已輸出那一個字。
“你今天怎么回事,吞吞吐吐的,該不會做了什么虧心事,或者偷吃了什么沒分給我?!?p> 邱默身子往后一靠,視線瞥著桌面,不輕不重道了句:“你小孩啊!”
她撇著嘴:“這不是開玩笑嘛,我就是覺得剛剛那事,有點奇怪?!?p> 見邱默抬眼,溫楠嬉皮笑臉著。
“也可能是想多了,就算有,也應該由研究這領域的專業(yè)人士發(fā)現(xiàn),他們都沒打過照面,又怎么會被我碰到呢!”
溫楠將外套帽子戴在頭上,眼皮耷拉著,有些事終究只能想想,按溫女士的話說,一個學金融的,總跑其他領域湊什么熱鬧。
“說完了?”邱默臉上沒什么表情,額前的碎劉海稍長了些,到睫毛處,依舊讓人格外注意那雙眼,直白又有些空洞。
她下意識咽口水,視線躲避著,盯著那早已空了的玻璃杯。
“邱默?!蹦茄凵裣袷窃谄蚯?,溫楠咬著唇“你能不能先透露下,關于什么的?!?p> “身世?!鼻衲a充道,“羅文文親口說的。”
她抿著唇:“猜到了。”
“封家發(fā)生的事,你都知道了。所以,溫楠,做決定之前要有心理準備?!?p> “他們不一樣?!睖亻獜娬{(diào)著。
邱默抿著唇,將手機打開一個頁面,瞥了眼對面,放到桌上推了過去。
“除了封薛兩家,d市還有幾家類似的家族企業(yè)。你是學金融的,應該不用我告訴你,一家公司獨活下來,靠的不僅僅是人脈。當年不過是眾多小公司其中一個的薛氏集團,怎么敢在當年虎口奪食,吞了一個極其搶手的大項目?!?p> 溫楠沉了口氣,那是篇十幾年前的報道,上面清楚寫著,在十幾年前的d市,她還在讀小學的時候,如今的薛氏集團一舉翹掉,當年業(yè)內(nèi)獨霸長源集團勢在必得的合作單子。
在當年,不算小事,身處商業(yè)圈子的想必都要知曉。
也就有了這樣一篇報,標題為‘舊有付長源,今有薛仲謀?!?p> 雖在當年對這事未有印象,溫楠大概也可以想象到,在那時候,應該也是風光了一陣子。
“歷來,這樣的事也不少,總不能因薛氏集團脫穎而出,當了領頭羊,就說事有蹊蹺?!睖亻?,“張教授說過,薛仲謀能坐到今天這位子,定是有過人之處?!?p> “若無蹊蹺?!鼻衲瑥澲剑霸撛趺唇忉?,薛氏繼承人不敢以真正身份露面,溫楠,騙自己可解決不了問題?!?p> 她瞟著桌面:“這事是出自于薛仲謀,有因必有果,誰犯的錯就得由誰來擔,我們……”
溫楠比誰都清楚,那不是學校,薛氏集團內(nèi)有多少錯綜復雜人和事,完全空白,了解度為零的領域,一個涉世不深的學生又能做什么。
“事在人為?!?p> “邱默,之前你說要等見過羅文文才可以去見他,是不是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比如,繼承人的事?”
所有的疑問在那一刻都想得到解答,僅僅幾句話就讓溫楠發(fā)現(xiàn),關于薛衡的一切都無比復雜,所有的自以為了解,如今都變得陌生起來。
“薛氏集團繼承人,不止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