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琴少女微微搖頭,笑而不語。
誰知,小白騰地躍起,把在場的少女挨個問了遍,惹得不少少女羞澀地低頭,俏眸不時打量起這位不著調(diào)的少主。
她們心里還是很暖的。
“你們要是對他有想法,記得告訴我,我去把他灌醉,偷偷送到……”
小白見到這群少女停下手中動作,咬著小白牙,攥起小玉拳,一副要揍人的架勢。
他趕緊朝外飛竄出去,嘴里嚷嚷道:
“你們繼續(xù)聊,我去看看?!?p> “嘁!”少女們輕嗤一聲,眼珠突然一轉(zhuǎn),促狹笑道:
“少主,你不去請假么?”
小白聞言,一個掉頭,又跑了回去,苦口婆心勸道:
“你們不說不就沒事了,我就是去看看,去去就回的那種?!?p> 少女輕笑。
小白左右瞧了瞧,回身離去,還不忘回頭叮囑道:
“記住我說的,就當把我放出去玩幾天,各位姐姐拜托了。”
“去吧、去吧,瞧你那急不可耐的樣子,估計也沒心留在我們這里?!毕惹澳俏蛔辔璧纳倥u頭。
小白故作沒聽懂,又繞了回去,對著她一頓問,最后被轟了出去,瞧那委屈巴巴的樣子就知道他……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喔。”手握笛子的少女大膽地打趣道。
“走!馬上走!這就走!”小白化作光影朝下游掠去,其實他心里也好奇,左小羅那家伙是因為什么事苦惱呢?
此時的左小羅正藏在一處隱蔽的洞口內(nèi)——躲人,一開始還是一兩撥的偶遇,后面就變了味道,實在是人太多了。
他是人,不是商品,這讓他有些失望,不少有道侶有些許名望(以前了解過這方面的信息)的也過來,簡直了!
“公子……”外面?zhèn)鱽砺暵曀周浀膵蓡尽?p> 左小羅又開始了四處躲藏的生活,我們都知道先前有一條有想法的長銀魚化形了,她東想西想,在那閑逛,如愿以償?shù)嘏加隽藧瀽灢粯返膰酢?p> 跟傳聞不同的是,國王一點都不孱弱,還很有主見,身體也很棒,讓人很喜歡。
在經(jīng)歷一番邂逅后,國王這個溫厚的中年男子卸掉了偽裝,依偎在自己的玉懷里,談起了自己的深藏心底的話語。
當問及她叫什么名字時,她給自己取了名字——嫦銀。
國王名韓宇,他的王后是鄰族的長公主紅魚兒,可那時王國大危,老國王突破隕落,擔子也就落到了年幼的他肩上。
后面不用提都知道,鄰族打算用聯(lián)姻的方式來間接控制這個風雨飄搖的國度,無奈之下,他答應了。
——長公主是個體貼暖心的女子,目光長遠,很有主見,同樣也很強勢,她有這個底氣。
同樣,他離不開她,外戚勢力猶如巨山死死壓制住這個國度,說難聽點,他就是個明面上的擺設和任由操控的傀儡。
多年郁積下來的怒火此時完全釋放而出,卻并沒有發(fā)泄到嫦銀身上,而是獨自承受,他習慣了這樣。
嫦銀憐愛這位隱忍的國王,同樣也明白自己跟他不會有結果,國王妃妾不少,至今都沒有子嗣,其內(nèi)道道不想自明。
她只能用自己的溫暖和愛撫去抹平他心里的郁悶,用心告訴他,他不孤單。
可漸漸的她隱隱有些后悔,國王那誠摯赤烈的愛意讓她慌了神,就好似兩顆心碰在了一起,在那張揚的跳動。
她一邊抗拒,一邊接受,令她沒想到的是國王放空心神,全盤托出,這種炙熱的情感讓她渾身發(fā)軟,興從中來……
房內(nèi)的風暴逐漸平息,嫦銀面色紅潤酡紅,眼眸蘊含寶光,渾身充滿少婦的韻味,她扭頭看向那恬靜的韓宇,臉上浮現(xiàn)充滿愛意的笑容。
沒想到——懷孕了?!
嫦銀怔住了,她迫切使自己冷靜下來,仔細驗證了一番,最后悲痛地·發(fā)現(xiàn)這是真的,她的孩子注定要接受隕落的命運。
她彷徨無助,孑然一身,不知道自己眼里布滿血絲,淚盈滿眶,母性的剛強在和現(xiàn)實的殘酷在作斗爭,紅魚兒肯定不會容忍孩子的存在。
只要沒有孩子,她在外面怎么廝混都有理由讓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國王不行!
“阿銀,你帶著孩子走?!表n宇喚出自己的珍藏和通行的密令遞到嫦銀跟前。
“真的沒有辦法了么?”嫦銀沒有去接,而是坐起身子,盼望地望著他。
“我還有子民放不下,”
韓宇將東西放到床上,回過頭去,望著上空的白紗玉頂,眼角有清淚滑落,溫聲道:
“男孩就叫韓江,女孩就叫韓嫦,我兩初遇卻勝過往昔,我很開心,就怕苦了你,要是遇到合適的就再嫁了吧,也不要回來承擔什么,這里太小太壓抑,權柄不過是囚籠?!?p> 嫦銀搖頭,掩面而泣,“那你呢?”
“就當我兩是一夜情?!?p> 韓宇攬住嫦銀往后倒去,越了解他越舍不得這個女子,可現(xiàn)實依舊讓他無比理智,“要是孩子都讓你嫁,你就嫁。”
嫦銀望著那曾經(jīng)無比遙遠的面龐,忽然笑了笑:
“世人都說權力使人迷失自己,沒想到帝王家還是有溫情的?!?p> “那你以后遇到合適的嫁不嫁?”韓宇笑問了句。
“嫁!”嫦銀點頭。
“你說什么?”韓宇似是生氣了,“不知道這樣我會傷心的嗎?”
“切,說的好像我不傷心一樣?!辨香y別過頭去,不想理他。
她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離開的,整個人都很迷糊,自己被帶偏了,直到她打開那個錦囊,看到里面留下的那封信,她放聲痛哭,想要回去,卻被韓宇暗中培養(yǎng)的心腹拉著帶離此地。
同年,這個小國度發(fā)布訃告——國王逝世,同時又有一個震撼的消息傳出:王后懷孕了!
國王無子嗣一直都是心頭病。
這不由讓人唏噓不已,韓宇國王一生背負屈辱,沒想到有望打破這個僵局的時候他卻已不在了。
王后私下亂搞的基礎破滅,雖然不至于大快人心,整個國度的子民甚至外來者都在觀望王宮所在,這下看她怎么辦。
披頭散發(fā)的王后一絲不掛地望著床上那個沒有聲息的家伙,她表情扭曲,時而憎惡、時而怨恨……時而笑顏。
“這就是報應啊!”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么做是為了保護那個女人嗎?”
紅魚兒怨毒地嘶吼著,可韓宇已無法回答她的質(zhì)問,她也沒想得到回答。
歇斯底里不是她的作風,此時的身心無比滿足,以及這個一直被忽略了的家伙不惜隕落也要讓她嘗嘗這個滋味,兩件事交織在一起讓她屈辱之余有怒火熊熊燃起。
“你最好希望你的孩子是女孩!”
……
……
不知大家是否還記得“武者超凡”這句話,修武者善其身,動其心,不破不立塑造道軀。
當然中土的武道底蘊還沒有那么高,先天道軀只是少數(shù),大多都得到元神境才算超脫凡軀,也就可以說是以不入輪回為代價。
其實沒這么嚴重,隕落后都會入輪回,只不過方式不一樣。
此時,秦陽、小狐貍已經(jīng)快趕到目的地了,他兩嘻嘻哈哈的樣子暫且不談,看遠處那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好奇好奇再好奇地瞄著這兩。
“你這東西管用不?”小白難言擔心地傳聲。
“管用,我特意找那群老頭借的,誰都發(fā)現(xiàn)不了。”
左小羅很自信地握著手里的圓盤——可移動型藏匿大陣,就是租借費用有點貴,靈石還得自己和小白出。
“你確定?”
小白指了指身旁,左小羅順著尾巴尖的方向朝上看去——一只傻憨憨的胖鳥在那一動不動地看著這里。
“巧合、巧合!”
左小羅無聲訕笑,就在其傳音間又有兩只高瘦的黃翎白毛的鳥飛來,落在枝頭上,分立胖鳥兩側(cè)。
小白憋笑。
“……”左小羅臉龐不自然地扯了幾下,抬手輕揮驅(qū)趕,小聲喊道:
“快走、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p> 胖鳥好似聽懂了什么,瞪大眼睛,身形側(cè)倒倚靠在兄弟身上,嘴里發(fā)出“嗬嗬”聲響,竟有白沫冒出。
兩瘦鳥見大哥出事,張大嘴巴,尖銳地喊道:
“娘!”
嗡的一聲響,一頭兇悍的黃翎白鷹徑直落了下來,低下頭瞅著這兩,似是想看出什么門道來,至于那個逆子純屬裝的。
她擔心的是這兩個什么都感應不到的家伙為何要在這鬼鬼祟祟地盯著那兩看。
左小羅有點凌亂,什么鬼?
小白抬頭再抬頭,瞅著這只巨大且可化形不化形的黃翎白鷹,他隱約嗅到了什么不對勁的東西……
“小娃娃,我好看么?”黃翎白鷹有個貼切的名字——黃玲。
“阿姨,好看!”小白很誠實地回答道。
“嘴真甜,可以告訴我你在這干什么嗎?”
黃玲化作人形,這是一個外在內(nèi)在兼并的青年女子,本來她是無法憑借自身化形的,就想著孵一窩孩子,過自己的小日子。
結果,有了孩子就尋到了三株風靈草,這讓她一度懷疑人生。
胖鳥此時悄無聲息地打量起左小羅,他覺得這個男人非常適合——成為朋友。
黃玲瞪了這逆子一眼,轉(zhuǎn)過頭來,臉上立刻帶著溫和的笑容,她也不催這小朋友回答,至于那個黃衣小子長得倒不錯,不過不適合自己。
況且自己還有三個孩子要拉扯,她已經(jīng)意識到單憑在這星月森林過活,是無法給他們?nèi)齻€提供良好的修練環(huán)境的。
想到這,她心里一嘆,化形也是個問題、
左小羅隨意地掃了眼這個穿著保守、身材姣好的女子,以及上面那三個家伙,他腦海蹦出了一個詞——離婚帶三娃!
小白看到這位黃裙阿姨臉色有些黑,忙道:
“阿姨,我兩是因為有事,那兩是我們的朋友?!?p> 瞧瞧這多會說話,比那三個逆子好多了,整天就知道叫娘,還一點都不令人省心。
黃玲不禁抬手扶額,深吸一口氣,溫和地打量起這小朋友,“小朋友,想不想認個干娘啊?”
左小羅嘴角一抽,滿臉難以置信,你知道他是誰么?!
胖鳥眼睛睜得都快凸出來了——自己地位危,兩瘦鳥對此倒沒什么,就是娘什么時候才能找個夫君來治治她,每天游山玩水,沒點正經(jīng)。
誰知,小白笑逐顏開:
“干娘好!我叫白如玉!”
左小羅:……
要不去我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