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臺山一行安然并沒有什么收獲,那位老道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安然在道館尋找了幾天,當初那位可愛小道童也不見所蹤。謎團再次被朦上了一層黑霧,想要解開霧紗可苦無線索。
唯一線索就是那位老道,可現(xiàn)也斷了。
下山時,安然被人跟蹤。
下山之路必經吊懸木橋,橋繩被破壞墜入山崖。
安然從山崖底醒來時已經三天后,克里斯布蘭度正烤著魚。
在她昏迷這段時間,克里斯布蘭度幾次背著安然尋找出路??伤闹軜淠久茈s草叢生難以辨別方向,懸崖斷臂根本就沒有路。
安然身上多出擦傷,左腿上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好在克里斯布蘭度熟讀一些中國醫(yī)術,尋找了一些止血草藥。
“你終于醒了!”
克里斯布蘭度衣不遮體,肌膚淤青傷口數(shù)不勝數(shù)。
“咳咳....我們還活著?”
被人推下山崖前克里斯布蘭度拉住安然但被人偷襲擊中脖頸暈了過去,安然只能死死抱住他后來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
“這些纏繞著的樹藤救了我們,你昏睡三天了先吃點東西吧!”
克里斯布蘭度仿佛一夜之間長大,大少爺脾氣性格全部消失不見。
這讓安然略微有些詫異,但她卻不知當克里斯布蘭度醒來那一剎那映入眼簾得是被一個女人死死護在懷里。
克里斯布蘭度身體各處只是輕微擦傷,可安然多處骨折遍體鱗傷。
安然閉目任由克里斯布蘭度往嘴里塞著魚肉,盡管那魚肉被碳烤的有些糊了。
“你一定活著,一定要活著!”
克里斯布蘭度眼眸泛紅,淚水落在安然臉上。
“剛剛還覺得你有點像第一滴血里面的硬漢....咳咳....你怎么又哭了....”
安然微笑著打趣著,自認為很幽默。
呼吸間胸口傳來的劇烈疼痛感讓她很清楚自己這次傷勢很重,老道長臨行前那番話也更加確定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會照顧你的,咱們一定能夠走出去!”
克里斯布蘭度眼睛充血但堅定,或許這番話只是為了讓自己鼓起勇氣和對安然某種意義上的承諾吧。
直至多年后,安然回憶起山崖下時仍記得他那一副恐懼且堅定神情。
盡管經過家族事變之后他性情大變,可對安然一如既往。
半條魚喂下去,安然感覺身體稍微有了些許力氣。
天空烏云密布,涼風在這山谷里呼嘯??死锼共继m度背著安然躲到了一塊凹凸巖石下,利用枯草開始學習某求生節(jié)目鉆木求火。
安然靠在巖石塊上,嘴唇泛白打著哆嗦笑看著克里斯布蘭度。
微涼細雨傾斜而下,擊打在山崖峭壁上發(fā)出陣陣聲響。
鉆木取火需要技巧,對于沒有訓練過的人來說成功率本來就不大。
再加上雨水將至,空氣比較潮濕。
“保存下體力,我想救援人員很快就會趕到的。”
瞧著克里斯布蘭度那虎口泛著血紅色,安然終究還是勸了一句。
克里斯布蘭度第一次感到無力感,這種感覺很不好。
小雨轉大雨下了一整夜,夜風很涼安然高燒不退。
大腿傷口也隱約有感染趨勢,魚肉喂進去,大部分都會吐出來。克里斯布蘭度知道她已經到達極限了,在沒有先進醫(yī)療設備下,傷口能維持到現(xiàn)在不感染已經算奇跡了。
傷口發(fā)炎高燒不退,安然清醒的時候也越來越少。
生死離別并不可怕,可怕在于過程。
在這種煎熬之下,很多人都會出現(xiàn)惶恐導致出現(xiàn)錯誤判斷。
好在克里斯布蘭度并沒有因為安然病危做出錯誤選擇,他利用木頭制作了一個背椅。
天然生長的藤蔓制作成繩子將安然捆綁在背上,他在賭,賭救援隊離這里并不遠。
短短五天時間,在這山崖之底仿佛經歷了數(shù)百年。
安然那蒼白無力笑容猶如快要凋零的玫瑰印在腦海,盡管克里斯布蘭度傷勢輕可在山崖底待了五天身體營養(yǎng)也跟不上。
崎嶇山坡爬行,好幾次差點就滾了下去。
你不會死,我絕不會允許你死!
孤注一擲,生死置之度外?;蛟S這種行為感動了上天,在克里斯布蘭度爬上最后一個山坡,迎面一架無人機正巧路過發(fā)現(xiàn)了他。
在見到救援隊那一刻,克里斯布蘭度體力不支倒下。
.......
“經過救援隊歷經五天搜尋,終于找到了遇難者?!?p> “兩人現(xiàn)在已被送到青海市第一人民醫(yī)院進行救治!”
“導致兩人遇難原因也已經找到,匪徒也被警方控制下面讓我們有請張警官為大家提供最新消息。”
電視機畫面一轉,一名身著制服的警察嚴肅走上臺。
“此次五臺山上發(fā)生一起蓄意謀殺案件,監(jiān)控航拍都記錄下了兇手犯罪過程,相信不久法院就會宣判結果.....”
電視臺依舊講著些許沒有營養(yǎng)的話,為了只是撫平大眾心里。
安亦坐在病房床前,瞧著此時毫無血色緊閉雙眼的妹妹。橘子在手心里攥成泥,橘子汁水順著掌心滑落。
“少爺,這件事情......老爺說暫不追究.....”
石管家額頭汗水密密麻麻,他知道此時安亦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好一個暫不追究!”安亦從柜臺上抽出紙巾擦拭雙手起身走到窗臺怒道:“不管這盤棋究竟會不會攪亂,我只要給妹妹一個公道?!?p> “給我去查,動用所有安家關系查!”
安亦雙眼通紅,整個人瘋狂且憤怒。
“可是老爺那邊!”
石管家盡管知道這時候講這些會觸怒安亦,可有些事不是他能左右。
“我還是公司總裁,我在一天就有權利調動!”
安亦那冰冷目光使得石管家后背發(fā)涼,連連低頭不在言語趕緊去辦。
克里斯布蘭度出事后不久,他父親便派人用轉機接回了國。
葉修羽在得知事情經過后并沒有著急前來探望安然,而是發(fā)動自身關系開始調查這件事情。
只有安景軒一直守在醫(yī)院門外,每天會按時前來探望。
安亦并沒有攆安景軒,但只允許他待五分鐘。
?。ü操R喜自己十萬字嘍,再接再厲沖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