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呵,想得真多!
蕭蘭箏開心地把絕色的號碼存進新買的手機里,接著就把舊機子扔給躲到前座的蘭伶,“喏,給你!”
蘭伶在手機里亂翻一通,什么都沒有,“號碼呢?”
“什么號碼,你不是要手機?”蕭蘭箏困惑。
蘭伶氣死,“鬼要你這個?”
這一路被她又是掐又是威脅,結果得到個空手機,她圖什么?
蕭蘭箏瞥她一眼,接著就把她扔一邊不管了。
“哥,”蘭伶氣得想殺人,“你看她!”
蘭晉中瞪她,“回家再說!”
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人,突然伸出爪子威脅他,他現(xiàn)在恨不得剁了她。
見他陰著臉,蘭伶只得憋屈地縮在位置上。
等著,安姐姐一定會教訓她的!
蘭家兄妹的心思,蕭蘭箏懶得去猜。
她此刻正照著鏡子,撩開額前厚重的劉海。
嘖,就見這美人膚色瑩白,五官精致,長睫一掀,桃花眼撩起萬種風情。
這件新?lián)Q的衣服倒是一點都不輸她那件被搶的原裝,她很滿意!
欣賞完美貌,蕭蘭箏雙手環(huán)胸就閉上了眼。
見她悠然自得的睡覺,蘭伶愈發(fā)覺得這人腦子摔壞了。
車子回到蘭庭,蘭伶率先下車往家里沖,仿佛后面追了條惡狗。
蕭蘭箏被車門震回神,跟著施施然地推門下車走了。
看她跨上臺階,蘭晉中眼中的古怪更甚。
以前,他要是不開口讓她走,她就會乖乖地呆在那里不動。
就在前天,她摔了安末文一只杯子,被他趕出門罰站,一站就是一個晚上。
次日早上,他才讓人滾回去睡覺。
現(xiàn)在這根軟骨頭倒是長硬了!
男人的臉色陰冷,他還是喜歡她匍匐在腳邊做爬蟲的樣子。
蕭蘭箏進門,就見蘭伶正起勁地唆使沙發(fā)上的女人對付自己,“安姐姐,她這是皮癢了,今天上家法吧!”
“杵在那里干什么?”安末文拍了怕她的手,寡著臉看向門口的人,“以前教你的規(guī)矩都忘了?”
規(guī)矩?
蕭蘭箏又去翻了翻原主的記憶,一臉天真,“忘了,要不你再示范一下?”
跪地給她沏茶,幫她捏腿?
呵,想得真多!
“蘭伶倒是沒冤枉你,”見她敢頂嘴,安末文冷笑,“這身皮子的確該緊緊了!”
蕭蘭箏撩著劉海,沁著水的桃花眼眨了眨。
她怕她會后悔。
“把頭發(fā)蓋回去!”安末文厭惡,“這么丑,也不怕再嚇壞小朋友?”
蕭蘭箏長指干脆往后一撩,露出飽滿的額頭,“哪里丑?”
這么漂亮,這女人竟然說丑?
她絕對是羨慕妒忌恨!
安末文盯著她的臉,眼睛像淬了毒,“去門前跪著,自扇十個耳光再進來!”
“認真的?”蕭蘭箏震驚了!
十個耳光下去,她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豈不成大屁股臉了?
這女人下手也太兇殘了!
蘭伶一臉得意,“廢話真多,讓你跪就跪!”
“行!”出乎意料,蕭蘭箏很聽話,轉身出去,跟進來的男人擦身而過,余光都沒甩他一個。
蘭晉中皺眉,這女人沒像以前一樣委屈巴巴地祈求他憐惜,讓他很不痛快。
這讓他想起馬場那個出色的男人。
蘭伶一臉崇拜地看著安末文,“安姐姐厲害!”
“貧嘴!”安末文嗔了她一眼轉向蘭晉中,面色不快,“你怎么能讓她在外面亂來?”
蘭晉中壓下心底的那股不快,剛想開口,就見她伸手撓臉,神色難受,“怎么了?”
“忽然很癢!”安末文下手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重,隱隱有了見血的趨勢。
蘭伶被那一道道血痕嚇到了,“安姐姐,你別撓,我們先去醫(yī)院!”
“對!”蘭晉中控制她的雙手,攥著她往外走。
蕭蘭箏懶洋洋地靠在門口看戲,十分好心的問道,“要我?guī)兔???p> “滾回去跪著!”蘭晉中朝她兇狠地瞪了眼,拉著人急沖沖地走了。
蘭伶見她不動,抬腿就沖她膝蓋窩踢去,“讓你滾去跪著,沒聽到嗎?”
“聽到了,”蕭蘭箏避開,并沖她笑得很明媚,“可我不想跪??!”
對上她的笑臉,蘭伶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梗著脖子惡狠狠地威脅,“蘭箏,你不跪,等安姐姐回來饒不了你!”
“啊呀,我好怕怕呢!”蕭蘭箏拍拍胸口,一副很欠扁的樣子。
今天,這個女人太邪門了。
蘭伶根本不敢跟她再待下去,“我沒時間跟你啰嗦,等我們回來再收拾你!”
撂了句狠話,她急沖沖地跳上車子,轉眼就跑得遠遠的。
蕭蘭箏看著車子離開視線,嘴角緩緩勾出邪惡的弧度,“既然這么喜歡下跪,那今天就讓你跪個夠吧!”
走進客廳,蕭蘭箏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里全是嫌棄。
又小又土,沒一點品味!
想到她那個占了半邊玉蘭湖的天宮苑,心口滴血。
等她玩夠了,她就回去。
管家從后院過來找安末文,只看到兩輛車子一前一后出去。
剛進屋,就見蕭蘭箏背對他,眼角瞬間耷拉下來,““杵在那里干什么?洗碗去!”
蕭蘭箏二話不說,抄起一個擺件就扔了過去,“當了,換點錢回來!”
“你瘋了!”管家捧著手中價值不菲的白玉臥佛,差點當場表演心肌梗死,“這個能拿去換錢嗎?”
這是蘭老爺子剛得的心肝寶貝,把它當了,他還活不活了?
“蘭家都窮成這樣,”蕭蘭箏撇嘴,“就不要充胖子裝門面了,沒必要!”
管家目瞪口呆,“你說誰窮了?”
“洗碗工都請不起,”蕭蘭箏呵了聲,“蘭家還不窮嗎?”
管家狐疑地打量起面前的人。
全身上下幾十塊廉價的衣服,上面還沾著污漬,膝蓋的地方破了個洞,兩手上更是血跡斑斑,比上次回來還要嚴重。
看樣子,蘭伶小姐這次玩得挺開,她的腦子不會是被玩壞了吧?
“去把家庭醫(yī)生叫過來!”蕭蘭箏坐進沙發(fā),理所當然地對他發(fā)號施令。
管家盯著她沒動。
這人沒變,只是給他的感覺不太對。
蕭蘭箏也不管他怎么想,順手拿起桌上一瓶沒打開的水。
“這是安小姐的,你別動!”管家趕緊出聲制止,心底的疑惑更深。
她竟然有膽子去拿安末文的東西,不怕被懲罰?
蕭蘭箏把手中的瓶子直接砸過去,滿臉寫著不高興,“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嗎?”
管家本能地往旁邊一躲,瓶子砸中他身后的青花瓷花瓶。
哐的一聲,瓷片四濺,瓶子碎了一地。
蕭蘭箏一臉同情,“這瓶子可值錢了,老爺子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