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明月星稀,一抹淺淺的微風(fēng)幽幽拂過,在這竹林中格外陰寒。
月痕一身暗紅色衣袍,周身泛著無盡的森冷氣息,冷冷睨著半跪在他腳邊的黑衣人:“你若敢妄言,煉妖塔便是你的歸宿!”
“屬下不敢!”黑衣人面巾下的臉色微微泛白,聲音惶恐。
“嗯,下去吧!”他抬頭看了眼天空,瞇了瞇鳳眸。
“是!”
隱在暗中的迷途見人消失不見,方才現(xiàn)身,“主子,需要屬下去一趟極天之巔嗎?”
月痕:“不必,你且先與玄殤前往蓮月國,想辦法混進(jìn)皓月山莊,取得墨二爺?shù)男湃巍!?p> 迷途聽罷,面露震驚之色:“主子是懷疑?”
這墨二爺是瘋了嗎?
“嗯,這個墨二爺并非表面看起來的那么簡單,你們二人務(wù)必要小心,一旦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先不要打草驚蛇,等妱兒的事一了,本君會親自過去會一會這位墨二爺!”他倒要看看,是誰給他的狗膽,竟敢拿整個九州八荒做跳板!
“主子不可!您暗傷一直未痊愈,眼下那群人又虎視眈眈,屬下若也走了,您身邊就連個能信任的人都沒有了……”
瀛洲傷了墨姑娘,被主子罰去了煉妖塔,稚奴又犯下彌天大錯飛灰煙滅。至今為止主子身邊可用之人也就剩下了他和玄殤二人。
月痕默了瞬,忽覺自己萬萬年的時光,身邊能信任的人卻沒有幾個...真夠...窩囊的……
看來,日后不能再偷懶....
倒也是時候再培養(yǎng)一批心腹手下了。
月痕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也罷,就讓玄殤一個人去吧,起碼他在細(xì)心這方面上,比你強(qiáng)?!?p> 迷途:“....是。主子?!?p> .....
墨華之還不知道有人懷疑他,這會兒正在一處山洞內(nèi),和一個黑袍人說著什么。
此處極為隱蔽,洞中另有乾坤。進(jìn)去便是一條黑色的河流,水聲潺潺,黑霧縈繞。
沿著河邊直走,就能看見四周墻壁上嵌滿了各色各樣的玉石,正散發(fā)著幽幽光芒,映襯得盡頭處、那長榻上的黑袍人詭異萬分。
而在他的下方,墨華之筆直的站在那,褐色衣擺無風(fēng)自動,老臉上淡定自若:“放心吧,你我既然同為一條繩上的螞蚱,本座定會助你一臂之力?!痹挼酱?,他微頓了下,接著又道:“不過....屆時,還希望你能守諾,事成之后,助本座一統(tǒng)六界!”
“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只要你把事情辦成了,這六界就是你的囊中之物!”黑袍人躺在長榻上,翹著個二郎腿,似乎天下盡在他手,應(yīng)的很是痛快。
墨華之一見他那架勢,不知怎地,突然就覺得對方有點(diǎn)不靠譜.....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那就好!”
.....
時光荏苒,七天一晃而過。
當(dāng)別人還在背地里商量、如何統(tǒng)領(lǐng)六界之時,墨蕓妱?wù)诨▓@中發(fā)呆。
這幾天,她一直忐忑不安的等待著荼佛他們的消息。
今天總算等到了,卻是個讓人無法接受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