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下午時(shí)分,堂廳右側(cè)房中
蔣荏婲半躺在鋪著涼席的床塌上,后背則墊起了一個(gè)枕頭靠著,正以悠閑敞開大腿的姿勢玩著俄羅斯方塊,躺了一下午后,蔣荏婲開始有些口干舌燥起來,想要喝水,但又不愿起身,她轉(zhuǎn)頭看了看那地面上,同樣墊著涼席且正看著《熊出沒》很是興致的蔣里,說道:“喂!去冰箱里給我拿瓶可樂!”
蔣里轉(zhuǎn)頭看向蔣荏婲,約有些委屈道:“我不要去,媽媽去王叔家了,你趁媽媽不在又來使喚我!”
“快去!啰嗦什么,我渴死了!”
“我不要…”
“想我揍你是吧?”
啪!
“哎呀!”
一個(gè)空調(diào)遙控器毫不含糊的扔了過來,直直砸到蔣里那飽滿碩大的腦門上,痛的蔣里一聲嗚呼,直到那腦門上漸漸的隱出一些紅印子來。
“好痛!我要告訴媽媽,你欺負(fù)我!”
蔣荏婲卻是不懼,威脅道:“你要告訴媽,我現(xiàn)在就打的你哭,快去拿,拿了我就不打你了,乖,明天給你買糖吃?!?p> 許是在蔣荏婲的威逼利誘下,許是垂涎于果糖,但或許是后者。
蔣里道:“真的?明天買糖給我吃?”
“真的!真的!快去,明天就買”,蔣荏婲極不耐煩的說道。
“真的哦,不要騙我哦…”蔣里肥胖的身軀吃力的爬起,起身便出了房門。
躺在床榻上的蔣荏婲抱怨道:“真是,攤了個(gè)這樣的弱智哥哥,老媽還要我來照顧他,真是的!成天看著這個(gè)腦滿腸肥的笨樣子,真是煩都煩死了!”
蔣里出了房門后,便覺一股熱浪的氣息滾滾襲來,他連忙小跑到放在堂廳一側(cè)的冰箱處,不過一會功夫,額頭上已悶熱到滲出不少汗珠。
蔣里打開上層冰箱門探出腦袋,見著里頭已是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有中午吃的剩菜、大小不一的各種瓶罐子、還有其他的一些不認(rèn)識的東西,卻是怎么也沒見著從前三妹所說過的,像黑色的瓶子,便是可樂來著。
他蹲下身來又打開了下層冰箱門,他挨個(gè)抽屜抽出,一層放了些他認(rèn)得的愛吃的冰棍,一只油膩的胖手隨手抓了一根冰棍,撕開袋口便就這樣吃了。
又騰出一只手再抽出另一層,卻也只見幾個(gè)塑料袋子,上下兩層沒有看到黑色的瓶子。
蔣里抓頭撓腮,因吃著冰棍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沒有啊!沒看到有黑色的瓶子???沒有可樂啊?”
吱呀…砰!
就在此時(shí),左側(cè)房門中隨著一開門聲冒出一個(gè)小小身影來,正是蔣悠然。
“大伯!”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蔣里回頭看去,卻是在家里不討喜的小侄女蔣悠然,他大口咬了一口手中冰棍后,聲音含糊道:“你叫我干嘛?”
蔣悠然朝冰箱這處小跑過來,看到蔣里一手吃著冰棍,一手在冰箱里翻找些什么,也蹲在一旁,道:“大伯,爸爸也要吃冰棍,我要給爸爸拿個(gè)冰棍,你蹲在這里是在干嘛呀?”
蔣里道:“你爸爸要吃冰棍,三妹也要吃可樂,可是我沒有找到,你幫我也一起找找,就那種…那種…哦,對,就是那種黑色的瓶子,那就是三妹說的可樂?!?p> 蔣悠然自然是認(rèn)得可樂的,她搜索了一番后也是無果。
二人找尋可樂未果,蔣里便有點(diǎn)著急了,竟跺腳道:“找不到可樂,那我就沒有糖果吃了,怎么辦?”
蔣悠然聽到糖果兩字,也是雙眼放光,道:“糖果?哪里有糖果?大伯給我也吃好不好?”
“可是要有可樂才有糖果,沒有可樂就沒有糖果吃了?!?p> “為什么呀?”
“三妹說讓我給她拿瓶可樂吃,要是沒有給她拿到可樂,她就要打我了,她答應(yīng)我明天就買糖果給我吃,可是冰箱里都找遍了也沒有可樂??!”
“那怎么辦?”
兩人彼此對視著,卻是不知道怎么辦了,眼中皆流露出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