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長槍在冷軍手上抖動的更加厲害,也就是片刻時機(jī),冷軍覺得機(jī)會來了。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出,火光四射。人群中所有的目光都在矚目冷軍。
巨大的黑蛇長槍掠過擂臺,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華天刑。
眼看如此氣勢,華天刑速度流轉(zhuǎn)靈海,以大劍控勢,以斗氣控威,面對冷軍如此一擊,揮大劍阻擋。
“轟轟轟”
隨著巨大的轟鳴聲,華天刑驚詫的眼神,隨著余光的矚目,大劍在手中發(fā)出“咔咔”的聲音。
一條條裂紋緩慢的在蔓延,從劍中央往四周散開。
也就是匆匆十幾秒的時間,“崩”的一聲余音。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看見華天刑的大劍居然有裂痕。
華天刑陰沉著臉,雙眼爬滿血絲,冷冷的看著手中紫色大劍。
心中無名的怒火正在點(diǎn)燃,面前的無名小卒居然給他這么大的壓迫感,如果自己被震懾住,豈不是笑話。
轉(zhuǎn)眼看著黑蛇長槍,身長足足七米多,槍身閃爍著黑色氣息,隱隱約約給人一種隱含霸道之氣,槍中居然綻放著白色光亮。
隨著白色光亮的耀眼,更給人恐怖的感覺。
舉起手中大劍,以敏銳的眼神,瞬間釋放巨大的劍鋒,以虎嘯龍吟之威武,拼殺過來。
“轟隆隆”
一聲巨響,頓時卷起周圍的塵土,就連擂臺下的石板都被捏的粉碎,將周圍空氣碰撞的發(fā)出“絲絲”聲響。
臺下眾人雙眼被如此狂風(fēng)侵襲,根本睜不開雙眼,只能夠用手遮擋著。
時間一秒一秒的飛逝,但擂臺上根本就看不清楚。
差不多十分鐘后,才能夠模糊看到一絲的光景。
冷軍半跪著,一只手扶著通體黑色的長槍,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氣。
隨著呼吸的呼吸,殷紅的鮮血正在從口角滴落。
至于華天刑的紫色大劍,早就不知所終,只看到滿地撒落的紫色碎片。
再看他的雙眼沒有了剛才的血絲,而是灼灼冷色,這冷色更能夠燃燒冬天的冰雪。
這一幕,精彩絕倫。
這一時,五彩繽紛。
這兩人,無與倫比。
場下的觀眾爆發(fā)出雷鳴一般的喊叫聲,尤其那位路人甲,笑的更是手舞足蹈。
因?yàn)樗呀?jīng)看到冷軍破爛不堪的外套,四周更是鮮血的痕跡。
他知道冷軍已經(jīng)沒有任何還手的機(jī)會,這也算是報了他的仇。
至于路人甲和冷軍的仇什么時候結(jié)下的,不得而知。
估計(jì)冷軍都不知道有這個人,但路人甲可是將他的身影樣貌刻在腦海中。
花仙兒眼角有一絲淚光,在陽光照射下顯得一絲嫵媚,更像是哭泣的牡丹仙子,正在悲傷著。
兩只小拳頭正搓在一起,擔(dān)憂又心急的在祈禱,內(nèi)心翻滾的漣漪更是攪動的她不是滋味。
如果可以比喻,只能是雨打芭蕉的聲音。
華天刑緩緩的走了幾步,才開口說道:“冷軍,這一戰(zhàn)你能夠摧毀我手中大劍,在這傲天城中是第一人。”
旋即陰冷的眼神一轉(zhuǎn)圈,很大度的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這一戰(zhàn)算是我們平手。”
“呵呵,好小子。我的武器都沒了,看來得天下流府臨時再找個。”心里打著如意算盤。
再弄一把武器不在話下,以天下流府的架勢,寶器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更何況他還是年輕一輩中的領(lǐng)袖。
但此刻他大度的態(tài)度,是做給在場的所有人看的。
觀眾會夸贊他的人品兼優(yōu),其他門派更會看好他。天下流府的長老們更是會對他另眼相看,以前嫉惡如仇的形象會改變很多。
天下流府他雖然是領(lǐng)袖,但還是有競爭對手,這樣長老們看好他的天平有了一些傾斜。
至于冷軍嗎?無名小卒一個,這一戰(zhàn)就算是平手,也影響不到他的排名,頂多接下來他再多贏一場罷了。
但冷軍就不一樣了,此刻更是身受重傷,接下來還能不能再參加比賽。
“呵呵”嘴角漏出冷笑,但極為隱秘,更讓別人察覺不到。
但冷軍距離他是最近的,早就看清楚他陰險的一幕,雖然氣憤。
但也做不了什么,反而釋懷了。艱難的拱手道:“多謝您手下留情?!?p> 即使艱難,冷軍還是站了起來,雙眼堅(jiān)定的眼神,讓在場所有人都拍手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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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此人接下來的比賽是參加不了了,實(shí)在是可惜可惜。”某處一身華麗衣服的男子惋惜的說道。
旁邊的中年人想了想,上前一步在他耳邊說道:“仙王,您看要不我們出手一次,如何?”
仙王沒有半刻的猶豫,很是欣慰的點(diǎn)點(diǎn)頭。
為何會這樣?
救冷軍一次需要上品丹藥,這樣的丹藥價值連城,在普通人看來根本支付不起。
但他可是仙王,王室中這樣的丹藥也是有一些。
最主要的還是丹藥可以用金錢衡量,但人才可是不可估量。
伸出援手,救了冷軍,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日后再安排他做事,恐怕他也不會推辭。
深諳人情世故的仙王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仙王擺擺手,讓中年人下去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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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這邊,花仙兒早就控制不住自己,急忙跑了過去。
冷軍并沒有讓他攙扶自己。而是拍了拍她的玉手,寬慰說道:“小妮子,不用擔(dān)心?!?p> 此刻他的傷勢自己知道,身上九大血脈斷了四根,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但他不愿意讓面前的女人兒知道,自己可以承擔(dān)下去。
如果這點(diǎn)傷痛自己都無法忍受,豈不是讓那個什么華天刑笑話。
冷軍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死死盯著臺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華天刑,嘴角小聲的嘀咕:“下一次再碰見,我不會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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