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祭本來說好要送元陽這丫頭回山里的,結(jié)果因?yàn)辂}芋兒臨時加塞,小家伙干脆就在寧府養(yǎng)病了。
不過她對此并無不滿,開開心心的吃著余皙虎帶回來的點(diǎn)心,躺在客房里翹著二郎腿怡然自得。
搞得床上地上都是點(diǎn)心碎屑。
好在府中丫鬟性格還不錯,沒往她茶水里吐痰。
李祭回到府中,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寧花竹在晚飯時沒找到李祭,這才知道他套了馬出了門。
對此她感到‘不安’。害怕這家伙就此消失。
于是乎大小姐熬了個夜,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府門口守著。像是個等待爸爸夜班歸來的小學(xué)女生。
這一晚,天空飄起雪花。
李祭步入府門時,正看到寧花竹在雪中舞刀。
最先入眼的是一襲白衣,一位超凡出塵的漂亮姑娘,使著套不知名刀法,將片片雪花一斬兩段。
此番美景,把他從現(xiàn)實(shí)拖了出去,引到一處奇妙幻境中。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這漂亮姑娘是自己媳婦兒。
幸福感油然而生。
寧花竹舞刀舞得很專注,甚至沒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要等的人已經(jīng)歸來。隔了十幾秒才后知后覺,用明媚笑容迎接。
“你回來啦。冷不冷?我讓灶上留了火,有熱騰騰的包子,要吃嗎?”
看著大小姐扮上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隱藏住愁容,李祭有些心疼。
仔細(xì)算來,自己還真不是個東西。是個負(fù)心漢。
他也撐出個笑臉,笑問道:“大小姐,你剛才使的是什么招式呀。自創(chuàng)的嗎?”
“嗯,自創(chuàng)的。我還想了個名字,叫‘雪月花刀法’!”
不得不說,她的起名品味還是一如既往。
李祭撣了撣身上的雪,望了眼天上的月亮,隨后拉著寧花竹的手往廚房走去。
“來,陪老爺吃幾個包子吧。”
?。?p> 接下來的兩天,寧花竹和余皙虎成了朋友。
或者說,她強(qiáng)烈要求和余皙虎成為朋友。
她聽說了赤瑕珠的來歷,并對此感到震驚。
“這么好的寶貝是你養(yǎng)出來的?然后就憑白贈予我寧府啦?”感動之情溢于言表。
余皙虎表現(xiàn)得很高冷,兀自拍打詠殺巖,不太跟她說話。
主要是李祭嫌麻煩,不想扮演一個新的人設(shè)。
平日模仿寧夫人的說話語氣已經(jīng)夠精分了。
赤瑕珠的存在已經(jīng)成為了寧府的頭等秘密。
只要有了這珠子,寧夫人便是一名三十四層氣血的御氣境武人。是與姜愧平起平坐的高手,不輸金無定。
至少看起來很有震撼力。
按鹽芋兒的說法,臥陽門很快又會派人來搗亂。
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人不放。
李祭自打穿越第一天,就將佛系貫徹到底,與世無爭。尤其是和大小姐談了戀愛之后,每天都沉浸在自己的小日子中。
即便丈母娘出了事,他依舊沒有放棄自己的甜蜜生活,還想要帶著大小姐前往江湖,一邊闖蕩一邊賺功德。
如果臥陽門不那么粘人的話,他便可以把石鐵衣老哥的修為用在自己身上。
至少也能達(dá)到鍛體六十層的強(qiáng)度,和鹽芋兒差不太多。
可以試著初入江湖了。
現(xiàn)在可好。
他只能被迫把修為傳給丈母娘,讓寧夫人這個御氣境武人恢復(fù)戰(zhàn)力,撐起寧府門面。
一提起這事兒他就恨得咬牙。
“說是大年初六過來挑戰(zhàn)是吧?好,看我不狠狠教訓(xùn)丫挺的!”
接下來的日子,府中一切平靜。
余皙虎掛機(jī)打巖,寧花竹和姜愧閉門修煉。
李祭天天往丈母娘房里鉆,差不多傳了1500個周天過去。
將這些修為煉化之后,寧夫人的氣血強(qiáng)度來到了20層。
她現(xiàn)在的血核狀況是這樣的。
王刀步武,七品。
無法使用。
長時間沒有修煉,血核品質(zhì)瀕臨跌落邊緣。
花家刀法,一品。
無法使用。
這一招本來是修到九品的。在突破御氣境的時候獻(xiàn)祭掉了。
黃龍勁、金蛟勁,各一品。
無法使用。
兩門煉體功法,可以催動雙手王刀步武。
小騰空法,一品。
縱躍類輕功,地面速度也很快。
金蛇截刀,一品。
廣義上的養(yǎng)刀術(shù),更像是給刀貼BUFF的功法。
右手凝金神術(shù),五品。
化靈氣為實(shí)體,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古怪功法。
斗酒呼吸法,五品。
非常好用,是石鐵衣身上最有價值的御氣境功法。
有了這二十層氣血,再加上一顆赤瑕珠。
寧夫人的紙面戰(zhàn)力已經(jīng)不弱于姜愧……的紙面戰(zhàn)力。
李祭也是頭疼。
“紙面戰(zhàn)力一個比一個強(qiáng),真打起來一個比一個露餡?!?p> 對于這個評價,姜愧是有些不服氣的。
“我能打。他們今天要是敢來,你們不用出手。我來解決?!?p>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很精神,又恢復(fù)到了那個滿目憂傷的嚴(yán)肅女俠人設(shè)中。
造型凹得也足,穿著一身輕薄劍服,上紅下黑。
這大冬天的,為了行動方便也是不嫌冷。
如果她能一直保持這個狀態(tài),或許真的能夠力戰(zhàn)一兩名龍膽?zhàn)^聚氣境長老。
問題是龍膽?zhàn)^一共有九名長老,而且她的心境很容易波動。遇事容易動搖。
初六。
一大早,寧府眾人不約而同的聚到一塊兒,敬候來人。
就連元陽這個用養(yǎng)傷當(dāng)借口,一連蹭了好多天閑飯的小朋友都抓著雙短刺翹首以待。
也不知道她能打贏誰。
就在氣氛越發(fā)緊張的時間點(diǎn),門子慌張來報(bào)。
“夫人,小姐,姑爺。外面來了一幫子武人。好幾十個!”
眾人互相對視,浩浩蕩蕩的走到前院迎接。
結(jié)果來的是龍膽?zhàn)^的人。
“陸原?”
這矮壯師兄身后跟著二三十人,男女都有,年齡各異。
他們見到姜愧之后,紛紛做出拱手禮。道了聲‘館主’。
李祭和龍膽?zhàn)^打了這么久交道,還是第一次覺得他們有資格成為一方勢力。
陸原表示,“聽說臥陽門今天會來找麻煩,我們就來了。大家狀態(tài)還行,都留著精元呢。對上兩三個御氣境,也未必會輸!”
他這話說得,怎么聽怎么丟人。并且一語成讖。
寧府大門口,來了四名不速之客。
其中年長的二人一副中年文士打扮,看模樣溫文儒雅。掛在腰間的環(huán)首刀卻暴露了其武人身份。
他們正是臥陽門長老,人稱‘砍頭秀才’和‘披甲書生’的昌東華與申春澤。
他們身邊各站著一名青年,鍛體境二十層氣血。是他二人的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