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突破到御氣境這個事兒,鹽芋兒一直沒找到機(jī)會跟李祭提起,今兒個總算可以炫耀一下了。
“就過年那兩天突破的,你消息太不靈通了。全江麓都知道,只有你,離我這么近還一天天傻呵呵的?!?p> “我的消息怎么就不靈通了?”李祭不服,“有好多事情別人不知,只有你知我知?!?p> “哦?比如呢?”
“比如你這膚色。上面黑,下面白。別人就不知道吧?”
兩人吃飯時掛的是紗簾,擋得住細(xì)節(jié)卻擋不住顏色。
鹽芋兒白了他一眼,“我在說修行上的事。我那么辛苦才突破,你怎么連句道賀都沒有。”
李祭點頭,臟手摸向她的肚子。
“那真是辛苦你這小肚子了。消化那么些精元挺不容易的吧?”
鹽芋兒也不生氣,就讓他摸,甚至還希望他更出格一些。
可惜他沒摸幾下就把手縮了回去。
他看到迎面走過來一個人。一個怒發(fā)沖冠的中年人。
雖然沒見過,但是他感覺到了來自這個人的殺氣。
鹽芋兒也感覺到了什么,猛地回頭,當(dāng)即倒吸一口涼氣。嚇得她差點跪在地上。
“師,師父?!”
來人正是臥陽門門主,金無定。
金無定近來覺得這個徒弟行蹤古怪,總是找不見人。就派人監(jiān)視。
很快就從寧府仆役那里聽說了一些事情。
他本來還不太相信。
心說自家徒弟就算再想男人,也不至于和寧府姑爺勾勾搭搭吧?
即便如此,他還是出于萬全考慮進(jìn)行了更大規(guī)模的監(jiān)視。
就在方才,探子來信,說是目睹到鹽芋兒和李祭私下接觸。于是金無定出了府門,打算親眼一探究竟。然后就撞到李祭放肆的摸向自家徒弟小腹的這一幕。
最讓老金傷心的是,自家徒弟竟然還一臉曖昧的笑著,不聲張也不反抗。就讓他這么摸。
“怎生如此放蕩!”
金無定抬起一掌,朝鹽芋兒打去。
見徒弟愣在原地不敢閃躲,他又一時心軟,臨時將掌力改了個方向,拍向了李祭的腦門。
“不要!”
鹽芋兒爆發(fā)血核揮掌迎去,出招又快又狠,輕而易舉的將師父的掌力化解。
“師父,你不要怪他。我,我倆……”
她本想說‘我倆之間沒什么’,想把這事兒糊弄過去。又實在說不出口。
李祭那手就差往褲子里伸了,沒瞎的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兒。
李祭本人也是一陣發(fā)懵。
他光想著不讓寧花竹撞見,卻忘了江麓是臥陽門的地盤。
“哎,早知道不過來了?!?p> 面對金無定,這事兒還得他這個大老爺們站出來解決。斷沒有讓鹽芋兒頂在前面的道理。
“芋兒姑娘。你走開,讓我來處理!”
他這話說得,鹽芋兒聽了直罵娘。
“你憑什么處理?我臥陽門的功夫可不是你對付得了的!”
金無定氣得直咬牙。
“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姓李的,我今天就了結(jié)了你!”
作為一派之主,他的功夫與姜愧差不太多,無法力壓自家徒弟。
鹽芋兒聽了師父的話,自然是鐵了心護(hù)著心上人,做好了大動干戈的心理準(zhǔn)備。
師徒倆當(dāng)即戰(zhàn)到一處,光天化日的動了全力。
二人拳掌相交,同時使出臥陽門的兩門絕學(xué)——臥陽功與怒目擒龍。
仿佛兩頭黃金澆鑄的犀牛,不住碰撞。
十幾招后,金無定明顯落入下風(fēng),隱有煉化精元胖揍徒弟一頓的沖動。好在他忍住了,利用更勝一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邊打邊退,玩起了牽制。
兩人就這么打進(jìn)了鐵匠集,從街口打到街尾。手里各自多出一柄鋼刀,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從哪里摸來的。
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慕痂F交鳴就這么一直持續(xù)下去。
百招過后,鹽芋兒汗淋淋的像是剛剛出浴似的。不過精神狀態(tài)明顯更好,力道越打越足,甚至開始禮讓起自家?guī)煾竵怼?p> 這還是她第一次和金無定如此激烈的比武對抗。她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厲害。
李祭跟在二人身后,一臉無奈。
“別打了,能不能聽我說兩句。我才是罪魁禍?zhǔn)?,你們兩個打什么打呀……”
憋屈呀。根本沒人理他。
鹽芋兒認(rèn)定師父要殺他,哪敢松懈半分?金無定則是逐漸力竭,沒力氣應(yīng)答。
臥陽門武功的特點,爆發(fā)力強,持久力差。
所以鹽芋兒的散熱能力在同門對決中常常能起到?jīng)Q定性作用。
師徒倆的戰(zhàn)斗引來了無數(shù)武人的圍觀。
幾乎全部都是這幾日才抵達(dá)江麓的江湖人。
其中就包括光著腳丫,佩著斷劍的兇巴巴女人,鹿幼鳴。
抱著大號劍匣的贈劍人,煉鋒紅印。
以及攜有雙龍騰云腰牌的當(dāng)朝長公主,顏雀來。
三人碰巧站在一處,同時感覺到對方的存在,不由將目光從師徒打斗中挪開,相互打量。
顏雀來率先開口向二人搭訕。
“觀二位氣度,不似凡夫庸碌??稍概c我尋個地方暢飲幾杯?我請客?!?p> 鹿幼鳴摸了摸肚子,用力點頭。
煉鋒紅印則是緊了緊懷里的劍匣,搖頭拒絕。
“不要這么緊張嘛?!遍L公主笑著抓了抓后腦勺,“我沒什么惡意,就是一個人旅行蠻無聊的,想結(jié)個伴?!?p> 鹿幼鳴問道:“你來做什么?”
“看熱鬧啊。順便試試自己的斤兩,贏取一柄煉鋒寶刃?!?p> 這話一出,鹿幼鳴倏地抽出掛在腰帶,呃,掛在腰間麻繩上的斷劍。
“我也是來取劍的。”
顏雀來這才發(fā)現(xiàn),這女人背上插著根黃綢旗子,上面寫著‘取劍’二字。
不由讓她笑出了聲。
“好啊,那大家就一起等待贈劍人嘛。萬事等她到了再說,何必現(xiàn)在就動刀動槍的呢?是不是,這位姑娘?!?p> 她這話是對鹿幼鳴說的,眼睛卻看向煉鋒紅印。
紅印點了點頭,決定隱藏身份?!澳愫茫医屑t印?!?p> “我叫鹿幼鳴。不過我不知道是哪三個字,我不識字?!?p> 眼見這二位態(tài)度緩和,顏雀來笑著點頭。
“我是當(dāng)朝長公主,顏雀來。可以給你們看證據(jù)。不過還請為我保密?!?p> 此時,街邊斗毆的師徒倆已經(jīng)停了手。金無定打不動了。
“歲月不饒人呀……”
李祭對這個臥陽門門主沒啥好印象,畢竟是他下令殺死的石鐵衣老哥。
同時,他也擔(dān)心鹽芋兒一時沖動把她師父給正法了。欺師滅祖這種事即便不說什么天理難容,對于這丫頭自己肯定也是十分沉重的一番罪過。
好在,鹽芋兒很冷靜。
“師父,不是徒兒不孝,只是……只是不想你傷害他?!?p> 金無定已經(jīng)氣瘋了。
“你不要說了。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
李祭對這番話深表認(rèn)同,點了個贊。
鹽芋兒很想給師父跪下磕頭認(rèn)錯,又怕師父趁著自己磕頭暴起傷人。
金無定似乎看穿了徒弟,忽地慘笑出聲。
“你不用防著我,此事為師已經(jīng)想好如何處理了?!?p> 怎么做?
“還山戰(zhàn)?!彼@話是沖著李祭說的,“我臥陽門要向你寧府下戰(zhàn)帖,打一場還山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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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劍江湖
那個啥,新書已經(jīng)發(fā)了,就是現(xiàn)在這個作者號。叫做《從給萬界大佬當(dāng)版主開始》??磿乓狻:軜銓嵉奶茁肺?。 沒別的想法,就是想用新書給這本書引引流。新書上推薦的時候,我就拼了命的介紹這本書,這不就相當(dāng)于本書也上了推薦么。 我真聰明。 兩書雙開,每天兩更??上?500的全勤恰不到了,悲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