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花竹甚至都還沒回寧府,就從街面上聽說了李祭的事。
謠傳這個東西通常比較夸張,什么不堪入耳的都有。
不過傳言核心還是準確的——寧府姑爺和金無定的親傳弟子好上了,偷偷搞在了一起?,F在被金門主捉了現行,雙方要打還山戰(zhàn)。
寧大小姐最初還覺得這個謠言傳得離譜。
上午出家門兒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逛個街的功夫就搞了這么一出。
等他回到家中,看到李祭那張做錯了事心虛愧疚的表情。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
“老,老爺……”
李祭見她有哭鼻子的趨勢,趕忙拉著她進了房間。
“都聽說了是吧?”
寧花竹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我聽說,你和那個黑色的女人在外面亂搞,然后被金無定撞見……老爺,你要搞好歹也開個房,為什么要在外面搞呢?”
李祭汗了一個,“不是你想的那種搞。我沒有搞進去。”
“我不信。”寧花竹已經對她家老爺失去了信任,“你們兩個趁我不在都做了什么?老爺你給我演示一遍!”
呃……
怎么感覺這么怪呢?
“你就是想搞是吧?”
也不是不行。盡管并沒有發(fā)生她想的那種事。
“好,那就聽你的,給你演示一遍?!?p> 李祭命丫鬟準備洗澡水、浴桶和紗簾,然后拖著大小姐來到廚房。
“來。”他指著浴桶,抄起一副命令語氣,“你,進去泡個澡。”
???
寧花竹沒想到,兩人趁自己不在竟然玩得這么花。只是這浴桶好像有小了點。
“老爺。這么擠,你能施展開嘛?換個大一點的吧?!?p> 李祭之前還心虛愧疚呢,聽了這渾話直接一個白眼翻了過去。
“施展什么施展。你趕緊給我進去泡著,別妨礙我做飯?!?p> 之前做的紅油還有剩,這節(jié)約了很多時間。沒過多久他就把火鍋給端了出來。
寧花竹泡在浴桶里,臉頰紅暈蔓延到了耳朵尖,既期待又緊張。同時也夾雜著難以言說的怒意與不甘。
明明是我先。
李祭把餐桌擺好,隔著紗簾舉起酒杯。
“來,吃飯吧。碰個杯?!?p> 寧花竹掀開紗簾,她覺得礙事。然后一屁股坐在浴桶邊緣。
李祭服了。
“你不是要場景重現么。人家芋兒姑娘可沒做這種事。”
“沒有嗎?那你們倆是怎么玩的?”
“就吃吃飯、喝喝酒、聊聊天啊。”
大小姐不信。
“你們都這樣了,就吃飯喝酒聊天?拿我當傻子哄這可不行!”
李祭無奈,丟下筷子,“那你說,你覺得我和她應該做些什么?你給我演示一下?!?p> “真的,可以嗎?”
李祭開始脫衣服,“演示吧。等演示完了,我再一一糾正你的錯誤?!?p> 盡管他不是很愿意冒著中標的風險和大小姐做那種事。
不過現在已經顧不得許多了。大不了在關鍵時刻注意一點。
他這邊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寧花竹卻縮了。
縮回浴桶。
“不要。你和她玩過的花樣,現在要我玩第二遍,我不甘心。我想玩新的。”
“你怎么跟個小孩子似得?!?p> “我就是小孩子……”
唉,沒轍。李祭也只能陪著她胡鬧。
突然,浴桶水位升高。
嘩啦啦溢出大半,濺了一地。
“確實有點施展不開?!崩罴琅擦讼律碜樱{整出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寧花竹紅著臉抱怨不斷,“就說了讓你換個大一點的。一會兒看你怎么弄?!?p> “又要場景重現,又要換大桶。你怎么這么不講理?”
“那,那老爺你與婢子講講理。你背著我和她亂搞,是不是不應該?”
李祭已經不想用語言來跟她解釋了。
“你以為的亂搞,是不是這種?”
“??!是,是……”
“那如果我說,我沒有和她這么搞過呢?”
“呃,嗯……”
“怎么啦,理屈詞窮說不出話?”
“不,婢子……”
“其實我和芋兒姑娘已經談過這個事了。你要是懷疑我倆的清白,大可以去親眼驗證一下?!?p> “嗯,呃,嗯……”
“你要驗嗎?你沒了,她可是完好的?!?p> “額,嗯,好……”
“什么好?這樣好是吧?那就依你?!?p> 鹽芋兒現在處于一個無家可歸的狀態(tài)。作為臥陽門的人,卻只能寄宿在龍膽?zhàn)^,這種挫敗感讓她覺得有些奇妙。
“為了一個有婦之夫,我是不是付出得太多了一些?還跟師父打了起來……”
不過一想到李祭那家伙要為了自己和臥陽門打還山戰(zhàn),她就感到一陣興奮。
尤其是李祭還特意強調過,這件事與龍膽?zhàn)^和姜愧無關。
勝負與否,只涉及到他與鹽芋兒兩個人的未來。
這話說得,無意中擊中了芋兒姑娘內心最脆弱的地方。
她躺在客房床上,紅著臉扭來扭去。
忽然,府門外傳來丫鬟們的呼救,“快,快來搭把手。余姑娘出事了!”
此時,余皙虎正攤在龍膽?zhàn)^門口。她身邊是那顆詠殺巖。
自從搬家到江麓,她這具分身就一直手癢,總想拍點什么??山闯抢锬膬簛淼膸r石?
沒轍,她便聯(lián)系了寧府那邊,雇車雇人將石頭寄了過來。
石頭剛到,她過去搬。就這么點路,使使勁本來是沒問題的。
無奈寧花竹反客為主,反守為攻。
余皙虎剛把石頭抱起,本體那邊便遭到大小姐的猛烈還擊,直接導致分身鼓起來的力氣泄了大半。
石頭轟然落地。還差點閃了腰。
余皙虎喘著粗氣滿面漲紅,想要再試一次。然而本體那邊正進行著持續(xù)性攻擊。
分身這邊卯足全力點亮血核,結果本體也一不小心把血核給點了起來。
只聽廚房那邊一聲尖叫……
余皙虎趕忙扯開嗓門高呼救命,將這尖叫聲掩蓋了下去,以保全寧大小姐的名聲。
鹽芋兒跑到府門口,見到立在那里的詠殺巖,笑著搭了把手。
很輕松就把這石頭抬了進來。
在石頭咚地落地的那一刻,余皙虎站起身子直起了腰。
好了,結束了。
不得不說,快了點。
鹽芋兒過來攙扶她,關切道:“怎么樣,有沒有哪里受傷?”
“沒事。主要是不熟練,以后多練練就好了。”
鹽芋兒笑了,“練什么,抬石頭嗎?”
“也可以練點別的。你也可以給我?guī)蛶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