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老爺子一起又是聚了一天,于老爺子準(zhǔn)備了第二天要跟裕德隆到洛陽去了。
裕德隆自己也開始做了一些準(zhǔn)備,這次需要偷偷進(jìn)入洛陽城中,現(xiàn)在太子李顯的勢力還在洛陽城中,太明顯了不敢,只能潛伏進(jìn)去了。
晚上在房中,黃娟蘭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裕德隆說:“真的就要去冒險嗎,難道在雙龍山不好嗎、”
“總有一些該去冒險的,值得冒險的就要去,不然以后就冒不了險了?!痹5侣「S娟蘭說道。
“可是我們在雙龍山里面是生活的好好的嗎?也不是非要去洛陽城那邊,可以換一個城市。”黃娟蘭一邊揉捏著手中的絹藝,一邊低著頭,跟裕德隆說道。
窗外的秋風(fēng)吹過,窗戶上啪啪的作響。
夜里雙龍山總能感觸覺到要起風(fēng)了。
“我們要為了以后著想,如果讓太子李顯做上皇,掌握了一定的權(quán)利,那將來可能是雙龍山的覆頂之災(zāi),有些東西我們需要去爭取,不然我們不能擁有更好的生活,所以我必須回洛陽城?!?p> 裕德隆咬牙切齒的輸了這一段話,裕德隆不知道李顯當(dāng)皇帝有多久,自己能做的,就是讓李顯盡快結(jié)束這一段路。
黃娟蘭看著裕德隆一臉的堅定,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做起自己的絹藝品,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裕德隆從窗外看著外面的天空,殘月如勾,繁星點點,浩瀚無邊的宇宙中,人的每一段經(jīng)歷都如同星云般璀璨絢爛,鑲嵌在天空之中,不論結(jié)局如何,這個過程都是讓自己無悔的。
轉(zhuǎn)過天來,眾人都已經(jīng)是準(zhǔn)備好了,便從雙龍山從發(fā),這次是幾個人先進(jìn)入洛陽城中,為此也沒有帶很多東西,主要于成惠在洛陽還是有些人脈,具體也能讓于老爺子到城中給幾位一個安排。
“德隆,你想好了到洛陽先做點什么嗎?”
于成惠在馬車上問裕德隆。
“沒有,我知道我該過去了,具體先去做什么,還是沒有想好?!?p> 裕德隆搖搖頭說道,本來要是秦鳴鶴還在洛陽裕德隆倒是想著去找一下,問一下李治的情況如何了,可是秦鳴鶴已經(jīng)不知道哪里去了,一家性命上回也聽說了是楊神讓讓人做的,不過楊神讓也出走了洛陽。
“要不你就先到我那邊住著吧。”
于成惠說道,裕德隆安排好了其他人,唯獨自己要干什么沒有做好一個準(zhǔn)備,只是靠著敏覺要到洛陽來,因為事情發(fā)展也到了這個地方了,再不來機(jī)會都沒有了。
裕德隆也點了點頭。
到了洛陽城中,一切看上去表面是那么的平靜,自從裕德隆離開洛陽后,李顯和韋玄貞那邊也沒有什么時間去找裕德隆的麻煩。
都在忙著準(zhǔn)備隨時繼位的問題,而武則天也是,李治的身體已經(jīng)頂不住了,秦鳴鶴太醫(yī)不知所蹤,能夠治療李治的幾乎就沒有人了。
“云蓬,你過來,我跟你于老爺子商議了,你就到新潭這邊的一家菜館就行了,孫悅悅,菜館旁邊的肉攤就交給你了?!?p> 裕德隆一邊安排幾個人干啥,一邊自己在想著自己要干嘛呢。
而且自己也偷偷把武則天賞賜的儀刀帶來了,每一天都在擦拭著,準(zhǔn)備著啟動的一天。
每一天的日子都在消逝著。
裕德隆一天一天的計算著。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五天、六天、七天……
“德隆,你又在看什么?”
這一天,于成惠走了過來,看著裕德隆又在對著整個新潭發(fā)呆著。
“老爺子,這一潭子的水中,我們在看著里面的魚兒,里面的魚兒也在看著我們,會不會有一天,不是人在釣魚,而是魚在釣人呢?”
裕德隆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于成惠被問的突然就愣住了,這是什么問題,魚還能釣人,那人是什么?
“啊這,這不大可能吧?”
于成惠說道,哪里會有這樣的事情。
“我們在等著太子那邊,會不會他們也在等著我們?”
裕德隆又問了一句,這也是自己最擔(dān)心了,不要小看了古人,古人的智慧不比現(xiàn)在的人差,如果裕德隆準(zhǔn)備著對付李顯,那李顯也有可能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著對付這些來自外面的威脅。
于成惠這次才算聽明白了,裕德隆是在擔(dān)心李顯那邊的動作。
“我也已經(jīng)讓兄弟們偷偷的在打聽了,可能就這幾天了,太子那邊的動作不多,不過韋玄貞最近卻在不斷的招攬著大臣?!?p> 于成惠跟裕德隆一起坐了下來說道,還好自己在宮中還有些熟悉的人,可以打探著消息,而且都是老戰(zhàn)友,也不會暴露了自己。
“嗯,看來我想的差不多,不過韋玄貞沒有用,他招攬再多的人都是沒有根基的,這樣只會一吹就倒,什么用都沒有?!?p> 裕德隆說道,繼續(xù)看著新潭里面的魚兒快活的游著。
“對了,如果陛下真的走了,太子需要守多久的靈?”
裕德隆看了一會又回頭問于成惠,這種事情要是在民間就是三年,這是唐朝的規(guī)矩,不過李顯是太子,跟一般的人也就不一樣了。
“三十六天,每一天就是一個月?!?p> 于成惠回答道,太子跟普通人不一樣,一天就要頂?shù)蒙习傩找粋€月,這也是老傳統(tǒng)了。
裕德隆聽了點了點頭,不是七七四十九天,也不是九九八十一天,只有三十六天。
裕德隆看了一會湖水又看了一會天空中的白云。
魚在游來游去,天上的云也是云卷云舒,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愜意,不過卻跟自己的心情不一樣。
預(yù)料的事情如果發(fā)生了人反而會覺得輕松,可以按著計劃來執(zhí)行了。
可是在等待的這個過程卻是最為辛苦的,你不知道他是在現(xiàn)在還是在明天或者是更加久遠(yuǎn)一點,他就會出現(xiàn),事情就會發(fā)生,所以心中一直在等待著,一直在等值事情的到來,反而讓人一刻也放松不了。
裕德隆坐了一會才起身而來,風(fēng)景不錯,卻沒有心思多看那么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