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東西?！?p> 老祖又開口解釋。
可這話更讓蔡明善疑惑不解。
他身上有東西？
有什么東西？
蔡明善低頭一看，身為醫(yī)者的他一向簡單低調(diào)，除了一身衣物，就連件配飾都沒有，可以說是身無長物了！
這樣的他，身上能有什么東西？
蔡明善非常費解，也對老祖的話更是表示懷疑。
心想，眼前這位小姐，莫不是拿他玩笑吧？
腦子里第二次浮現(xiàn)出這種念頭的蔡明善，在對上老祖透亮的雙眸，以及嚴(yán)肅的小臉時，立即又否決。
可心里更加疑惑，實在想不出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可心里忍不住對此事好奇。
說是好奇，說到底也是惜命，畢竟沒有人不在乎自己性命的！
“在下蔡明善，家中行二，小姐叫我蔡二便好。”
雖然滿腦子疑惑，可蔡明善是個知道輕重的人，更是把商人特有的謙和客氣融入到骨子里，所以對老祖很是客氣，還不計較年齡之差起身做輯自介。
他的謙卑有理，一方面出于自身的修養(yǎng)；
另一方面，則是對老祖身上無形威嚴(yán)的臣服。
前兩次對老祖的念頭都被他否決，那邊只剩一種可能……
眼前之人是位高人！
這個念頭一起，蔡明善謙和的態(tài)度更甚，且?guī)е黠@的恭敬。
“恕在下愚笨，實在察覺不到身子有個不適，請小姐明示。”
身為醫(yī)者的蔡明善，對自個兒身體的健康，那肯定是了如指掌，加格外用心的。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就是連反常的癥狀也沒有察覺絲毫。
這實在讓他覺得奇怪又不安！
“最近夜里可是噩夢頻頻？”
老祖問話間，視線掃過蔡明善的印堂，繼而又向他身后掃了一，接著便又端坐直視，淡然的神色中帶著目空一切的坦然，讓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老祖的提示也讓蔡明善心頭一震，繼而想起了最近的連連的噩夢。
噩夢！
確有此事！
他根本沒把這放在心上，以為只是噩夢罷了！
更何況，早上醒來，夜里所夢的一切他根本就記不清楚，只知道是不好的夢，也就沒有在意。
在經(jīng)過老祖這么一提示，近日來的噩夢竟然非常清晰的出現(xiàn)在腦海，而且讓他膽戰(zhàn)心驚，遍體生寒。
噩夢清晰明了的在他腦海里過了一遍后，蔡明善臉色煞白，額頭冒豆大著冷汗盯著老祖。
“求小姐相救！”
突然，蒼白著臉的蔡明善雙膝跪地，向老祖開口求救。
這件事就像被打開開關(guān)按鈕一樣，一切不好的感覺席卷了蔡明善，讓他深切感覺到他攤上事了！
而且還是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
瞬間，他頭痛眼花，身乏疲倦，四肢無力，內(nèi)臟失調(diào)……
總之，他感覺身體哪哪兒都不舒服，尤其是肩膀，就像壓著一座大山，讓他透不過氣的同時又感覺到刺骨的冰寒，就連呼吸都極其困難。
這種感覺太過痛苦折磨，蔡明善一刻都無法忍受，他也清楚的意識到，這或許不是生病那么簡單。
‘你身上有東西’這句話，此時他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求小姐出手搭救在下性命……”
“在下……愿當(dāng)牛做馬……報答……大恩……”
“求小姐出手……”
“你且起來說話。”
在蔡明善忍著萬分痛苦不停哀求時，老祖突然開口，并抬手朝他肩膀輕拍一下。
霎時，蔡明善感覺壓在肩膀讓他喘不過氣兒的‘那座大山’，被人挪開一般，他立馬舒坦不少。
這樣，更讓他確定，眼前的老祖確實不是凡人！
蔡明善不敢亂想，心里本著最真誠的敬畏，朝老祖叩首一拜，這才乖乖起身。
“多謝小姐，只是在下實在不知身上有何物？”
“是在下得罪了哪位……”
“或是招惹了不該招惹之物？”
古人本就信奉鬼神之事，作為醫(yī)者的蔡明善也不例外。
說這話時，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懼意和不安，眼中也滿是祈求和不解。
他想從老祖這里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又因懼怕‘身上的東西’而不敢直言，只能用眼神求救。
“求小姐相救……”
“往后……蔡某這條命就是小姐的了！”
剛才匪夷所思的一幕讓蔡明善越想越怕，再想到家人的安危，最后他一咬牙又跪在老祖腳邊，用行動來表示決心。
四個丫鬟看著淡定嚴(yán)肅的老祖也不敢開口，只規(guī)矩站在一旁侯著，心里卻對老祖敬畏更甚，同時也覺倍感幸運。
老祖掃了一眼跪在腳邊的蔡明善，心里也在糾結(jié)，要他有何用。
眼里的思量之意低頭的蔡明善沒看見，可四個丫鬟卻看的清清楚楚，便忍不住挺起胸膛，覺得無上榮光。
“近日，你家中可有出過人命？”
突然，老祖盯著蔡明善的頭頂開問。
這一問，著實讓蔡明善一愣，隨之便一臉震驚。
他們蔡家雖不是名門望族，可也是家風(fēng)清明的人家，家里老慈幼孝，婆善媳賢，夫和子順，怎么會出人命？
再說，家里就那么多人，若是出人命他能不知道么？
顯然，這事對蔡明善來說，無異于天方夜譚。
“這……”
“家中二老健在，兄嫂安然，子侄也都平安，下人亦然安好，在下實在不知這人命之說……”
說到這兒，蔡明善猛的停下話語，要是想起什么似的愣住了！
見他這神情，老祖也不足為奇，非常淡定的端起茶杯來。
就是一旁侯著的四個丫鬟，也都安靜等待蔡明善回神。
“可是想起了？”
十幾個呼吸后，老祖放下手中根本就沒動的茶杯，抬頭正視一臉惶恐的蔡明善。
不想這一問，讓呆愣出神的蔡明善一個激靈回過神，受到驚嚇一般臉色又是一白。
“我……”
“在下……”
“此事……在下尚不能確定，只是……”
或許心里有了某種猜測，或許想到了什么，蔡明善蒼白著臉，言語混亂不成條理，眼神躲閃不敢直視老祖，看起來心虛又極難以置信。
“死者是名女子?！?p> 接著，老祖用極其肯定的語氣問。
“是，若在下猜測沒錯的話……”
回答完后老祖，蔡明善臉上帶著些許傷感。
看來，死者的關(guān)系和他非同莫屬！
“這女子死時身懷有孕，且已滿五個月……”
“什么？”
沒想到這句話讓跪地的蔡明善亂了分寸，深受驚嚇之余一屁股坐倒在地，臉色難看至極的仰頭盯著老祖，像是辨別這話的真假！
其實，不用辨別他也知道老祖這話是真的！
只是，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實在太過震驚，甚至讓他不敢相信。
“她……”
“她懷孕了？”
“她怎么會懷孕？”
“她不是不能生么……”
……
坐在地上蒼白著臉的蔡明善喃喃自語，看來這個消息讓他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