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懶散的擦著頭發(fā),將毛巾披在背椅上,看著手機的短信,嘴角微挑,回復(fù)了一個“嗯”。
想了想又道:【我上午過去了,你沒在。】
高宇:【不是吧!您老現(xiàn)在離開京城了嗎?我把筆錄給您帶過去?】
【麗天酒店房號2190?!?p> 11月的天冷了下來,京城的天氣更是比陵城冷了許多,盛年起身從床上拿起早上的外套準備穿上,剛拿起來,就有什么東西往下掉。
盛年長而密的睫毛微垂,在眼下落上一小片陰影,清冷的眸子注視著光亮瓷磚上的藥膏。
盛年將它撿起,放在手心摩挲了一會,而那只受傷的手在洗了澡后,早已看不出血跡,只剩下泛紅的痕跡和細小的傷口。
盛年將它扔在桌上,重新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盛年開門見山,嗓音雌雄莫辨:“幫我查一個人?!?p> 邊云愣了幾秒,“老大…您說。”
“秦屹。”
“秦屹?那個人是京城秦家人,不過具體的我不清楚,等我查完了發(fā)您郵箱?”
盛年看著桌上被人遺棄的藥膏,“嗯”了聲。
“千雁怎么樣了?”
“千雁沒什么大事,就是身體有點虛弱,他們也沒有動刑。”
盛年挑眉,沒有動刑?這可不是他們的作風(fēng)。她原本做了最壞的打算,千雁估計得受點傷。
“老大,最近還要找他們麻煩嗎?”邊云跟著盛年的時間最長,一直在國外幫盛年料理事務(wù),約莫2年前,他們的勢力想往國內(nèi)遷,卻招到當(dāng)?shù)匾还蓜萘嚭椭?,他們?dāng)時也才成立不長時間,搞不過人家,被人家給打出去了。
這件事別說老大,就連他也一直憋著一股氣。
也怪自己勢力的確不如人家。
后來事情過了段時間,老大在一個半夜打了個電話給他,說把他們往死里搞。
邊云當(dāng)時聽著老大冷若寒霜的語氣,也不敢多問,心里估摸著他們哪里又得罪老大了。
當(dāng)晚他就按老大的命令通知下去,只是當(dāng)時他們的勢力遠不如人,所以就慢慢磨咯,磨不死他們也氣死他們。
盛年指尖在桌上點弄著,半響才道:“暫時先放著,把千雁帶回總部,先別讓她再出任務(wù)?!?p> 她準備得差不多,部分勢力在近一年都在往國內(nèi)挪,總有一天得把他們踩死。
這邊剛掛完電話,就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
盛寤慵懶磁性的嗓音在接起電話的那一刻響起:“盛年,你又死哪去了?你哥哥我回來陵城有半個月了吧,見你面的時間都不超過1天,你挺能的啊,怎么,外面養(yǎng)花了?”
說到后面,盛寤脾氣明顯有些暴躁。
盛年舔了舔牙尖,笑了,“哪種花?”
“……”盛寤安靜了幾秒,“你現(xiàn)在要是敢養(yǎng),回來我替你爸媽打死你。”
盛年“噢”了聲,“就不是你爸媽?”
盛寤不爽的嗤笑了聲,不想跟她計較,自顧自的說:“您復(fù)學(xué)了吧,我還以為你現(xiàn)在休假呢?!?p> “那天你去學(xué)校后,就跑沒人了?還把老師給氣了?這些我不想說你,你現(xiàn)在給我回來,老實讀書,其他你愛咋樣咋樣,我懶得管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