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陸寒之和洛南舒一起走了出去。
走出了大堂,陸寒之回頭對洛南舒說道:“小舒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開車?!?p> 洛南舒抱著手臂站在一根高大的柱子旁,一陣涼涼的夜風(fēng)吹來,她不由得打了個顫抖,遂抱緊了雙臂。
陸寒之很快地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洛南舒的身上,又祝福一句:“乖乖等我,別亂跑,我很快過來?!?p> 洛南舒懶懶地看他一眼,對他像哄小孩一樣的語氣,感到有些不舒服。
站在柱子旁不擋風(fēng),洛南舒看了看旁邊的咖啡店,里面燈光溫馨,客人也少,空位多,打算進去坐一下。
“小姐,需要喝點什么嗎?”
洛南舒一進去,服務(wù)員就熱情地迎上來,問她要喝點什么。
“麻煩給我一杯白開水吧?!?p> 洛南舒沖那年輕姑娘輕輕笑道。
“好,您先到那邊坐下吧?!狈?wù)員并沒有因為她不消費,而對她態(tài)度惡劣。
“謝謝?!?p> 洛南舒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咖啡廳的氛圍確實不錯,放著悠揚的輕音樂,天花板上的吊燈散發(fā)著柔和的燈光,窗前掛著一排風(fēng)鈴,在夜風(fēng)的吹拂下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簦瑦偠鷦勇牎?p> 她聽著音樂,小口小口地喝著水,坐在座位上靜靜地等著陸寒之過來。
他說他很快過來,其實也不快。他把車停在了另外一棟大廈的負一樓,走過去再開車過來接她,最快得十五分鐘。
洛南舒不急,這里的一切好像都挺美好。然而……
洛南舒被人潑了一身咖啡,很莫名其妙的。
她此刻還坐在座位上,精心打理過的頭發(fā)濕漉漉的,一捋一捋地搭在頭上,看上去很狼狽。沒錯,打濕她頭發(fā)的是一杯咖啡,一杯醇香的卡布奇諾,那人把她最喜歡的咖啡潑在她的身上。
滿臉咖啡漬的洛南舒,拿著紙巾輕輕擦拭,腦海里回想起剛回國時的糟心事。
南洛集團的北城分公司剛成立,她自己一個人坐飛機到鄰市去出差。
看著機票上的目的地,想著那個難搞的客戶,洛南舒就一陣頭疼,直到上了飛機,她的這種情緒也還是沒有緩解。
“小姐,你好,聊聊吧?!?p> 男人的聲音響起,洛南舒才注意到旁邊座位坐的是一個西裝革履,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男人,他上去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
洛南舒并不想跟他聊天,但出于禮貌,還是回應(yīng)他:“先生你好,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中年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開口道:“鄙人是國內(nèi)一家有名的上市公司的總經(jīng)理,我看小姐的樣子,也是職場麗人,做的應(yīng)該是秘書或者公關(guān)一類的工作吧?!?p> 洛南舒愣了愣,不知該說什么,便隨便地點了點頭。
看到洛南舒點頭,男人的唇角明顯浮現(xiàn)出一抹笑,“看小姐的樣子,應(yīng)該是國內(nèi)知名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而且學(xué)的應(yīng)該不是行政管理這一類的專業(yè)吧。其實我覺得,小姐這么年輕又漂亮,當(dāng)個區(qū)區(qū)的秘書,大材小用了?!?p> “你的意思是?”
男人臉上笑意更深,“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幫助你,給你提供更好更廣大的平臺。你可以來我的公司,我讓你當(dāng)設(shè)計總監(jiān)。”
“你怎么知道我是學(xué)設(shè)計的?”
男人笑而不語,繼續(xù)說道:“我可以作為引薦人,像我的兄弟公司的HR推薦你,小姐,你意下如何?”
洛南舒一臉茫然,她說:“先生,我跟你并不熟。萍水相逢,你為什么要幫我?是有條件的嗎?”
男人搖頭,“小姐,相逢即是有緣嘛,更何況我對小姐有一見如故的感覺,是真心的想要幫助你,希望你未來的事業(yè)順風(fēng)順?biāo)?,平步青云?!?p> 洛南舒蹙了蹙眉,說道:“不用了,我現(xiàn)在的工作挺好的,而且,我更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往上爬,而不是……”
男人打斷了洛南舒的發(fā)言,補充道:“小姐你不用過意不去,與其說是我?guī)湍?,不如說咱們之間是會互利互惠。喏,這是我的名片?!?p> 他說著從襯衫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到洛南舒的手里,繼續(xù)說道:“這樣吧,我們?nèi)サ結(jié)市再詳細聊聊,我已經(jīng)訂好了麗楓酒店302,名片上有我的電話,你到時候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順便,也給我留個你的聯(lián)系方式吧?!?p> 洛南舒的臉立刻黑了下來,看著男人眼中赤裸裸的欲望,把名片扔回去給他,聲音冷冷地道:“抱歉,我不需要,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聊下去了?!?p> 說完直接偏過臉去,閉上眼睛小憩。
可是男人固執(zhí)得很,還在她耳邊一直說,無奈的洛南舒只能選擇不回應(yīng)。
“先生,能不能安靜點兒?”前排一個老太太今天因為誤了航班,改簽換票折騰了好久,心情本來就不好,聽著那斯文敗類的男人在那兒說了好久,更是煩得不行,這會兒忍不住開口了,“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洛南舒應(yīng)到老婦人的怒罵,睜眼往前看了看,打心眼里感激這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雷鋒。
男人尷尬地噤了聲,但是他看著洛南舒那近乎完美的側(cè)臉,聞著她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香氣,狠狠地吞了吞口水。這樣的絕色,這次錯過了,以后上哪找去?沒一會兒又壓低了聲音在洛南舒耳邊聒噪,“怎么樣,小姐?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p> “這位先生,我認為我說得夠清楚了,我對你包括你說的事都不感興趣,麻煩你不要再打擾我睡覺了,好嗎?”
洛南舒對她做完最后一次警告之后,像空姐要來了一床毯子,蓋在身上睡起覺來。
然而,那個斯文敗類真的是夠無恥,在洛南舒從北城飛往Y市的這一整個過程里,他一直在她耳邊,從未停下來過。
一路沒睡好,下飛機時,洛南舒感覺只要給她一個支點,她能立馬睡著。打了電話叫溫莎安排車子來接她,順便把酒店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