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大戰(zhàn)之前
張秀又一次做好了阻撓對方行動的準備,這時候的耳邊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哎呀,來晚咯,看來這里是不需要我們啦?!?p> “啥?”張秀疑惑不解的問了一句。
這一句剛剛說完,原本艷陽高照的天空立馬變成了黑暗不見五指的夜晚;冰冷徹骨的寒風帶走了世間的最后一絲溫暖。
隨之而后的是洶涌瓢潑的大雨,像天河傾瀉一樣潑灑而下,雨水在大地上匯聚成滄海橫流的洪水,肆虐的席卷過草地、山峰、林木,摧毀它們奔騰所過的世界。
張秀睜眼瞎一樣的聽著被山洪暴動噴涌環(huán)繞的世界,詢問向耳邊沉寂已久的聲音:“我能問一下這次出場的是哪位大佬嗎?出場方式夠別致啊,上來就關燈,然后又是淋雨、又是吹風的,我到現(xiàn)在連對方長啥樣都看不見。”
說話間耳邊呼嘯的寒風持續(xù)吹動,雨滴奪去溫度,變成了冰凌,像刀刃一樣割到人們的身上,奪取所有活著的生命。
冰凌持續(xù)期間,耳邊的聲音繼續(xù)說著:“準確的說來的人是兩位,都是來自遠古時期的古神,祂們的名字你肯定也聽過。
一位是鐘山山神:燭九陰。
一位是光山山神:計蒙?!?p> 又聽到了一個趣聞的張秀,好奇的問道:“又是《山海經(jīng)》?所以山海經(jīng)里面記載的都是真的?”
耳邊的聲音像是一位耐心的老師,言語嚴正、友好的解疑答惑著:“不一定全真,也不一定全對,你需要自我思考與自我判斷的去了解它。
《山海經(jīng)》可以被看做是遠古時期的百科全書,它所記載的時代類似于我們大家熟知的春秋戰(zhàn)國時期。
但既然是游記,也是百科全書,那就必然是由人來記載和記錄的,既然是人,那么個人的局限性與主觀性就一定存在。
總之對于這本書,你不能不信,但也不要盡信?!?p> …
張秀點了點頭,言語交談中呼嘯而過的寒風給身體帶來絲絲寒意,他雙手搓著胳膊的問道:“這天氣還得持續(xù)多久?雖然對我們沒啥影響,但還是怪冷的?!?p> “快了,快了,還差兩步域外天魔就能逃出去了。”那聲音聽起來像是某種計謀達成后,看戲耍猴似的說道。
“啥,都快逃出去了!”一時間張秀不知該如何出口了,但耳邊的聲音卻像是越來越有種很高興的樣子:“可為啥這個消息從你的口中聽起來,反而有種挺開心的樣子!”
“不給他點希望,再給他個當頭一棒子,下次再把別人逼到狗急跳墻可不容易。”
“故意把人逼到狗急跳墻!你們的心可真大,不怕陰溝里翻船嗎?”一時間也張秀不知該如何評價這種看起來非常冒險的決定。
張秀的耳邊響起一聲冷哼,聲音壓抑著憤怒,并且逐漸陰冷下來:“你還記得當年的時候,我們和他們打過一場戰(zhàn)役。
”說到這里耳邊的聲音似是反問起來。
但張秀沒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那聲音見狀,繼續(xù)說道:“至少在明面上大家都還有秩序可言。
可是這一位呢!偷偷摸摸的跑進來不說,甚至現(xiàn)在還要自己上位。
要是這一次不打疼了他,那些下面眼巴巴看著的阿貓阿狗,可得玩出花來了。、
你要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能露怯。
你知道野外的那些野生動物們,為何除了死亡的那一刻時,都會將自己最強悍的一面顯露在外?
因為你一旦露怯,鯊魚們可就得聞著血了?!?p> 認真思考后的張秀十分拜服,感謝道:“多謝教導?!?p> 之后耳邊的聲音又再補充了一句道:“我們這么做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非我族人,其心必異。’,域外天魔他們來自于土黃星之外,從我們知道的消息中來看,他們認同的價值觀也從來不是‘泛生命聯(lián)盟’。
所以就更不用指望他們認同‘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一套了。”
說話間黑夜、寒風、冰凌又再繼續(xù)了一小會之后,突然明光大亮了起來,驕陽重新高高掛上了天空,散發(fā)著光芒與熱量。
突然失去的黑暗蹤影,讓投射而下的光芒將張秀一只手遮住眼睛,耳邊傳來了一個陌生聲音:“你好啊,小后輩,想不到這里成為了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p> 待重新適應光芒后,張秀再掙開眼睛望去,印入眼簾的是綿延千里的赤紅色蛇身,一個人類的臉龐長著一雙貓眼一樣豎瞳,一直掙開著從不閉合。
“燭九陰?!睆埿愕男牡姿查g了然了過來,趕忙行禮恭敬道:“后輩張秀,見過燭龍前輩?!?p> 燭九陰一臉微笑的看著眼前恭敬行禮的張秀,主動為他介紹起了身旁一同隨行的另外一人:“這一位是光山山神:計蒙?!?p> 張秀再行禮拜道:“后輩張秀,見過計蒙前輩?!?p> 言語之后再抬頭望去時,看到了一位長著龍頭、人身的男子,腳下是一對鋒銳的利爪,一雙長滿羽毛羽翼交叉閉合在自己的身前,目光和善的看向自己。
…
兩方交流完畢,燭九陰看著張秀問道:“鱉已入甕,后背小生,要不要跟我們一同過去看場好戲?!?p> 面對兩位古神的提議,張秀自無異議的說道:“好呀?!?p> 一聲落下,張秀的身體被托浮而起,他回頭再望向腳下時,看到之前的那片土地上,此時已經(jīng)被厚厚的冰層所覆蓋,鋒銳猙獰的冰刺成臺風螺旋的型狀交替擴散。
…
不多時張秀與古神隨行著來到原先那座鄔堡所在的地方,只是之前的那座鄔堡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又一層郁郁蔥蔥的植物,還有植物堡壘之外,還有里三層、外三層將堡壘重重包圍的漫天仙佛。
張秀滿臉驚奇看著現(xiàn)場的狀況,悄聲問向原先在耳邊回蕩的聲音:“這一位前輩,這是啥情況?打群架而已,你們這是喊了多少人過來??!”
這一次的聲音沒有再從耳邊響起,而是來自了身后:“你知不知道有一種行動叫做全國總動員。”
“動員了所有仙佛!你們到底想干嘛?”張秀被耳邊聽來的這一則消息震驚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轉頭望向了身后,一位身著道袍的男子進入了他的眼眸。
“想讓域外天魔再加點碼,好讓我們給他來一記狠的,只有吃了疼,才會知道什么叫安分?!钡朗孔叩綇埿闵砬埃瑘?zhí)禮拜道:“張兄,道安,在下張三豐,便是你剛剛口中那位老爺爺?!?p> “張兄,道安?!睆埿銓W著對方的模樣施還一禮,看著漫天遍野的仙佛久久不能從震撼感中自拔而出。
之后又問出了他的疑惑:“張兄,這堡壘看起來也就這么一點點大,犯得著喊所有人都過來嗎?是不是太多了點!”
“哼!人家都做賊都做到自己家來了,難不成還得對他客氣一點?!币粋€體型高大,長著白色的頭顱和紅色雙腳的猿猴提著一根木棍語氣不善的冷哼一聲的插口進來。
“那當年我們又為何要打關家垴呢?!睕]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的說道。
知道張三豐意思的張秀依舊還是有些不理解的問道:“那也犯不著這么多人吧?”
“不,相反這才是有備無患,對方的文明等級比我們只高不低,我們必須把這一戰(zhàn)作為我們的最后一戰(zhàn)來對待?!闭f話間張三豐搖了搖頭,言語愈發(fā)堅定,說話聲也充滿了殺氣:“我們人類文明在宇宙中雖然算不上多么強力的頂尖文明,但這也不表示,別人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p> 說完話張三豐看著張秀微笑著,言語略做感慨:“我們修道者平時是挺惜命的,畢竟不知道多少次輪回才能僥幸獲得一次人身,若不努力修煉,便對不起這份因果。
但是惜命,就不代表我們就沒有血性,若是只想著瀟灑長生,不沾因果,不擔責任,你永遠都無法修得正道。
修道從來不是為了逍遙、也不是為了長生、或者是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它們都是因為個人三觀而產(chǎn)生的附帶品,修道的真諦其實就三個字:做自己?!?p> ………………
聊著、聊著張三豐看著逐漸完整戰(zhàn)陣邀請的說道:“好了,張兄,聊了許多,我也該回陣了,要不要隨我入陣,一同并肩作戰(zhàn)?”
…
不等張秀答應,一雙大手直接將他攬了過去:“不勞煩你們費心了,他還是跟我們這群老家伙站在一塊比較好,省得被你們這群佛道影響太深,把他給教壞了?!?p> …………
“嘿!小家伙,你將來是要走自己的路的,別和他們走的太近。
順便找個機會把你召喚出來的那些小伙伴們都叫過來吧?!?p> ……………………